她意识模模糊糊又恍恍惚惚,只觉身体上的疼痛、简直要令人痛不欲生,就在她快要晕过去时,却有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人参来了、人参来了!”
紧接着清脆的声音、又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产房内的众人,而后秦央央干裂的唇间被灌进了两碗甘美又清香的汤水。
“小姨、不要怕,不要放弃、撑住加油,小姨夫和慕哥儿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在等着你呢!”
是江一棉!
不知道是不是秦央央的错觉、那两碗汤水下肚后,她疲累又疼痛的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直到听到新生儿苍劲有力的啼哭声后,她悬着的心、这才终于缓缓落下,疲惫的双眼、更是半瞌不瞌的想要合上。
“人参汤熬出来了、央央你快喝下再睡!”
婆婆白氏急步进来、见着母女平安,不由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孩子都来不及看、只待哄着、将一整碗人参汤给秦央央喂下、见人睡了过去,这才去看了自家亲亲宝贝大孙女。
因着秦央央生产的凶险、白氏心有余悸第二天一早便领着丈夫和儿子,去了寺庙烧香拜佛、保佑母女二人平平安安。
如今秦央央安好的出了月子、女儿健健康康过了百岁,白氏这不就着急要去寺庙里还愿。
秦央央听着自家男人这样说、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却直觉她生产那日、江一棉给她喂的那两碗汤水、绝对不是普通的汤水,而她就是靠着那两碗汤水、才能捡回一条命。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并不会多言,总归是自家外甥女、她怎么都得护着。
“一棉是不是今天要从风林县回来了?”
秦央央似想到什么、边喝着鸡汤边问向自家的男人。
李承业闻言算了算时间、点头应是。
此时从风林县到清河镇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的行驶着。
其中一辆马车内、靠窗斜坐着一位身穿萝裙的少女,松松挽着的发髻间、插着一根青润的玉簪、映衬着她秀眉如画、眸光潋滟,格外的松弛随性。
“糟心嘞,你说你这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竟是能此随心所欲……”
车厢对面的桑枝枝不住的摇头,又糟心的瞧了眼、斜靠在车窗一身瓜子皮的江一棉,而后无奈、又慢条斯理的给她递了碗茶水。
咔嚓一声脆响、江一棉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有气无力道:“哎呦我的未来好嫂子、什么漂亮不漂亮、你可饶了我吧,这一趟我累的就只剩下嗑瓜子的力气了!”
江一棉也没说假,她和二哥江立冬这一趟先去了风林县、跟洛父林掌柜几人、先核对了调料作坊以及铺子里的账本分红、经营状态,又出了几个酱料咸菜的方子。
之后她又将大舅送来新制好的香皂、跟洛商柠和她姑姑洛锦,又重新谈了一笔合作以及供货数量。
经过这几年增加、江一棉制作的花精油,也从原先的只有几种、增加到了二十几种。
这相应的则是、香皂的味道也增加到了二十几种,其中现下最火的就数荷花、栀子花、腊梅、还有月桂的味道最为受欢迎。
单是靠着卖香皂的好生意、洛锦和洛商柠她们姑侄俩又开了几家分店。
而负责生产香皂的江一棉姥姥家,更是在大舅母和二舅母两人提议、全家商量之下,在海沙村开办了香皂作坊、请了工人流水线制作香皂。
这样不但产量能上来、供货也足,各司其职的分配好工作后、家里人也都能轻省些。
等这香皂的生意谈好以后、江一棉和二哥江立冬、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几个邻近的镇上县里,和烤鸭加盟商核对账单分红、以及新品脆皮五花肉、秘制烤鹅、奥尔良烤鸡的技术指导。
现如今烤鸭生意遍布广泛、生意皆是火爆,稍远些的地方、江一棉不可能都去,便形成了地区代理商、代为管理。
这样江一棉省下的空闲、就能钻进空间里、查看各种菜谱以及香料的配比,也能多出些新品。
因此以上种种、皆是江一棉忙碌的记录,她累的实顾不得什么形象、恨不能直接就摊软成一张面饼。
桑枝枝好笑看的她如此模样、又听她叫自己‘嫂子’,不由得羞恼的瞪她,“还说你不是随心所欲……瞧你这什么话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