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见又是这疯癫老头作妖,就没好气的回道,“我倒是吃饱了,我和你很熟吗?你少和我搭话,烦人。”
可那疯癫老头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拍打着铁栅栏说道,“可我还没吃饱呢,你要是还有剩的,就给我匀一点,给我匀一点。”
谢槐心想这老头怎么那么烦人,骂道,“不匀,谁叫你胃口那么大,吃完了还要吃,想什么美事呢。”
疯癫老头听到不匀给他,便猛地拍打在铁栅栏上,叫道,“都是丐帮弟子,出门在外要互相帮助,你怎么这样子,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你不给我分点,我就吵死你。”,说罢,便拍打着铁栅栏继续制造着噪音,折磨着谢槐。
谢槐本不想理会他,却没想到这疯癫老头得寸进尺,不由的火起骂道,“你这甘愿为了倭国而出卖大明的叛徒,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快停,不然我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
听到谢槐怒斥,那老头心里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被谢槐提起,深深刺痛到他的内心,嘴里不停的叹气道,也不吵也不闹了。
谢槐可不会同情奸细和汉奸,见他不吵闹了,冷哼了一声继续补刀,“这早饭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狗吃的。
大明兵勇把你关起来,还给你一份早饭,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你还有什么脸,还想吃我的饭,哼。”
隔壁牢房发出一声声巨响,明显便是拳头击打在石墙之上,像是要将石墙打通,要将这毒舌之人胖揍一顿。
谢槐见这话有成效,反正这也甚是无聊,便继续逗弄着隔壁监舍的老头,“怎么的,声音那么小,是没吃饱饭吗?我看你打我大明士兵那么生猛,怎么打墙就软趴趴的。
你不是甘愿做倭国的走狗么,我丐帮绝不会在承认你的身份,我回去后,便让汜帮主将你除名,让你甘心当狗。”
疯癫老头听着谢槐嘲讽,全身力气汇聚在拳锋之上,“轰”的一声将劲力打向石墙上,震得满屋子乱颤,灰尘不断掉落下来。
随后那疯癫老头又笑又哭,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原来是帮里那个姓汜的小鬼当上了帮主之位,想不到五大堂主,这些难缠的吊毛愿意将大位交给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这世道可真是变了,这丐帮是要亡啊。”
谢槐心中已经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但还是不敢确认,如今他说出了这么多,倒是遥相呼应起来。
谢槐和杨然在丐帮众人的见证之下,已经下过订亲之礼,汜帮主算得上自己的半个干爹,那疯癫老头嘲讽丐帮和汜帮主,就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面。
谢槐再次大怒,“你这老家伙,鬼叫什么玩意,汜帮主管理丐帮十余载,保证了丐帮稳定发展。我还不怕告诉你,那五大堂的堂主中两大堂主已经被我们收拾得服服帖帖,换了老实的人上来,其余三大堂主也是只能老实听话。”
疯癫老头有些不可思议回想着谢槐的话,没有恼怒却有一丝欣慰,“想不到啊,他竟然有如此雷霆手段,好,丐帮没毁就好,没毁就好。”
谢槐嗤之以鼻的说道,“这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当初前任帮主将丐帮的如意棍传授给你,还将打狗三十六式传授于你,原本要传位给你。想不到你居然如此,还改投那倭寇手下,为其效力。你这大明的叛徒,丐帮众人的败类耻辱。”
疯癫老头满脸愧疚的通红,张了张嘴想要说一点什么,却始终觉得说不出口。
疯癫老头压制着体内的怒火,又冷静了片刻,这才说道,“你叫谢槐对不对,不知道你在丐帮属于哪一代弟子?我见你如此年轻,武功竟然可以和我斗成平手,且不落下风,不知你师傅是谁?又在丐帮任何职位?”
谢槐躺了下来说道,“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和你很熟吗?别打扰老子睡觉,要是我听到一丝动静,我就用降龙功灭了你,听到没,臭老头。”
疯癫老头嘴里呢喃着,“降龙功,这不是已经失传了好多年的丐帮绝学,怎么会被他掌握。”,也不知道谢槐说的是真还是假,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咚咚咚”
谢槐闭上双眼,却再次被隔壁的那老头吵醒,不耐烦的骂道,“你这疯癫老头,到底想要干什么?吵什么吵,打扰我做美梦,我看你活得就是不耐烦了。”
疯癫老头来到铁栅栏前,用手往前一指,“那该死的倭寇来岛了。”
谢槐骂骂咧咧起身,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大海之上更是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借助朦胧的夜光,这才看清港口不远处有几艘船,在海面上起起伏伏。
谢槐眯着双眼,并不当一回事,“我居然睡了一天,疯老头这也许是大明军官在此巡逻呢,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怎么了一天不当东瀛人的狗,你就不习惯了么?”,说罢便伸了伸懒腰。
疯癫老头怒目瞪了一眼谢槐,却又给他解释道,“这绝对不是大明的军船,而是倭寇的船。你看那些人身材矮小,船身散落着淡淡荧光粉,我在那里待过当然比你这黄毛小子熟悉。”
谢槐看不到那疯癫老头的表情,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是真还是假。可是要是倭寇再月黑风高,借助海浪的波动的声音作为掩护,悄然从另一面靠近,发动夜袭,后果不堪设想。
谢槐背后一阵薄汗浮起,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连忙大喊了几声,“有敌袭,有敌袭,快去守卫,快去。”
谢槐一阵震天大叫,将那袁崇焕安排监听两人的长史,一个激灵吓醒了,听着敌袭这话倒是没有在意,只是默默的拿出一个小册子,勾勾画画了几笔,将谢槐的话一一记录下来,却并没有在意那么多。
眼见敌人的船慢慢靠近,谢槐也顾不得那么多,扭头看向那老头,“要是你想将功赎罪,就闹出一点动静来把。”
两人也不废话,深吸一口气,双手攥紧成拳,朝着铁栅拦拼命捶打,发出一阵阵敲击之声,犹如点兵时那编钟奏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