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谢槐思索一番说,“目前最大的阻力就是皇帝,如今我们二人都无法面圣,就算找那温大人或是王承恩,等他们表述完,皇帝就算愿意下令批准,又不知要过多久。
要是我们这信不及时送达,只怕那傲梅也会差别的人去送,到时候改期进攻京城,始终是悬挂在脑袋上的一把利刃,不知何时会发生。
孙大人你也不想每天都战战兢兢,哪天睁开眼之时,八旗兵便到了城下,届时只怕京城危险了。”
根本没想到这层关系,孙传庭听完分析后,脑门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仿佛已经有把刀架在脖子之上。
谢槐又继续道,“当然了,这次危机我们也可转换成机会,血洗我大明朝萨尔浒的耻辱。”
萨尔浒,大明派出20万精锐部队,兵分四路大军朝后金进发,却被努尔哈赤的一路大军杀得溃不成军,五天内连破三路大军,歼灭五万人,从此大明就失去了进攻女真的实力。
提到此事,孙传庭双眼一亮,抓住谢槐的手说道,“谢少侠你仔细说说,要是能灭女真威风,一洗前耻,孙某甘愿死谏。”
“哈哈,孙将军和我果然是心有灵犀。”,谢槐大笑道,“没错,这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们去死谏,劝一劝那多疑的皇帝。
第二件事便是在我去往草原送信之时,孙将军好好训练我丐帮弟子,使其再对战中有基本自保能力。
第三件事,则是将这信抄录一封送给那袁崇焕,让他也做好准备,随时绕后偷袭后金地盘,我们来一招互相拆家的战术。
第四件事,让丐帮弟子听我命令,查出在京城里破门的长林军,在他们打开大门前,先制服住他们,切勿不可放跑一个。” 见谢槐要深入草原刺探敌情,孙传庭心中有些不舍又有些不安,“你如此吩咐自然有你的考量,我只怕我的分量不大,就算死谏将东西呈上去,陛下也不一定会信。
还有这茫茫草原你一人独自前往,死生未卜就一定要你去冒险,派遣信得过的弟子,你在此坐镇且不是更好的选择。”
面对挽留,谢槐确实摆了摆手说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我以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适合的人。
我此次深入草原可不是送信那么简单,还有打探敌人虚实的任务,以及记录八旗军粮草分布和进军线路。
反正我已经不受小皇帝待见了,不如就让我再掺和一脚,也免得你们在小皇帝印象不佳,毁了仕途。
好了,无需在劝,我心意已决。”
孙传庭哑然失声,为了百姓免遭屠戮,愿意孤身闯入敌军军营,丐帮却落得个被皇帝猜忌的下场,实在可悲得很。
此刻,孙传庭只觉得谢槐的身影又高大了不少。 谢槐没注意到他眼里泛红的泪光,而是抄录了一份一模一样书信,便将原件重新塞回信封,粘好那信封,使其看不出一丝破绽,又拿了点盘缠便独自上路。
看着谢槐决绝的背影,孙传庭心中生起了一种敬佩,“谢槐你放心,我定会守住这京城。”
半个月后,辽东城外某处草原蒙古包内。
一个身穿蓝色皮甲的彪形壮汉端坐其中,这人便是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正带着警惕的眼神审视着面前冒出的谢槐。
谢槐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我是奉了傲梅格格的命令,特意前往辽东给旗主您送信的。”,说罢便伸手要去怀里拿。
可仅仅是这个动作,莽古尔泰猛的侍卫猛的从地上站起,快速的抽出手中的弯刀,架设在谢槐的脖子上,要是有丝毫不对劲,他便都能砍落谢槐的脑袋。
谢槐丝毫不慌张,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听傲梅格格说,旗主是草原的苍狼,乃是一等一的勇士,难道还怕我这信使,加害于你不成。”
莽古尔泰冷笑道,“谨慎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再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刺客。”
谢槐眼里尽是不屑,但也不辩解,只是将双手举高,任由那侍卫来搜。
那侍卫往谢槐的怀里摸出一封信,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谢槐,随后架刀缓缓退后,交信给旗主。
莽古尔泰抚摸着这密信,见并未有何异常,信封也是辽东牛皮纸所制作,也未见有任何何破损,这才放心拆开。
莽古尔泰看着信件,越看越兴奋,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读完这信,莽古尔泰眼中充满杀意问道,“小信使,你可知道这信中写的是什么吗?”
知晓内容谢槐,自然只能摇头回答,“这信又没开封我怎么会知道里面内容,旗主你不要开玩笑了。”
莽古尔泰点了点头,朝着那侍从说道,“来,把这个信使砍了吧。”
听罢命令那侍卫也不在犹豫,眼里露出一抹凶光,挥舞着手中弯刀朝谢槐的脖子快速砍来。
谢槐哪里会坐以待毙,伸手刁住那侍卫手腕,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将那侍卫的胳膊顶在自己肩膀上。
那侍卫被谢槐擒拿钳制着,只觉得胳膊被压得生疼,手中弯刀想要挥砍,却只是在空气里乱抖,根本伤不到人。
“我要是想折断你的手,轻而易举得很,可我不想让旗主损失一名好战士”,谢槐稍稍加力,顿时疼得他哇哇大叫,却忽然松开了手,将他推倒在莽古尔泰的面前。
被饶了一次的侍卫似乎不领情,红色双眼大喊着,再度爬起来挥刀朝着谢槐砍去。
“我只能饶你一次,再来你就是作死。”,谢槐当下也不在留情,使出一击鞭腿猛击他的小脚,在他失重要摔之时,一拳打到在后脑。
咚的一声,那侍卫脑袋猛地栽倒在地,晕厥了过去再也无法站起行凶。
谢槐拍了拍手笑道,“旗主你何必那么心急,我现在身处于你们女真人的地盘里,想要杀我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再则还有一件事我没告知旗主,傲梅格格组建了内应长林军,等到他日兵临城下之时,还需要我来联络他们,不如先留我一条命为旗主您效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