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看?尚老啊,下次再有这样的试探,可否先行通知一声。”夏典闻言略有不悦道。
“怎么你堂堂二品护灵将军,也有怕的时候?”荒川见状不由憋笑道。
听到这话夏典略微尴尬的撇过头去,而后又想起什么,突然回头应道。
“我说怕了吗,我是说提前通知,我也好准备准备,没看我今日前来,连兵器都没带!
这真要打起来,没了吃饭的家伙,多少有些吃亏。
不过话说回来,这廖正棂也是咎由自取,要是他早将岳父接回新安城,那萧鸿就算把马尾坡烧个精光,也不可能把他骗出城来。”
……
然而听到这话的尚岳,脸色却依旧阴沉:“看来你们皆没发现什么,罢了,小川明日早晨,你以巩固城防为由,让张脍和赵芮各领三千将士与廖正棂驻地的左右扎营,
夏典让你军中的那个白崇领两千重甲骑,在廖正棂后方扎营,
若有异动,待我号令,三营以火箭为讯,一齐攻杀之。”
“尚老,您方才不是说不杀廖正棂吗?难道您还怀疑他?”荒川皱眉疑惑道,语气之中略有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然而荒川这话,换来的却是尚岳一个凌厉的眼神:“你且听清楚,若没异动我不会杀他,还有这不是怀疑,而是确信,不管廖正棂有没有投敌,但我确信一点,他绝对在撒谎!”
闻言,荒川那是说什么也不相信,顶着尚岳凌厉的眼神,直接质疑道:“若说是廖正棂撒谎,我绝对不相信,难道尚老忘记了,方才那守卫的举动?
或是尚老忘记了,廖正棂说到爱妻恩父惨死时那痛不欲生的模样?
还是尚老未曾注意到廖正棂说至伤心之时,那蒋洪泛红的眼眶?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就编排好的吗?”
……
夏典看着情绪激动的荒川,不由的眼前一亮,方才戏没看成,反倒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现在刚出军营,这荒川居然和尚老杠上了,这场戏可比尚老收拾廖正棂有意思多了。
可这里就三个人,夏典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说些什么,让这戏更加热闹些,他倒要看看这戏要怎么收场。
“荒将军虽说这廖正棂是你放进来的,但就算这样,廖正棂真有问题,罪责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你何须这般激动。”
听到这话,荒川那是瞬间一股火气冲到脑门上,回头便冷冷说道:“我荒川敢作敢当,岂会像某些人一样,作为领兵之人,还怕担此罪责。”
听到这话,夏典自然清楚荒川含沙射影的在说自己,但他现在摆得清自己的位置,
现在戏台上主角是那尚岳和荒川,自己就一看客,关键时候喝彩就好,实在不行再扔两个鸡蛋,抛一把瓜子,不必与那戏子一般计较。
所以夏典不仅不怒,反而笑道:“荒将军为人如何,我夏典自然知道。
只是若真如尚老所言,廖正棂真有问题,这引狼入室的罪责,恐怕担了是要掉脑袋的。”
夏典这火上浇油的功夫恰到好处,瞬间便将荒川的火气给提了上来:“难道你觉得我荒川……”
然而未等荒川将话说完,看出夏典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尚岳,直接开口将荒川的话给堵了回去。
“老夫乃督军大将军,廖正棂的事荒川掉不掉脑袋,夏典你说了不算,荒川说了也不算,再者现在老夫也并未说过廖正棂已经投敌,不过是看出他撒谎而已。
只要密切监视,就算他不漏出狐狸尾巴,也惹不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荒川你这急躁的性子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