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萧鸿等人还在隐姓埋名,终日待在各大茶馆和酒楼与人闲谈的时候。
一个顺着长阳江,从襄南传来的消息却犹如暴风骤雨般席卷了南,中,凌三州。
二皇子勤王在南州出现了,据说他得到了镇南大将军唐风继的支持。
而唐风继便是震南王死后,老皇上派到南州,坐镇南州,以据南面越国之人。
唐风继与过去的萧盛一样,同为一品大将军,不同的是,萧家世代镇守寒州,而唐风继是从上都抽调过去的将军。
而南州和寒州,虽皆是大夏边州,不过由于唐风继抽调的关系,他对南州的影响力相比于萧家在寒州的地位,可谓天差地别。
所以老皇上,在南州没未专设各城守城军,只有扩充了二十六万虎威军。
不过这个数字,对于刚登基的誉王来说,绝对足以威胁到他的帝位。
一时间各种传言满天飞。
……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便传入了上都皇城的紫金大殿之中。
在这金碧辉煌的紫金大殿之中。
身穿龙袍,坐在九金龙纹椅上的皇上,也正是曾经的大皇子誉王,刚刚听完大臣们讲述关于勤王的消息,此刻正看着进谏台下的文武百官。
“勤王是朕的皇弟,即便不愿助朕一臂之力,私下民间,也绝无可能串通镇南大将军,起兵反朕,毁了这祖宗历尽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基业。”
“皇上不可不防啊,老臣斗胆,恳请皇上加派兵力,驻守白云关,以防万一。”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一时间紫金大殿之中,已是附议之声此起彼伏。
皇上皱起了眉头,眼中似有微怒,“众卿家无需再劝,除非唐风继真的起兵攻打白云关,否则我绝不信,唐大将军这等忠臣,会背弃于朕。”
一时间,大殿之中的一众大臣,皆是两两相望,没了主意。
……
退朝之后,皇上前往了紫金大殿的偏殿,处理政务。
过了没多久,大夏天听鉴的宇文怀大人,来到了偏殿外。
……
“皇上,殿外宇文怀大人求见。”
“准了。”
……
“罪臣宇文怀,叩见陛下!”
皇上听到罪臣二字,手中的笔顿了顿,却未曾看向跪在地上的宇文怀,只是随意的说道:“且说来听听,罪从何来?”
宇文怀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
“皇上,罪臣疏忽,使得萧鸿世子在宜城之外遇刺!”
听到这话,皇上得眼睛顿时瞪大了几分,暴怒道:“你方才说什么?”
宇文怀此刻已是冷汗直流,直呼道:“微臣已派出上百名听天鉴高手,在世子前行的各个城市潜伏,却不知为何但凡世子经过这些城市,微臣的属下,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已至于世子遇刺,微臣罪该万死!”
“我且问你,萧鸿世子现在如何?”皇上此刻已是额间青筋凸起,却依旧强压着怒火。
“禀皇上,世子殿下武艺超群,未受半分伤害,而刺杀世子之人,是江湖人士,名号长剑十鬼,共十人,已是七死一伤,此刻正躲在宜城,不过世子与大郡主,却是已经分道而行,世子现在已经抵达了江城。”宇文怀连忙维诺道。
“宇文怀,你可知道萧家于朕来说,意味着什么?”
“微臣知道!”
“你知道个屁,萧家镇守寒州,九代忠烈,此番夏蛮之战,更是立下盖世功勋,此番朕封萧盛为王,便是随了皇爷爷,要封萧奉山的遗愿,而朕亲邀世子进皇都,可不仅是要封赏他,更是要将朕的妹妹许配给他,以此来告诉萧家,皇室从未忘却过萧家,若是他在半道上出什么事,你让朕如何对得上萧家,又如何稳住寒州百万人心。”
“微臣知罪。”
“我且问你,可知长剑十鬼受谁之命?”
“尚……尚……尚未查明。”宇文怀头紧紧的贴在地上,背上已经湿透,他很清楚他的这个回答,将会迎来什么。
果不其然。
宇文怀话音刚落,皇上的笔砚已经重重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天听鉴,存在的意义,便是让朝堂之下,江湖之中的所有事情,都能够直达天听,我让你掌管的,是朕的眼睛和耳朵,现在你告诉朕尚未查明,与蒙住了朕得双眼,堵住了朕的耳朵有何异处?我要你何用?”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罪该万死。”
“给朕滚出去,二十日之内,我要见到长剑十鬼剩下三人,还要知道,是谁如此大胆,胆敢行刺世子殿下。”
“是!罪臣告退!”
看着宇文怀,马不停蹄的落荒而逃。
皇上紧紧拽住双拳,狠狠的砸在木桌之上。
……
而这一天,上都城中,飞驰而出四百余骑天听鉴高手,他们衣着各异,分成三组。
一组前往江城护卫萧鸿,
一组前往花都护卫萧昙,
而另一组的领队是上都最有名的快刀,也是天听鉴的二把手司徒元朗,他的任务有三,抓三鬼,查刺杀令,还有查天听鉴高手失踪得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