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彪看到丁开山的到来,大喜,真是天助我也!他立刻下令徒众们:
“把他给我抓起来!”
七八个徒众涌上去,扒肩搭背,把丁开山卡着脖子摁在地上。
钟镇彪过去,一个摆腿,啪地一下,右脚重重地抽在丁开山脸上,丁开山登时满脸开花,鼻子嘴巴血流如注。
“哈哈,他是你的兄弟吧,现在你听本会长的号令,立刻自断一臂,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这狗一般的家伙!”
“你它猫的找死!”白浪怒喝道:“我本来只是找你们说道说道,把误会解开,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就是了,你非要把事情做绝是不是?”
钟镇彪狂妄地:“我钟某人刀头舔血,做绝的事情又何止十件八件,象你这样无根基无背景的乡巴佬,能打又怎么样,我要灭你,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命令左右:“马上报警,这里有人夜入民宅,杀人放火,我要叫他牢底坐穿!”
丁开山倔犟地抬起头来,对白浪喊道:“白兄弟你快走,这里的一切我老丁兜着!”
钟镇彪狠狠地在他胸腹捣了几拳,边打边骂道:
“你兜着?你也跑不了要坐牢!”
几拳下去,打得丁开山象只大虾米,弓起了身子,连声惨叫。
白浪怒吼一声,三千尺无明业火焰腾腾地,再也按捺不住,像一台火车头般直冲过来。
钟镇彪手下的几个护法联手上来阻拦,就听轰地一声有三个人同时被砸了出去。
钟镇彪看到白浪威势惊人,知道万万不是对手,百忙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丁开山的喉咙上,声嘶力竭地对白浪吼叫:
“你别过来,你一过来我就……”
就怎么样?没有下文了,因为他话都没有说完,匕首就已经到了白浪手里,而控制丁开山的那几个人,已经被吓得远远地闪到了一边。
钟镇彪动不了啦,也不知道白浪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浪将丁开山扶了起来,搀到他那张大椅子上坐下。
白浪埋怨丁开山:“我说丁大哥你来这做什么,这些杂碎我一只手随便就可以把他们统统摆平的!”
丁开山这时才知道他这个兄弟的本事是如此之大,他一身伤也不感到疼了,只知道乐呵呵地傻笑。
白浪问他:“大哥,你说这些人怎么处理,统统杀了吧,你一句话!”
听他这么一说,吓得钟镇彪心胆俱裂,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白爷饶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有眼无珠,你就饶了我们一回吧!”
四大护法和佛头见到掌门的服软,也一起过来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
白浪说:“我本来就只是想找你们谈谈,哪知道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群欠揍的货!”
“是是,我们贱我们贱!”
“你们要保证以后不找我大哥的麻烦,有什么不服的只管找我!”
“不敢不敢!”
“哼哼,谁知道你们敢不敢!”
白浪冷笑了一声,摸出一粒药丸,塞进钟镇彪嘴里,啪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咕噜一下,钟镇彪吞了下去。
他如法炮制,也给那几个凶悍的打手每人吞了一颗,对他们说:
“这、这是什么?”钟镇彪满腹狐疑。
“剧毒,蚀心烂肺断肠丸!”白浪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你们表现好,每一个月到惠泽医院找我,我给你们用我的手法化解,但不断根;表现不好就等死吧!”
“记住,这个毒只能是用我的手法化解,你们别想去找别的医生,否则剧毒立刻发作,我也救不了你们,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哇!
降魔会们个个脸色苍白。
白浪打了一巴掌,又要给甜枣了:
“不过嘛,我这人总是心太软,见不得你们痛苦,现在我就给你们治治伤吧!”
其实,他给他们服用的是“造化补天丸”,本来是给田雨竹炼制的丹药,但因为没有丹炉,只制成了药丸,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现在不妨让这帮货试试。
且慢,治疗伤疤的也能疗伤吗?
当然能,原理是一样的嘛!
他叫钟镇彪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去,给他扎针,同时度入巽木灵气,助药力炼化。
不过,他扎的针,其中有一枚扎在大肠经的手三里穴位上,这是让他肚子痛的穴位,那些人哪里看得懂。
须臾,钟镇彪叫唤起来:“啊,我的呼吸顺畅了,伤也不痛了!”
白浪笑道:“看看你的肋骨、你手臂上的伤口。”
钟镇彪按了按胸部,看了看手臂,惊喜地叫道:“我的肋骨好象已经接好了,……啊,手臂上的伤口差不多都愈合了!”
他扑通一下跪下,战战兢兢地给白浪磕头:“白医生白医生,我钟镇彪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白医生大人,谢谢白医生……不,白爷!谢谢白爷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给我治伤!”
正说着,他突然又大叫:“啊,肚子痛……痛死我了!”
好吧,刚才扎的手三里穴位起作用了。
白浪作出一副阴森森的腔调说道:“这是你服用的‘蚀心烂肺断肠丸’发作了,这一发作,小则一个小时,多则半天,你的大小肠统统都要打结缠成一团,最后断得稀里哗啦,一命呜呼!”
“请白爷救我!”钟镇彪趴在地上,痛得发抖。
白浪哼了一声,出指如风,在他身上乱点了几指,背后拍了一掌,好了。
然后又对他说:“记住每隔一个月我给你化解一次,晚了可不行!”
钟镇彪唯唯诺诺。
白浪又用手指给几位护法又点又戳,说是提前给他们化解剧毒,也叫他们一个月后到医院去,他给他们再次化解。
然后他又给他们用巽木灵气炼化刚才服用的“毒药”,十多分钟后,包括伤最重的铁手怪在内,所有的人伤势也都大大好转,当然,为了此轮疗伤,白浪也累得不轻!
正当白浪坐回到椅子上,点起一根香烟,刚刚深吸了一口,喷烟圈玩的时候,大门外冲进来一队特勤,要所有人都抱着头蹲下别动,然后才问刚才是谁报的警。
钟镇彪连忙上去解释,对不起特勤先生,这是场误会,是我们弄错了!
特勤队长大怒:“知道弄错了为什么不及时撤销报警,报假警是要处罚的知道不!”
钟镇彪:“对不起吴队长,改天我请弟兄们吃个饭,我和你们分局的孙局长是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
钟镇彪不敢不这么说啊,刚才那一阵子摘心抻肠般的剧痛,想起都全身发抖!
那个吴队长骂骂咧咧地喊了一声收队,领着人走了。
白浪看看没什么事了,叫上丁开山要走,钟镇彪连忙拦住:
“两位大哥请等一下!”
他跑回小楼,拿出两张银行卡,塞给白浪和丁开山每人一张,说道:
“不期二位来访,没有什么准备,区区五十万不成敬意,万望二位笑纳!”
他说着就往白浪和丁开山手里塞。
丁开山吓了一跳,银行卡触手,如同碰到了火红的铁片,差点跳了起来,大叫:
“不不不,我不能要!”
钟镇彪心一慌,差点跪了下来,因为在他看来,这两张卡送不送得出去,关系到白浪放不放过他们降魔会的大事,生死攸关!
白浪见此将手一挥,把两张卡片都收在手里,全都塞在了丁开山手里,说:
“拿着吧丁大哥,你要是不收,明天钟会长拿上一提包这种卡片来找你,到时候你头更大!”
说完,他拉着丁开山就走。
钟镇彪一直把他们送到大街上,赶到他们走没影了才回来。
回到院子里,钟镇彪一屁股瘫倒在太师椅上,铁手怪过来对他说:
“掌门,这个白浪先生不是一般人那,你看我这手,被他连精钢手盔一起捏得粉碎,整个掌骨都折断了,可是一回头,又给他全部治好了,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啊!”
钟镇彪问其他人:“你们怎么看?”
“会长,我们的确不能和这人为仇!”
钟镇彪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小小的降魔会能支撑到今天,并不是有多么强大,是在于知道进退!就我,四十多岁了,卡在筑基期整整十年,再无寸进,我们拿什么和人家说不服气!这事到此为止,以后看到白医……白爷和丁爷,都给我恭敬着点!”
众人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