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霍山君带人截杀白浪失败,白浪因为记挂着他大哥丁开山,着急离开,没有顾得上收拾他们,但临走时扔下一句话:“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这让他们心惊不已。
霍山君命他手下的军师文启砚马上去了解白浪的动向。
文启砚,江东省江东大学工程专业的高材生,毕业时没有去参加“双选”,而是直接报考江东省公务员,初试时便一次性通过,因为成绩优异,免去了复试环节,直接录用。
没想公布录取人员名单时,竟然没有他的名字。
他傻乎乎地在家等通知,两年后才知道他早已经被一个什么二代顶替了名额。
心灰意冷的他,筹集了一点本钱想自已创业,没想又动了别人的“奶酪”,被人封杀破了产,只好收起野心,想到工程企业应聘。
但没有哪个企业愿意聘用一个在社会上游荡了两三年的人,哪怕你是曾经的学霸。
没办法,他只好在霍山君的红狼俱乐部里当了一名军师。
文启砚接受霍山君的命令,跟上了白浪,一直跟到了降魔会的大门,在大门外目睹了白浪在降魔会独战群魔,最终将钟镇彪彻底碾压收服的全过程。
心惊胆战的文启砚马上回去,报告了霍山君。
霍山君震惊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掉落到地上。
“乖乖,我们向白先生出手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个李逵突然出来横插一杠,倒霉挨揍的就是我们了!”
文启砚提醒道:“虎哥,我们和降魔会相比如何?”
霍山君:
“废话,我们和降魔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人家是帮会,我们红狼俱乐部不过是一帮小混混,靠收点保护费、打手费过日子的。别说钟镇彪,就是那个铁手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个白先生真的就这么一抓,就把铁手怪的纯钢手盔抓碎了?”
文启砚:“白浪先生急着去找降魔会,才放过我们,但他走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话,虎哥还记得吗?”
“他好像说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霍山君大大地一惊:“对哦,他是说过这话,这怎么办?”
文启砚:“哥,与其等他找上门来和我们算账,不如我们……”
旱天雷自作聪明地接上话说:“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住口!”霍山君大怒:“怪不得都叫你旱天雷呢,我现在就派你去,和白先生打一架,把他给我抓来!”
旱天雷大惊:“我怎么是那位爷的对手,去了连渣都回不来!”
文启砚斥责他道:“旱天雷别乱说话了,人家白先生随便一抓就可以把你的脑袋瓜抓碎!”
他对霍山君说道:“要不这样虎哥,我们请那位爷吃个饭,认个错,他再怎么大的火气,也不至于不依不饶吧!”
霍山君一听叫道:“这个主意好,行行!文启砚,天一亮你马上联系白先生,我们请他吃饭!”
“我?”文启砚摇摇头:“诚意诚意,必须是虎哥您亲自出面才有诚意啊!”
“对对,我亲自联系他!”
第二天一早,白浪在惠泽医院大门口就碰上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霍山君和文启砚。
白浪有点意外,他皱起眉头问:“怎么,昨天放过你们,今天又杀过来了?”
“不是不是!”霍山君感到白浪眼睛里的杀气,全身不禁一抖,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是来向白先生请罪的,想请白先生吃个便饭……今天有空的话!”
“吃饭?”
白浪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些人混迹于市井,和他们接触,也不失为一个“入世”的好途径,于是改口说道:
“好吧,你定个地方,我们下午见!”
“太好了,白先生,我们下午过来接你!”
“不用,你们定好地方后通知我就行!”
下午,霍山君和他的军师文启砚,老早就开了一辆车过来,等在了医院大门外面,等到下班。
还是一个护士告诉了白浪:
“白医生,有两个人在大门外站了好久了,好象是今天早上在大门外和你聊天的那两个。”
“哦?我出去看看!”
白浪也没什么事,在玩手机呢,听护士这么一说,收起手机便往大门走。
到了大门外一看,不是那两货是谁!
霍山君一看到白浪出来,便满脸堆笑着迎了上去。
“白先生好!”
白浪说:“不用专门来接我吧,还怕我忘了?”
霍山君谄笑,“不是不是,我们也是顺路而已!”
“顺路?现在离下班还早呢,你们先回去吧,告诉我地点,我下班后过去!”
“厨留香酒楼吉祥厅,不要紧的白医生,你先忙你的,我们也没别的事,就等一会!”
白浪还没有什么迟到早退的概念,想想觉得让人家等时间也太长,便说道:“行吧,咱们现在过去,你们这些人哪!”
霍山君大喜,他没想到,他害白浪又翘了一次班!
上了车,在去往“厨留香”的路上,霍山君让文启砚给白浪介绍了一些金朔市江湖道上的情况。
金朔市江湖势力分为四大帮派,四大头头号称四大天王,分别是各自统辖若干城区。
不过官府对这些“武装割据”很不感冒,就下文让他们自治自律,为此江湖人士联合成立了一个江湖协会,会长叫年公桓。
现在大部分江湖势力都归入了江湖协会的麾下,不过还有一个叫“金朔国术联盟”的势力还没有被纳入,会长年公桓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些势力明面上兴办有各种商业比如酒馆饭店,茶楼影院,歌舞娱乐,以及建筑运输业等等,暗一点的就是开办赌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催债收账,甚至收钱打人等等。
在金朔市各个城区,也有一方霸主坐镇。
白浪笑问霍山君:“那么你是那一方霸主?”
霍山君吓了一跳,苦笑道:“我?白爷您别笑话我了,我们红狼俱乐部只是在沙河区北门市场那两条街找点生活费,一群没出息和混混而已!”
说话间,车子来到了“厨留香”酒楼,早有霍山君的二三十个兄弟等候在酒楼门口,看到霍山君文启砚三人恭恭敬敬地领着白浪到来,齐声叫“虎哥好!闻兄好!白爷好!”
白浪有点郁闷:白爷?好像我成江湖道了!
徒众们如此称呼,白浪也没觉得怎么样,但霍山君却变了脸色,喝斥他们说:
“我怎么交代你们的,在白爷面前,哪有我霍山君的份,重新和白爷打招呼!”
果然,混混们齐声向白浪吼叫:
“白爷好!”
白浪哭笑不得,学着江湖人士的模样对他们拱拱手:
“大家别这么叫我,叫我白先生就好了!”
“这哪能呢,白先生是他们叫的吗!来来来,里面请——”他不容分说地把白浪让进了酒楼。
厨留香酒楼里面并没有其他客人,全部是霍山君的手下,以及沙河区过来给霍山君捧场的一些商家,熙熙攘攘,不下五六十人。
原来霍山君把整个酒楼包了下来,大厅里摆上了十多桌,司仪台上还有全套音响和一个器乐班子,已经开始了前奏型的演奏,轰轰烈烈,气氛十分热闹。
霍山君和白浪一进来,就有司仪叫停器乐演奏,在大声宣布:
“贵客到——全体起立——欢迎白爷!”
于是大厅里响起了不太整齐的口号声: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霍山君大声宣布:
“今天我们红狼俱乐部在这里设宴款待白爷,感谢他老人家对我们的巨大支持,我们红狼能够有今天的辉煌,离不开白爷对我们的英明领导和亲切关怀……”
白浪哭笑不得:我几时帮你们什么了?
霍山君继续说:
“白爷对我们红狼俱乐部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
这话不仅红狼俱乐部的徒众听不明白,连白浪这个“恩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霍山君继续:
“以后,你们看到白爷,就和看到我一样,白爷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谁敢不敬白爷,我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你赶快给我住口!”白浪终于忍不住喝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啊是是,那么我们楼上去,白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