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去收拾,晚上我们去陆家过年。”
战贤气的很了,面上神色一松,起身对战谦言淡淡说了一句,上楼去收拾东西。
这些人也是说不通理了,说的再多只会气着自己。
“谦言,清宇。我知道我混账,可你们三婶现在住院,每天医药费都是一大笔。我拿不出钱,医院方面已经给她停药两天了。你们别和三叔一般计较,借我点钱给你们三婶看病,当我求你们了。”
见战贤离开,战进名也不敢再拦。
脸上的表情变得苦涩,膝盖一弯跪在地上,把脸埋在双手里痛哭失声。
眼看着妻子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他却连给她用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爸,你干什么?你站起来,你别求他们。”
战清泽摸索着过去,一把抓住战进名的袖子。
但他眼睛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跪着的模糊人影,却没防备父亲的双脚,一脚拌在上面狠狠的摔了出去。
“清泽!”
战进名连忙跪着过去扶他,被他一把挥开手吼道,“你怎么早点不告诉我我们和战贤没有血缘关系?你心里既然知道,你自己回来丢脸就行了,带上我干什么?”
说完,他又恶狠狠地抬头吵着印象中战谦言声音最后响起的方向,对着那里的人影道,“既然我们不是战家人,我也不稀罕要你们的钱。你把解药拿出来,把我眼睛还有我下面治好,我以后在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当年你父母可是答应过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现在还不是回来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战谦言靠在沙发里,淡声道。
“你把我眼睛治好了吗?你看清楚,我现在就算不是瞎子,也和瞎子没区别了,你敢说不是你动的手脚?当年答应你们的也是他们不是我。现在这话是我说的。只要你给我解药,以后就是求我我也不会回来!”
战清泽坐在地上,凶狠的嘶吼着。
一双无神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红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你不能人道是你爸妈的主意,可不是我的。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啊,我们把阮家人找来,和他们商量一下。如果他们同意我给解药,我立马把展辰叫来,让他带解药过来。”
“我不再去K市,他们怎么会知道我治好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战家人,故意让我断子绝孙的?”
“我早知道你不是战家人是真的,你断子绝孙却是自己作的。”
战谦言站起身,神色淡漠至极,眉眼间藏着一抹不耐,“你们该离开了,别逼我做绝。”
“谦言,没管教好清泽是我的不对。你看在以前的一点情面上,借我十万块钱,让我给你三婶看病。当我求你。我保证只要给你三婶用上药我就去找工作,尽快把钱还给你。”
看儿子指望不上,战进名膝行到战谦言面前苦苦哀求。
说到底,三房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战清泽作的。
他的父母不过是替子受过。
可战清泽被宠坏了,从不会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