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奶奶和李大娘见此、劝她赶紧回去休息。
你说哪有主家跟着下人、一起干活的道理,更何况主家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这让他们做下人的看着、都于心不忍。
“是啊、一棉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你瞧你的脸都被这草枝刮出了红痕呢!”
青杏将一大捆的杂草、抱起来堆放在一起,等晾晒干之后还能用来烧火呢。
说着青杏便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来,“一棉你快擦擦脸上的灰、这草枝刺挠人的很、过一会抓起来、就该红肿起来了!”
夏日本就穿的单薄、其实江一棉早被这些草枝扎的浑身痒痒,眼下之所以还能这么淡定、不过都是强撑着罢了。
她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单手撑着田地刚要爬起来,手掌却好似被什么硌着。
江一棉慢慢将手掌移开、便见土面突出的一个大包上,零星有几片长长的枯叶、她看着有些眼熟、顺手便拿着手边的锄头刨了起来。
因为没有掌握好力度、只听着一声清脆响声、紧接而来的、便是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
江一棉闻着熟悉、低头一看果然,“是洋葱!”
紫红色的洋葱被砍成了两瓣、内里一圈包裹着一圈的圆形,不是洋葱还能是什么。
难怪她之前听花爷爷说玉葱、玉葱便觉得耳熟,敢情这块地的前主人、大规模种犆的就是这洋葱啊!
“一棉怎么了、这是什么啊?”
青杏没见过洋葱、不明白她为什么抱着从土地里刨出来的半块、不认识的东西傻乐。
“洋葱、这是洋葱,也叫玉葱、能吃能入菜、煎炒烹炸简直样样都好吃啊!”
江一棉开心不已、激动的和青杏说这个洋葱、能如何如何的吃。
“啥、玉葱?”
听得动静的花爷爷等人、三两步走过来瞧着,“呦、还真是玉葱呢,之前这块地的主家找人栽种的时候、我便远远的瞧过、他们就是将长成这模样的玉葱、整个给栽种进了土里!”
一听花爷爷这么说、江一棉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块地的前主人、为啥没种出洋葱来。
正常种洋葱的时候、应该是用洋葱种子育苗出芽之后,再移苗分栽,或者是将整个洋葱头、切成小块再种进土里。
可按照花爷爷这说法来看、那前主人、分明就是将整个成熟的洋葱头、给栽种进了一个坑里了。
虽然将整个洋葱头种下、也会发芽长着长长的葱叶子,但却极其容易烂根、更不利于繁殖。
即便是长了出来、那也都小小的根径、是很难长成又大又圆润的洋葱头的。
况且洋葱、并非红薯土豆,很难一颗便能结数个乃至十几个大果,是以洋葱这种的栽法、属于一换一都不如呢。
而江一棉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洋葱成熟后,一直不从土里挖出来、便会腐烂。
那这块无人问津的田地、怎么还会长出洋葱,难道是之前洋葱成熟之后、开花结果,种子落在了地上、自产自销的就长了出来?
江一棉拧着眉头想不出来、便再不想了,而后就见李大山等人询问、这个叫洋葱东西能不能吃的时候,坚定的点了点头,“能吃!”
众人一听玉葱能吃、还是个稀罕物,瞬间便来了兴趣、纷纷问起这个要怎么吃!
“无论生吃亦或者煎炒烹炸、俱是样样美味!”
江一棉简单解释过后、心想既然这片地之前种过玉葱,她能找着第一个、就肯定还能找到第二个。
因此她便和众人说了、在清理杂草的时候,注意一下地面有没有凸起、或者是这种长着长长的叶子,若是见着了便小心的将其挖出来。
说着她便将顶着干枯葱叶的半个洋葱、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接连看过之后、齐齐点头应是,待到大家伙忙到太阳西斜时,果然挖出了小半背篓的洋葱。
眼见时间不早了、江一棉还要赶着回村,她便简单的将洋葱的吃法、跟庄子里做饭的婶子说了一下,让晚饭时炒几个洋葱、给大家伙尝尝鲜。
而后她也带了几个回家、剩下则放在庄子里,等回来切块好栽种。
她拿着洋葱、拎着下午时庄子里的婶子、裹着淀粉炸好的小鱼干,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村。
路上那被炸的金黄酥脆的小鱼干、香味实在太过霸道、不住引诱着她去偷吃。
这小鱼干是江一棉指点着、庄子里的婶子要怎么做,她甚至还从空间里拿出来十三香和辣椒粉、给婶子用时。
婶子还奇怪她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炒菜用的调料,女孩子家家的、不应该是熏香带香粉的么,怎的她就如此的不同。
江一棉闻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直说随身带调料、这是她吃货的本能,这才给唬弄了过去。
被炸的金黄油亮的小杂鱼、洒上红红辣椒粉,又香又辣、酥脆的骨头一嚼便碎、简直就是满口生香,路上的野猫闻着味了、都跟着她跑。
垫上油纸装在篮子里,江一棉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吃,等到家时一小篮炸小鱼、已经下去了小半。
“姐姐、你回来啦!”正在门口耍棍子玩的江三柳、眨着大眼睛几步就迎了上前。
“是啊、小柳儿我回来啦,来这个你先拎着。”
牛车要进院子、江一棉就将篮子里小鱼干、递给了江三柳。
厨房里秦氏正在做晚饭、见女儿忙了一整天,终于回来了、赶忙擦了擦手帮着将牛车、停在了后院!
“娘、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牛车停好后、江一棉跟着她娘进了厨房,就见江二柏和江三柳、正坐在小板凳上香甜的吃着油炸小鱼干!
“噢、咱们喝酸辣汤,夏天吃着也开胃,再加上你二伯母煎的葱油饼、再配上些小菜也就够了!”
秦氏絮絮叨叨的复述完、就见两个小只在一旁吃炸小鱼、便回头问江一棉、“这是你带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秦氏脸色却是一变、几步上前问道:“一棉、你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