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池青苗的手机响起,原来是送外卖的到了。
池青苗将外卖取回来,三个人就在客厅简简单单地吃了起来。
边吃饭,白浪边对二女说了田雨竹的治疗计划。
他告诉她们,他现在还没有办法根治田雨竹的癌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恢复田雨竹的身体,他每一两天过来给田雨竹做针刺和理疗。
现在池青苗就按刚才他开的药方抓药,过段时间他再修改药方。
田雨竹问白浪住在哪里,距离这里近不近。
池青苗笑道:“摆烂哥今天刚刚被我从梧桐镇抓回来,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呢!”
田雨竹对白浪说:“如果白医生同意的话,不妨就住在我们医院的生活区,我叫人给你安排一个房子。”
冷不防地,池青苗冒出来这么一句:
“就在汀葭小庐一楼给他开一间住呗,反正还有好几间房!”
汀葭小庐是一栋三层小楼,二三楼每层有两个套间,池青苗是田雨竹的助理,和她情同姐妹,二人都住在二楼,每人一个套间。
一楼只有一个客厅和四间工人房,池青苗的意思是把白浪安排在楼下住。
田雨竹连忙说:“不妥,一楼的工人房都是单间,连套内卫生间都没有,不方便!还是安排一间职工宿舍给你!”
想了想又说:“还有,白医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愿不愿意在我们惠泽医院上班,这样也方便给我看病!”
“那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医生,医生在医院上班,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
看到白浪同意了,田雨竹马上电话惠泽医院院长,说她找了个中医,想安排在惠泽医院工作,叫她关照一下。
放下电话,田雨竹对白浪说:
“不好意思白先生,我们医院的殷殷然院长在龙都出差,等她回来我再正式给你们介绍。
“不过殷院长会通知副院长和人事部的,你方便的时候,可以自己去报到,我就不带你去了,没问题吧?”
白浪表示没问题!
遵照田雨竹的指示,池青苗给白浪安排了一个套房,给他买了很多生活用品,最奇特的是,这些物品中还有一大包棒棒糖,有薄荷味的,有草莓味的,有什锦型的等等。
池青苗看白浪对着棒棒糖发呆,笑着解释:“我很喜欢吃棒棒糖,所以也给你买了一些,喜欢吧?”
白浪:“当然,我最喜欢吃甜食了!”
说着马上撕开一根递给池青苗,自己也含了一根。
“我还给你买了台手机,已经存进我和雨竹姐的号码,记得保持联系。”
白浪:“我有手机,不用买新的!”
池青苗:“你那个也叫手机,扔了,把卡取出来插到新机上去!”
池青苗问:“在大城市,交通主要靠车,坐公交也是一个选择,但总的来说不太方便,你会开车不?”
“不会!”
池青苗撇一撇嘴角:“我就知道的,所以给你也办 一张公交卡先用着,有空我教你开汽车,考个驾照!”
池青苗安排完毕,嘱咐他好好休息,然后替他关上门走了。
池青苗走后,白浪仔细打量他的新家,非常满意。
其实这房子并不大,因为这只是类似招待所性质的房子,所以不大。不过白浪很知足,甚至有点“惊艳”,这可比他在岐离山上住的好太多了。
他差点惊呼起来:我一个人住三间房?
一房一厅带个卫生间,可不就是“三间房”吗!
他最满意的是有个卫生间:“哈哈,可以不用拉野屎了!”
池青苗告诉白浪,现在医院的负责人殷殷然出差不在,你这几天先安顿一下自己,然后再去惠泽医院报到。
既然可以自由活动几天,打发走了池青苗后,就去找丁开山,他对丁开山买的药还是不放心。
用池青苗给的公交卡坐了几站公交,转了趟车,才到了丁开山住的那条巷子。
刚走进巷子,就看到许多人在围观什么,围观的地方正是丁开山的小院子,从里面传出来丁开山的怒吼,和什么人的叫骂声。
白浪连忙挤进去,在小院子门口一看,怒了!
里面是一群人正在围殴丁开山,丁母上前拉扯,苦苦哀求那伙人不要打了,被他们一脚踹翻,仍爬起来下跪哀求。
丁开山状如疯虎,满头是血,被打倒了又爬起来,但他的右臂显然已经被打断,没有了战斗力,旋即又被打倒。
一个狗熊一般的汉子怒骂道:
“我们老大的寿筵,你竟敢和一个叫花子去捣乱,败了我们老大的兴,老子今天就打断你的四条狗腿,看你还管不管闲事!”
狗熊汉子骂着,操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抡起来,带着风声就对着丁开山的大腿砸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棒砸下去的时候,狗熊汉子猛然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大棒不知怎么地,已经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手里。
狗熊破口大骂:“你他猫是谁,敢来管降魔会的闲事?”
说着探出右手,想握起拳头,但又是一阵剧痛,五指根本动不了,原来白浪夺下他的大棒时,已经顺便给了他一手刀,手腕已经骨折。
“哇!!!”
狗熊汉子痛呼,更加暴跳如雷:“你敢打断我的手腕,我和你拼了!”
狗熊汉子果真是个悍匪,他竟然把头一低,对着白浪就撞过来。
这一招白浪认得,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最最愚蠢的一种功夫,铁头功!
“白痴!”
白浪骂着,一手摁住他撞过来的的脑袋,一腿提膝,哐地一声,没问题,狗熊汉子的脸顿时被膝盖砸了个稀里哗啦,牙齿也不知道掉了多少。
“你要打断我兄弟的双腿是吧,我先废了你,要你连轮椅都坐不住!”
白浪抡起大棒,狠狠地横着砸在狗熊汉子的屁股上。
狗熊汉子震天价地一声狂呼,被砸得横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连声惨叫,但人已经动弹不得。
现在,这家伙双腿骨头已齐根而断,再也无法耍横了。
和狗熊汉子一起的另外三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和白浪动手,跑又不敢跑,只傻呼呼地站在一旁。
白浪走过去,对狗熊汉子冷冷地说道:
“骂呀,怎么不骂了?”
狗熊汉子再不敢骂了,服软了,尽管痛得全身发抖,还是用虚弱的声音求饶:
“再不敢了,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求好汉饶命!”
“告诉我,你们降魔会的门面在什么地方,老大叫什么?”
“叫叫……”铁通汉子虽然已经被白浪的神威吓破了胆,但现在问到总部机关位置和负责人的名字时,还是犹豫了。
旁边一个长头发的混混战战兢兢说道:“威哥,告诉这位好汉吧,他问的也不是什么秘密!”
白浪抬手指长头发:“你来说吧!”
长头发弱弱说道:“是是,我们是降魔会的,降魔会的堂口在金山路北一巷,我们的头叫钟镇彪,人称飞天茅台。”
白浪一愣:“飞天茅台?这是什么破绰号,很能喝还是什么?”
白浪又对狗熊汉子威哥说:“我问你话你不回答,你说你留着这条舌头有什么用,我割了它你没意见吧!”
威哥大惊:“不不!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嘿嘿,我现在已经不需要问你什么了,你也用不着留这根口条了!”
正好威哥的腰带上挂着一把匕首,白浪拔下来就往威哥嘴里搅。
威哥吓得拼命躲闪,咬紧牙关,被白浪硬生生地把门牙搅下来两颗。
那边丁开山在白浪大打出手时,马上把老娘扶进了房子里,这会出来正好看到白浪要割威哥的舌头,急忙过去拦住。
“兄弟,饶了他吧,我知道钟镇彪这个人的,功夫非常厉害!”
威哥看到丁开山替他求饶,也一叠声认错求饶,声泪俱下。
白浪一听明白:丁开山是担心这个降魔会的人报复,他对长头发等人喝道:
“本人名叫白浪,和这位丁大哥并不熟悉,你们想出气就找我好了,再敢胡乱伤及无辜,我把你们的降魔会连根拔掉!”
长头发等混混唯唯诺诺,连声答应不敢不敢。
白浪又喝道:
“丁大哥为你们求情,还不赶快谢谢丁大哥,然后滚蛋!”。
几个人对丁开山千恩万谢之后,到外面叫了辆出租车,将威哥抬上车,离开了。
看着降魔会的人走后,白浪进入房间看望老人。
丁母并没有受伤,不过惊吓得大了些,一直在发抖,说不出话来。
丁开山右手手臂骨折,白浪给他正了一下,因为手边没有药,只好先用两块木板固定一下。
然后他写下两张药方,一张是丁母用的,一张是丁开山治疗骨折用的,但接下来应该是买药的环节,他发愁了——没钱!
他想找池青苗借点钱,再说,他给田雨竹治病不是没收诊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