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露馅了吧。你还说这信不是你的,为何你要带着这烫手山芋逃离,就应该丢了这信,让自己免受祸事。”,谢槐嘲讽道。
突然的变故让刘二牛有些不知所措,当场愣住,有些结巴的说不出话,直愣愣的看着这忽然变脸的谢槐。
方杨大骂道,“好你个谢槐,我还以为你真要放走这人,要不是我看不清楚,我真想踹你一脚。”
“弟弟,稍安勿躁,谢少侠可不是这样的人。”,方飞赶忙拦住,免得自己弟弟真做出了什么过激的事。
原来这谢槐是唱白脸的,那方杨是唱红脸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露馅。
想到自己被诈了,刘二牛心中甚是恼火,就算身子被捆住,也依然不服,抬腿就朝谢槐面门踢去。
谢槐猛地倒在地上,可手还拿着那信,毫不松手的意思。
事情突如其来,两兄弟皆是一愣。
趁着这愣神的工夫,刘二牛将谢槐手中的信抽离出来,就转身往外跑去。
“这信果然是你的。”,谢槐使出一招鲤鱼打挺,从原地腾空而起,便使出了一招后蹬踹,结结实实踢在他后背上。
第一次塞入他手里,他也许会顺势带着逃跑,可第二次他从自己手中夺信之时,便能说明了这信很重要。
经过了两次试探,在场三人都已经确认这信的确是他的,而且和那女刺客绝对脱不了干系。
谢槐双手夹着那封密信,冷笑道,“大孝子,你要是老实交代,我还能说你是被胁迫的,还能替你求情,希望皇帝能饶了你母亲。
可要是你在敢说一句假话,可别怪哥几个手下无情,也别怪皇帝陛下会将你株连九族。”
刘二牛心中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只是经历他逃了又被擒,擒了又逃,逃走再次被擒后,仅剩的侥幸心理再也没有,只能认命。
一身蛮力的刘二牛,又怎么能玩得过谢槐这个又有蛮力又有脑子的,不多时就将事情来龙去脉给讲述出来。
谢槐给刘二牛脑袋上套了个口袋,并嘱咐他们押到大狱中,严加看管。
京城城门 孙传庭一脸皱眉的看着桌面上的密信,“如今该怎么办?这群贼人居然还和女真正蓝旗勾结,欲破我京城大门,要是让他们得逞,必定是一场生灵涂炭,需早些禀告陛下。”
“唉,谁说不是呢,只是当日我没听温大人的嘱托,使得皇帝对我有所不悦。”,谢槐叹气说道,“要是我仅凭这么两三个人,就去禀告必定会被皇帝怀疑我造谣生事。”
孙传庭叹气道,“陛下这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那如今该如何做才稳妥?”
如今没有破局执法,谢槐思虑了一下,决定先看看这信的内容,再做决定。
举起这两口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孙传庭想要当场撕开,骂道,“这破信封可真扎实啊,我们撕掉了这碍事的信封吧。”
谢槐赶忙阻止,端详了片刻后笑道,“孙将军不用如此,我想到办法了。这样,你且拿个装满水的水壶过来。”
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孙传庭只以为他渴了,便起身取了过来。
谢槐也不解释,只是将那水壶放在炭火上烧,伴随着水壶持续升温,壶口渐渐升腾起一团雾气。
谢槐将信封开口处慢慢靠近那升腾的水蒸气,伴随着白色袅袅轻烟,封口处的浆糊慢慢开始软化失去黏性。
如此等待了几分钟,谢槐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封好的信封开口慢慢打开,且一点都没有破坏信封表面。
刚刚还想不出如何拆开信件,却被如此破解,孙传庭满脸佩服的看着谢槐,焦急说道,“快,看看这信上写的是什么。”
两人看着整封信皆是满语,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好在军中有人是精通满语,破解起来倒不是什么问题。
信里傲梅请求父汉劝说皇太极,在八月十五秋猎之时,到时她组建的长林军会打开京城的大门,届时便可以里应外合,则一战天下可定。
孙传庭深吸一口寒气,“看来那钱谦益被陛下处置后,失去依靠的建州女真,想来是再也忍不住,要狗急跳墙了。”
想通过一战而平定天下,只怕八旗兵会倾巢而出,势头必然不小。
谢槐问道,“八旗将于一役而功成,孙将军以你的能力,能守得住这几轮攻势么?”
“别说几轮了,也许一轮都挡不住”,孙传庭苦笑道,“要是比喻的话,我打西北叛军就如同大人欺负小孩一般,小孩虽狡猾却能轻易制服。
要我对付建州女真,那我就是个半大小子对阵一个成年男子,虽能抵抗一阵却终究是打不过的。”
“孙将军,如此大事应早日启奏陛下早做准备才是,要是能将对付建州女真的关宁铁骑召回来助阵,则胜算大增。我们可仗着城高坚固为依据,只需多多消耗八旗军粮饷,到时自可退敌。”
孙传庭颔首道,“如此自然最好,只是将袁崇焕的关宁铁骑从辽东召回,还需陛下旨意才行。只是当初在皮岛之时,毛文龙被斩杀后,陛下对袁将军就再无好感,只怕不愿意召回京师啊。”
“狗屁,当时我被袁崇焕掳去皮岛,分明看到毛将军是因为抗击倭寇才牺牲的。”,谢槐却骂道,“难不成是袁崇焕这厮不愿让毛将军背负失败,这才谎称的么!”
孙传庭摇头说道,“要是按照陛下多疑的性格,怎么会信大明水师敌不过倭寇的破船,要真是如此,只怕毛将军和一众士兵都会以消极怠战处以极刑。”
谢槐手捧着这封信问道,“那这信上的内容又该如何处置?当作看不见,定然不行!”
仅凭一封书信和一个被抓获的泼皮证词,就想轻易说服皇帝,轻易调动边军进入京城,只怕皇帝会疑心那军队不是来保护他的,而是前来逼宫的。
如果不是皇帝猜疑心重,孙传庭也不会如此被动,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问道,“谢少侠你又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