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开着从苏春山手里抢来的车子,开回金朔市。不过他的车技太烂,没敢开进城区,找了个地方停下,把车扔在路边不管了,坐公车回的惠泽医院宿舍区。
第二天一早接到殷殷然的电话,叫他马上到她办公室来一趟。
白浪到了殷殷然的办公室,殷殷然告诉他,他在百合疗养院惹的事发作了!
那天巫杏霖知道祁路尘被那伙人接走了,顿时暴跳如雷,这太没面子了吧。
百合疗养院是九巫世家创办的,这个九巫世家非同小可,号称医武双绝,别说在江东省,就是大炎国内,也鲜有人敢撄其锋。
这次居然有人从百合疗养院将他们的病人抢走,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
院长巫杏霖立刻把这件事,向家族高层作了汇报。
同时他调出监控录像,截了几张图,发回九巫世家,要求他们查一下这些人到底是哪家医院的。
很快,家族那边回话,劫走病人祁路尘的三个人,一个是惠泽医院的院长殷殷然,一个是市特勤局的副局长,还有一个不认识,可能是司机。
家族对这个事情非常震怒,他们告诉巫杏霖,现在省黎民医院收治有一名病人,病情非常棘手,担任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巫杏风,就他们九巫世家的弟子。
由于病人病情比较棘手,在巫杏风的建议下,省黎民医院已经向九巫世家发出了救援函。
巫家接受了省黎民医院的求救,派出了巫杏霖,并指示他,马上给惠泽医院发战书。
战书是一个叫巫清许的巫家弟子送来的,态度十分不友好。
“殷院长是吧,我奉家族长辈之命,给你们下战书。
请你们于明天,由你殷院长亲自带队,到省黎民医院与九巫世家一较高下,如果你们不敢应战,或者技不如人,那么请在东江省电视台和“喷管”社交网站上,就公然抢夺病人的恶劣行径,向百合疗养院道歉一个月。”
巫清许走了后,殷殷然把战书看了又看,心乱如麻。
所谓同行是冤家,但是到竞争对手家里去抢夺病人,那就不是一般的恶劣了,简直就是无耻之极,这会引起全行业公愤的!
她觉得事态严重了,马上给白浪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商量一下。
白浪看了战书,轻蔑地笑了笑,说:“小事一桩,可以理他也可以不理他,他们要是不知道收敛,我让他更加丢脸!”
殷殷然反对:“这不好,因为无论何种情况,直接到人家疗养院去,强行把病人抢走,总是一个大忌!”
“那就看他们懂不懂事了!”
第二天,殷殷然和白浪来到省黎民医院,昨天那个巫清许已经在医院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巫清许把他们带到IcU病房门口,他们看到了脸黑得如同锅底的巫杏霖,还有半个走廊的专家学者,全是江东省医疗界的泰斗巨擘。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黑框眼镜的汉子从IcU病房里出来,挤开人群,向一个被人们的簇拥着的中年男子问道:
“段院长,我父亲的病情很不好,我听从你们的建议,重金请来了百合疗养院的金光圣手巫杏霖院长,这个治疗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汉子说的段院长,就是黎民医院的院长段中衡。
段中衡赔笑着解释道:
“朱先生稍安勿躁,马上就会开始的,现在巫院长还在等一个人,马上就到!”
正说着,走廊那边电梯门响了,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风华绝代的美女院长殷殷然,一个是风华正茂的青年俊彦白浪。
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的巫杏霖一看到殷殷然,立刻来了火。
“哼哼,殷殷然殷院长,你果然胆子不小,还真的有胆单刀赴会!”
殷殷然大大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巫院长,真的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有意的,祁省君执意要跟我们走……”
“你的意思是在你们走了后,祁省君又追出去二十多公里,请你们折返回去,再把他骗走?”
白浪嘻嘻一笑刚要说话,殷殷然把他往后一拉:“闭上你的碎碎嘴!”
殷殷然还想说什么,那个朱先生发话了,冷冰冰的语气让人有点心寒:
“巫院长,我重金请你过来,是看你吵架的吗?”
巫杏霖听着很不舒服,把小眼睛一瞪,就要发火。
那个朱先生对段中衡命令道:
“把他们都赶出去,我母亲不要你们治了,立刻给我办转院手续,我们回龙都再治!”
段中衡吓坏了,这个朱先生名字叫朱云松,一个龙都巨富,IcU病房里的老妇就是他奶奶,他一个小小的医院院长,如何得罪得起!
段中衡连忙劝阻朱云松:
“老人家的病情不允许舟车奔波呀,就算要回龙都,也要想办法稳定一下病情才行啊!”
他又劝巫杏霖:“我说巫院长,老人家的病情已经十分危险,你们的恩恩怨怨能不能先放一放!”
巫杏霖哼了一声,对殷殷然说:
“丫头,战书里说的比试,就是治疗IcU里面的那位病人,给你十分钟,你可以先进去看看,然后再告诉我你应不应战!”
殷殷然还没说话,一边的白浪就急不可待了。
“我去看看!”他说着就要往IcU病房里钻。
“站住,你谁呀!”巫杏霖大声地把他喊住。
“唉!”白浪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你把我老人家叫过来,要比试比试,可又不让我看一眼病人,天下宁有是理,好吧,你赢了!”
“你一个司机,这里有你什么事?”
“我是司机?”白浪哑然失笑,不过他真的不知道,他在巫家的情报里面,他就是一个司机!
“我就是把你的病人从百合疗养院抢走的那个人,活人修理工白浪!”
“是你?”
巫杏霖想起来了,昨天端水浇灭熏炉、扔掉祁路尘药包的,就是这个家伙,当时他还以为是殷殷然指使的!
“这么说,你是惠泽医院的医生了?”
“也算是吧!”对这个问题,白浪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你进去看看吧!”
白浪进入IcU,看到病床上躺着个老太太,床头挂有一个标识牌,上面写着病人姓名夏荷露,年龄八十五岁等等。
他动用天人感应术,对病人探察了一下,前后不到一分钟就走了出来,他说:
“我看好了,你划下道来吧!”
“等等!”段中衡突然说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自称什么‘活人修理工’,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白浪耸了耸肩:“你管我是不是医生,来打个赌也要看证吗?”
殷殷然一看要坏,连忙上来打圆场:“他不是医生,没有资格证书,更没有执业证书,我马上让他回去!”
她不愿意白浪卷入这个漩涡,毕竟他连个证都没有,上面追究下来,白浪是要吃亏的!
可白浪不领她的情,他对巫杏霖说道:
“对了,我就是个修理工,上修天,下修地,中间修理人,在百合疗养院的抢人的事是我干的,祁路尘脑袋里的毛病也是我修好的,你要是怕,我立刻就走!”
巫杏霖的弟弟巫杏风挤上来对段中衡、朱云松等人介绍白浪:
“我知道这个人,一名江湖游医,不知怎么地,傍上了惠泽医院,在那里当一名杂工,别说文凭和执照,连他师傅是谁他都说不清,所以他不敢说自己是医生,只好自称什么活人修理工!”
朱云松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说段中衡:“段院长,你就回答我,你们这里是医院还是江湖卖艺场?”
“千万别生气朱先生!”段中衡连忙叫人:“马上把保安叫过来,把他们轰出去!”
巫杏霖刚刚知道白浪就是昨天的当事人,把他赶走还怎么比试,他喝斥巫杏风:
“要你多什么嘴,给我滚出去!”
巫杏风这才想起来,他们把惠泽医院的人叫来这里的目的,连忙把话圆回来:
“段院长,这个白浪虽然是个游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
“不行!”朱云松坚决反对,他严重警告:
“谁敢拿我奶奶来做试验,我拿他全家做试验!”
段中衡有点为难了,他叹了口气,对巫杏霖说:
“巫老圣手,你们双方的恩怨另外找时间解决吧,好不好!”
白浪看到他们争执不下,笑着说道:
“巫老老老……听说你是金光圣手!好吧圣手,这么着吧,你只管放手医治,治好了算我输;
如果咱俩都治不好,仍然算是我输,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天下还有这样比试的?
众人惊讶,殷殷然更是大叫:“不行,坚决不行!”
但白浪更进一步:
“不管我能不能治好聂老太太的病,我都会通过网站报纸电视台,向你巫家道歉一个月,哈哈行不行?”
殷殷然要哭了:“白浪你疯了吗!”
白浪大大咧咧地对她说:“放心吧,凭他这两把刷子,他治不了!”
段中衡请巫杏霖马上对病人进行治疗,但巫杏霖却说:
“不在这里治疗,请把病人转移到黎民医院的大礼堂去,我要当着黎民医院全体医务人员的面,给老太太治疗!”
朱云松一听又要暴走:“你说什么,你竟然让我奶奶当众表演?”
“不不不,不是什么表演,令堂的病例十分特殊,我们也有必要让医学院的实习生观摩学习!”
段中衡还是把他劝住了,当然,段中衡连自己的话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