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天穹,月如钩,
双刀立马,血色稠,
星辰陨落,弹指间,
莫笑儿郎,气命短。
这一夜,似乎注定是个悲壮的夜晚!
……
十余个回合的交手,应梁的两把三环虎头大刀,锋面上已满是豁口。
这两把大刀追随应梁,从军数十载,大小血战百千场,还从未受过伤。
可今日这短短片刻的功夫,已是伤到了它们这把‘老骨头’!
曹良再次出手,一刀震退应梁,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因为早在两人交手不多会,他的刀便已经破开了应梁的战甲,在应梁的肩上,背上,胸口处,都留下了血口子。
可借着月光和火光的映照,曹良能清楚的看到,应梁破开的战甲,露出的血口附近,满是一条条陈年旧疮,密密麻麻。
而被自己重伤的应梁,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攻势,曹良甚至都没听到应梁喊过一声疼,甚至都没看到应梁咬牙忍痛的表情!
这不得不让曹良对眼前这位戍边多年的老将心生敬佩!
此刻看着被自己震退的应梁,再次提刀杀向勤王,曹良这一次出手阻拦的力道,明显减弱了几分。
“应将军,如果你和你手下的将士,现在弃兵投降,还可保住一条性命,你这般拼命,又是何苦?”
挡住应梁的曹良竟是忍不住劝道。
“投降?从我从军之日起,我就从未见过投降的萧家军将士,萧老爷子在时是如此,我大哥在时亦是如此。”
说罢应梁,猛退一步,又从另一个方向冲向夏勤。
曹良则快步挡在了前面:“有我在,你过不去的,你只有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没想到狗勤王居然还有你这么个热心肠的手下,哦,我想起了,你不就叫焚香屠户吗?我告诉你曹良,你助勤王今日造下的杀孽,便是你在佛前焚尽半生香火,也难弥补!”
曹良闻言,微微愣了一下。
“曹良,放他过来,你去帮别拓!我倒要看看凭应将军这满身孤勇能奈我何?”
曹良闻言,再次看向应梁,眼神中多了一抹凝重,而后挥出一刀震退应梁,杀向了别处。
应梁见状先是一愣,而后还是提刀杀向了勤王。
然而勤王依旧不为所动,直到应梁的大刀逼近身前,方才突然出手,
一柄软剑瞬间从勤王的袖口之中弹射出来,眨眼间便挡下了应梁的攻击。
而后勤王手腕一抖,软剑擦着应梁右手的三环虎头刀,朝着应梁胸前刺去。
“你果然会功夫!”
应梁早在方才勤王让曹良退下之时,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刻勤王这一剑自然是被应梁左手握着的三环虎头大刀给挡了下来。
而一击未成的勤王,却丝毫不急,只是再次挥剑,
这一剑,剑尖直抵到应梁刀身之处,巨大的力道,使得应梁双刀交叉,方才停止了后退。
然而勤王见到此状,再次向前猛踏了一步,手中的软剑弯折出了一个诡异的幅度,接着便见勤王握剑的手向前猛然推去。
软剑在极度的弯曲之下,瞬间反弹起来,绷得笔直,那清脆的剑鸣声很是刺耳。
而此刻的应梁受到软剑弹射的巨大力道,使得双刀猛得砸到他胸前,被砸的倒退了七八步。
然而见到此状的勤王,拖着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长痕,缓缓向应梁走去。
“你猜的没错,我会功夫,而且功夫不赖,
我们夏氏皇族好武,好棋。
我皇兄夏誉便是好棋,
而我不一样,我两个皆好,毕竟文武并进,方可成不世君王。
不过这件事过去只有曹良知道,就连蓝高峰也不知道。
应将军,其实我是真不想杀你,毕竟这些天来我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不过很不幸,今日你的传信兵抵达的不是时候,因为今天路过这山道的时候,我已经发现我的探子,在山道给我留下的讯号。
他们告诉我,你们的萧鸿世子分兵来,他带兵出上都城了,想去江城外接我。
既然他都分兵出了上都城,那么我也就没必要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