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冷不防地被迫吞下一颗臭珠,恶心得差点憋死,惊疑不定地问道九儿:
“这是什么,又腥又臭,狐狸蛋?”
“放你娘的狗风,你见过狐狸下蛋吗?这是万毒珠,我用了几千年,每次中了剧毒都靠它吸收毒素,所以它已经饱含了不知几千几万种剧毒,此珠不但可以解毒,也可以释放剧毒攻击敌人。”
白浪惊叫:“就是说,现在我打个嗝,也能毒死一群大象!”
“不会,你若想用毒,需要将真气运行到丹田,将毒珠的毒带上来,才能把‘毒嗝’打出去!……别胡言乱语了,赶快运行万毒珠,去除你身上的剧毒吧!”
“不是,九儿姐姐,那么伟大的万毒珠不能自动给我解毒吗?”
“不行,万毒珠不是解药,你得使用真气把毒素逼到珠子上去才行,比方说,你在睡觉的时候中毒,不知道解毒,仍然会丧命。”
“这样好,不然我就是人见人怕的毒人了!”
九儿想了一下又说:“你怎么打架老是输,我狐狸大仙做你的姐姐还真丢价,这样吧,我再送你一套针法,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的命!”
“不用了,我师傅传给我的针法多的是,要什么没有!”
“你师傅传给你的虽然神妙无比,但都是些凡间针法,哪比得上我仙家神术!”
说完,在白浪的脑海中消失不见。
随后,白浪脑海中涌进一堆信息,竟然是一套针法,叫做“偷天三针”!
偷天三针包含借血、当命、回光等三针。
借血,即强行向天借血命,顾名思义,那是要还的,恐怖!
当命, 把命当给某种神秘力量,逾期不赎,这个神秘力量就要把命收走了,更恐怖!
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债主真的来追债,而是说,这三针的副作用很大!
还有回光一针,和回光返照的意一样,就是将濒死之人的最后生机激发,能说几句话,交代遗言之类的,就是苟延残喘的意思。
“这种破烂针法有什么用,我不要,狐狸阿姐你收了回去!”
白浪在脑海里大叫,可是九儿已经走了。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是祛毒,白浪抛开杂念,盘起腿坐下来,将四肢百骸各处经脉里的毒气向丹田运送,让万毒珠吸收。
这个操作并不难,耗时也不长,仅十多分钟,就在连天铎和霍山君二人的大惊小怪中,他脸上的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眼睛一瞪,比原来还有神光煜煜,还多了一种妖冶邪媚的神光,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力,那是九儿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口的缘故。
这不奇怪,九儿是狐仙,别说被她亲了一口,就是她走路经过的地方,被她的香风拂过,花儿都会鲜艳许多。
白浪伤愈,马上动手给连天铎和霍山君治疗,这就太简单了,这两人虽然口吐血沫,模样甚惨,但都没有伤筋动骨,好办!
他只用了普通的“气功”,给他们度入了巽木灵力,十几分钟后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霍山君大惊小怪:“嗨老大,我发现你越来越神了,刚才还象块烂肉,一转眼就成奶油小生了!”
白浪骂道:“少说废话,赶快继续静坐炼化我给你们度入的真气,以收全功!”
然后他自己也坐到一边,稍作休息。
这时,包厢门开了,走进来鲁敖然、鲁元尊、余照河和丧门神等人。
因为白浪此时是背对着门口的,余照河没有看到他的脸。
余照河对鲁敖然说:
“看看,这家伙已经不动了吧,我说嘛,中了我的罗刹腐心水绝对活不过半个钟,要是不放心,你再叫人在他脖子上再割一刀吧!”
鲁敖然哈哈大笑:
“不必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给你的冰魄地炎胆炖乌鸡配齐药材,咱们……”
鲁敖然刚说到一半,就被一声惊天怒吼打断,:
“什么地炎胆炖鸡!?”
暴跳如雷的正是白浪,他一听到什么冰魄地炎胆什么的,立刻就暴走了。
“我问你老狗,你说的冰魄地炎胆炖乌鸡是什么意思?不说就死!”
白浪的突然暴起,把鲁敖然和那个丧门神吓得差点没魂飞魄散,他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诈、尸、了!
只有余照河因为常年研究毒物腐尸,虽然吓了一跳,但不至于吓到失态,他变声变调地喝问:
“你是人是鬼……你怎么会没事,你不是死了吗……”
但下一秒,他的脖子被白浪卡住了,卡得如此之紧,以致他喉管都几乎被卡断。
连天铎和霍山君也都吓了一跳,至于那么凶吗,不就是乌鸡汤吗!
但是下一刻,连天铎反应过来了,他怒吼一声向鲁敖然扑去。
“……什么炖乌鸡?冰魄地炎胆?”
“小辈敢尔……”
丧门神也回过神了,双手急运,虚虚地一运“乾坤圈”,双掌吐劲,暴出一股罡力,轰向连天铎。
果然是玄门人士,劲力外放,挡者必伤。
白浪只好放开余照河,遥遥一指点向丧门神。
白浪的指力后发先致,一道蓝光击中了丧门神,后者痛哼一声,罡力消散,连天铎逃过一劫。
丧门神暴怒,再运罡力,哇呀呀地吼叫着向白浪扑来,但就在这时,包厢门轰地一声巨响,被人从外面踹开,涌进了七八个人,为首的两个混混把手一抬,就听到轰轰两声巨响,丧门神猝不及防,被惨叫一声就被从包厢墙壁的破洞轰飞了出去,追随他的好友棺材钉去了。
此时,两混混手上的家伙还冒着袅袅白烟。
他们手上什么家伙,非枪非炮,是一把口径足有30毫米的自制土枪。可能是因为装填的是土制火药,为了弥补威力的不足,特意做大的口径。
解决了丧门神,连天铎和霍山君一齐出手,将鲁敖然和他的儿子鲁元尊捶翻在地。
接着是文启砚带着抓鸡虎和旱天雷大步走了进来,命二人将鲁敖然等三人捆起来。
白浪上来要逼问冰魄地炎胆的事,没想余照河将嘴巴一张,噗地一下,竟然向白浪喷出一口毒液。
但电光火石之间,白浪的大巴掌却迎面拍了下来,将全部毒液全部拍进了他自己的喉咙,人也被拍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呃……咳咳咳——
余照河被自己的毒液呛得狂咳起来。
这时候白浪才开口说话:“百蛛千蛊销魂散,中者腐心烂肺,碎骨断筋,哀号而死,今天你可以尝尝自己的杰作好不好玩!”
余照河气喘吁吁:
“余某体内数百种剧毒,早已经建立了相生相克的平衡关系,恐怕要令白先生失望了!”
余照河这时候仍然忘不了问白浪中毒的事:
“你没有中毒?你怎么可以逃得过我的尸变鬼涎滴!”
白浪此时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和他废话,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吼道:
“问这么多干什么?告诉我,你们的冰魄地炎胆是哪来的?”
那边连天铎带着哭声叫喊起来:
“白先生不好了,我的住处被人砸了,藏在地下室冰箱里的冰魄地炎胆不见了!”
原来他刚刚给家里的保镖打了电话,得知四个保镖全部被打重伤,地下室的冰魄地炎胆被劫。
白浪急了,他顾不上逼问余照河和鲁敖然了,他喊连天铎和霍山君:
“押上这三人,马上到鲁家去,别让他们真的把冰魄地炎胆糟塌了!”
旱天雷和抓鸡虎应了一声,将鲁敖然和余照河拖了出去。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白浪问文启砚。
文启砚笑道:“其实他们早就来了,是我安排的,就在楼下等候,刚才大家举杯喝酒的时候,我看到鲁敖然给余照河使眼色,就出去叫他们带着土枪上来了。”
白浪有点担心:“不过,在这闹市里动枪,恐怕会有麻烦!”
文启砚笑道:
“不妨事,开枪的两个人是我临时找的两个无业游民,我已经给了他们一笔钱,叫人在楼下等着,他们一出去,立刻把他们送往外地,等风声过后再回来。
“再说,那两支土枪只有火药没有装铁砂,我只要求把丧门神打晕,他身上应该没有枪伤。
“不过他被土枪从这个破洞里轰出去,不是我的设计内容!
“至于监控摄象,我也叫人把后面那段抹去了。”
白浪叹息:“先生算无遗策,真乃孔明在世也!”
他总算承认九儿说的没错,论心思缜密,还得是文启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