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驱车急奔鲁家,白浪也等不用叫门了,命令文启砚直接撞破大门冲进了鲁家的院子,鲁家人被咣咣当当的巨响惊动,呼啦啦地跑了出来。
汽车停在了鲁家院子里,霍山君跳下汽车,大声疾呼:
“哪个是管事的,马上叫鲁元霸出来说话,慢一步烧了你们的贼窝!”
鲁家人平时都是蛮横惯了的,只有他们吼别人,哪有别人吼他们的!立刻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有的大喊报警,有的操起棍棒上来就打。
霍山君下令他的手下:“麻辣个包子,给我狠狠打!”
同来的小弟全是文启砚精心挑选的精壮武士,人数又多,只一个冲锋,就把鲁家人冲了个稀里哗啦,不少人被打倒在地。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妖冶妇人从一栋四层的洋楼里跑了出来。
她是鲁敖然的夫人,刚刚听到了汽车撞破大门的声音,才跑下了楼。这一到楼下,就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还有不少人受了伤,又惊又气,连声大叫护卫:
“滕师傅滕师傅,你手下的护卫呢,全部叫到这边来呀!”
她连叫几声,就听哇呀呀地,一个声音犹如晴空霹雳炸响,一个赤膊壮汉从小楼边上的路径冲了出来。
赤膊壮汉滕师傅近两米高,膀宽腰圆,肌肉虬结,吼声如雷。他刚才正在后院操场上练武,所以一身汗水。刚才听到鲁夫人的叫声,马上就抡着一根手臂粗细、长达二米的大铁棍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吼着:
“夫人不要慌,滕某来了!”
声到人到,人到棍到,二米长的铁棍带着风声,就向红狼俱乐部的武士们横扫过去。
眼看档头的几个武士就要倒霉,不知怎么地,滕师傅手中的大铁棒嗖地一声,脱手飞上了半空,划了一道弧形,飞到了二十多米外的院墙上,轰隆一声,把院墙砸塌了五米多。
滕师傅铁棍脱手,惊魂未定,猛地看到面前多了一个人:一米八的身材,穿一件咖啡色夹克,精精神神,文质彬彬。
“什么人!”滕师傅壮胆似地喝问。
“活人修理工,专门修理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
说着话,一只大脚已经映入了滕师傅的眼帘。
滕师傅还来不及反应,大脚已经闪电般地跺在了他的胸口上,咣地一声,滕师傅重重地摔了出去,肋骨断了好几根,爬不起来了。
鲁夫人吓得浑身发抖,眼看那个号称打遍江东无敌手的滕师傅,被人一脚踢得生死不知。
她颤抖着、色厉内荏地: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还有王法没有!”
“本人丢失一件东西,有人举报是你们偷了,偷盗者就是你家的鲁元霸!”
“你无凭无据胡说八道,我要报警!”
“不不,不要报警,赶快把元霸叫出来!”
这时候鲁敖然等人已经被霍山君他们从车上拖了下来,听到鲁夫人说要报警,连忙沙哑着嗓子叫她不要报警。
“老头子你怎么了,是他们打的你吗!”
鲁夫人看到鲁敖然一身都是伤,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但被旁边的人蛮横地用力拉开。
鲁夫人挣扎着问鲁敖然:“老头子,他们是什么人,是强盗吗?”
鲁敖然黯然地:“别问了,赶快去叫元霸,把余照河给他保管的玉盒拿出来吧!”
鲁夫人愕然:“什么玉盒,我怎么不知道?”
鲁敖然低着头说:“你叫他出来就是了!”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白浪突然哼了一声,诡异的身形一闪,刹那间已经奔向了小楼,绕到了小楼的后面,接着就传来一声惊恐的吼叫,那是鲁元霸的声音!
其实鲁元霸早已经在楼上窗口观望,看到父亲让母亲过来找他,他哪里敢出去!趁他母亲还没走到,就匆匆地下楼,从后门溜出去,想逃之夭夭。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浪早就感应到了他的情况,他刚从小楼后门出来,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脚一脚踹在屁股上,重重地摔了一个大马趴,本来在修罗门就被白浪打成了烂茄子的脸,又再次受到重创,鼻子都扁了。
鲁敖然叫鲁元霸:“元霸,把余照河偷的玉盒拿出来,还给白先生吧!”
事到如今,鲁元霸再也生不起小心眼了,他老老实实地交代,
冰魄地炎胆在他卧室专门储存茶叶的小冷柜里,因为冰魄地炎胆太珍贵,他没敢动,就等着余照河回来亲自动手配制。
白浪叫鲁元霸领路,到他的卧房去拿地炎胆。
到了鲁元霸房间,取出小冷柜里的玉盒,但是打开一看,里面根本就没有地炎胆的影子,空的!
白浪气得暴跳,拼指如戟,向鲁元霸喉咙点去,鲁元霸吓得大叫:
“余照河,一定是余照河,昨天就是他策划我们去偷地炎胆的,回来后他就把这玉盒给了我,叫我好好收起着不要打开,一打开灵气就跑了!”
白浪审讯余照河,余照河不承认,白浪说:“你不是想要我给你解毒吗,我先给你解一点点,不完全祛除,你看怎么样?”
余照河听得一怔,象个一时不得要领的小学生,不知道如何应答。
白浪笑了一笑,在胃肠清热穴之曲池、合谷、内庭等三穴扎下银针,度入巽木灵气,清除他胃肠内的毒素。
余照河是用毒大家,在白浪给他解毒时,他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肠胃中的毒素,正在被一股生机盎然的浩然之气猛烈驱除,如同春风化雨,潜入久旱之地,令他一阵阵欣喜。
余照河是用毒行家,和毒物打交道时,少不了要亲自尝试各种毒药的作用和效果,每次作了试验后,就服用对应的解药解毒。
几十年下来,体内就积累了各种毒素。
这些毒素对身体还是有很大危害的,他又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服用了其他的毒药,来压制那些毒素。
久而久之,他体内各种毒素就达到了平衡。
但毕竟这些毒物对身体机能有很大的伤害,甚至正常的新陈代谢都受到影响,使他又不得不借助各种珍稀药物滋补身体。
现在白浪竟然给他解毒,怎不令他欣喜万分。
但是很可惜,就在他万分期待的时候,白浪突然将银针拔了出来,前后仅不到一分钟。
余照河心头狂震,他着急地叫道:“继续呀,你怎么停了!”
白浪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
“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为你损耗我的功力?”
余照河带着哭声喊叫:
“我玩毒大半辈子,不仅体内几百种毒素已经达到了互相制约的平衡,身体也产生了很强的耐药性,就是服下剧毒也奈何不了我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祛除了和肠胃系统的一部分,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既然平衡被打破,就是说,他体内的毒素可以要了他的命,难怪他如此地歇斯底里!
白浪淡淡地说:“知道啊,刚才在‘朝歌华筵’,你欢欢喜喜吞下了自己的‘百蛛千蛊销魂散’,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不是遗憾?”
余照河咬牙切齿地:“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白浪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撕掉包装纸,塞进嘴里长长的抿了一口,咝地长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根棒棒糖有着无限的滋味。然后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字:
“对!”
余照河:“……”
白浪:“说吧,冰魄地炎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照河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努力疯狂地运转内息,试图调动体内的毒素,以达到新的平衡,但很遗憾,这很困难,几分钟后,他开始感到了肚子一阵阵锐痛,脸上的汗珠子开始渗了出来。
“……白先生……请救救我!”
“哼哼,我不是已经给你解毒了吗,你还没有感谢我呢!”
“余照河谢谢白先生,给我解毒……”
“你先告诉我冰魄地炎胆的事!”
“我我……嗷呜!”
余照河刚想说些什么,猛然间一阵巨痛暴发,犹如无数把钝刀子在锯割他的内脏,他从盘腿坐地的姿势一下滚在地上,身体蜷成了一个大虾米,嗷嗷叫个不停,嘴巴里喷出了鲜血。
“哇,这个‘百蛛千蛊销魂散’还真厉害,亏你还想拿它来对付我,我是不是该恨你呀!”
“白先生,余照河该死,你快点把我杀了吧,我受不了啦!”
余照河拼命地爬向旁边的台阶,想撞台阶自杀,但他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哪里还爬得动!
白浪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我给你止一止痛吧,但你要把冰魄地炎胆的去向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