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多最近都打听清楚了、食鲜阁里不但缺牛奶,江一棉更是忙着要盘下一间铺子、开下午茶店呢。
所以他这合作简直是送到了、江一棉的心坎里了。
何况他也没太多的要求、更不会提什么乱七八糟的意见,这账目那也谈的清晰明了、三七分、自己三分江家七分。
他要的不多、只是结交好江家、慢慢接近一个人罢了!
‘确实不多!’
江一棉这样想着、却又有一个疑问,“那钱少爷、不知这二十头奶牛,钱老爷是否明了?”
诱惑虽大、江一棉却还是清醒的知道,如果这件事、若是未经过或者钱老爷并不知情,就只是这个小少爷的一时兴起、那就有些不好弄了。
“这个请江姑娘放心,我既能这样做、祖父他老人家必然是知道的!”
话落钱正多的目光一扫、低头忍不住压着嘴角笑了笑,而后耳尖便不意察觉的红透了。
江一棉一直在注视着钱正多的目光、想分辨出他话中的真假,见此跟随着他的目光一扫,却见方才、钱正多盯着笑的地方、坐着的竟是江大满。
她拧眉思索了一会、又快速的结合了前因后果,不可置信的想通了事情的原由。
这钱正多莫不是一撞、便对大姐动了情?可江大满才不过年十三啊!
江一棉有些风中凌乱、又有些心下微沉、但仔细想想却也正常,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十五六岁便能成婚,那十三四岁便心生爱慕、也实属正常吧。
不过好在、她观大姐和钱正多现下的情况,这一见钟情的、怕似只有钱正多一人,她大姐看来还是无知无觉呢。
“合作的事情就是这样、江姑娘、你看意下如何?”
钱正多见她迟迟没有应声、不由得出声询问。
同时心里还有些忐忑,自从那日在街上被撞,江大满将他扶起来之后,他见着眼前的姑娘就是一愣。
只见眼前的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秀丽的双眉也因着焦急、而紧蹙在一起,满脸的关切之声。
他不知不觉的就被吸引了、那感觉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好似心跳漏了一拍,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当时他的内心却已是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而后呆愣了半晌、勉强维持风度的他、这才能礼貌的落荒而逃,甚至都不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可等回到家以后、他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后悔连连,直到回后他寻人打听出来、知道她姓江是江家姑娘之后,这便寻了过来。
所以他这才会想方设法的接近江家,更想往后也能不动声色的同江大满相处。
“容我在想想、钱少爷你稍等片刻!”
江一棉闻言想了想、便悄悄的把江大满、拉到了一旁说话。
眼下钱正多的态度颇为明显、跟江家合作应也是为了接近江大满的。
所以虽然他开出的条件、拿出的筹码很是诱人、但是为了江大满自己的意愿,她也不能私自就答应了。
毕竟钱正多是为了江大满而来,但如若江大满无意且觉得被冒犯了、总归还是要顾及些、商量一二的。
但将人带了出来以后、江一棉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她总不能大喇喇的、直接告诉大姐钱正多找上他们家合作,是因为心悦她吧……
“一棉、怎么了?”
江大满见她叫自己出来、却迟迟不开口,不由得出声询问。
“嗯……”
江一棉纠结了半天、最后只能委婉的问道:“大姐、你觉得钱少爷这人怎么样?或者有没有讨厌他之类的?”
“啊、什么讨厌、没有的事啊!”
江大满一时不解、以为她是在担心合作的事情,便实话实说道:“应是还不错的吧!”
毕竟当时的钱正多、因着没看路直直的撞上牛车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也并没有狡辩、耍无赖和推卸责任,亦或者是拿出富家子弟的身份出来摆谱欺压别人。
江一棉闻言、也不好再直说些什么,毕竟大姐还是个孩子、只要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大姐就不用顾及那么多。
之后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身去找钱正多私聊此事。
不想却是她多虑了、钱正多这人虽是看着不靠谱,但真要做起事来、却也面面俱到的、且能分开合作是合作、私事就是私事,更不会混成一团。
钱正多虽也惊讶、江一棉眼光的毒辣,却也直说奶茶合作之事、江大满是个由头,但最重要却是为了合作挣钱的。
他不过是为了这事、给自己谋个便利,顺道多争取机会能和江大满相处罢了!
他可是跟祖父再三保证过了、这是他弃文从商的第一步,必须要干出名堂来、要接祖父的班呢。
不然他哪有本事能直接自己拿出、祖父养在后院的二十多头奶牛。
而这弃文从商、也是他纠结思考了好几天的结果!
钱正多知道自己读书不行、走仕途必然前路漫漫且艰辛、不若早早换一条路走,也好及时止损。
这经商他以前很是不喜欢,但现在却有了其他的看法、以及改变。
钱老爷虽不知道孙子是为啥开窍了,想当年他便想带着孙子、一起去经商,将来也好接自己的班呢。
不想当时的钱正多、却死活不愿意经商、最后无法、这才只能送他去读书、准备走个仕途!
不想兜兜转转儿年间、他孙子到最后还是要接自己的班,这令钱老爷颇为欣慰啊!
“那行、有钱少爷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合作是合作、私事是私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更不是日后翻脸的筹码!”
江一棉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极其护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更讨厌纠缠不放的蠢货。
是以往后、无论我大姐的选择如何,喜欢的又是谁,而你又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你都不许伤害她、不然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自然!”
钱正多闻言难得正色,“虽说现在说这话、还有些为时太早。
但是心悦她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其他,至于值不值得、能否得到回应,并不是她的责任!”
江一棉闻声这才稍稍放心,但却又想起了——其他。
“钱少爷、不知你和安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