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随手在余照河身上扎了两针,余照河这才缓过痛劲来,吞吞吐吐地说了事情经过,鲁元霸也在一边补充说明。
根据他们两人的叙述,白浪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鲁元霸在六骥山修罗门逃脱后,回家禀报了父亲鲁敖然。
鲁敖然大怒,砸重金一千万,请来了天涯断肠客余照河。
鲁敖然的本意是要余照河杀了白浪,但余照河听了鲁元霸的叙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竟然惦记上了冰魄地炎胆,原因是他长期浸淫在毒物之中,身体无可避免地受到了伤害,所以他急需一种极热同时又极寒的灵药修复身体。
冰魄地炎胆他也听说过,但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传说,这会听鲁元霸说冰魄地炎胆是真实存在的,立刻就动了心思。
“这么说,冰魄地炎胆是在白浪手里,你没有侦察一下他藏在了哪里?”
收拾白浪,拿一笔丰厚的报酬果然很爽,但如果能把冰魄地炎胆收入囊中,那才是天大的收获。
鲁元霸说:
“我派人跟踪过白浪和连天铎,据他们报告,就在拍卖会的当天,白浪和连天铎,就和几个国术联盟的护法一起,将一件什么东西护送到了连天铎的家。
“白浪是借住在惠泽医院的宿舍,他不可能把冰魄地炎胆放在那里。所以我怀疑冰魄地炎胆就在连天铎的家里!”
余照河想了一下说道:
“这样吧,你马上联系焦震烁,让他和你一起行动,突袭连家。”
鲁元霸吓了一跳,苦笑道:
“余大师,你以为我号称煤霸王,手上曾经有一个治安队就有多牛吗,我的治安队最厉害的也就那几个退役特种兵,对付一些江湖豪客还勉强,和玄门武者半就差得远了!”
余照河笑道:
“不怕,我可以在连天铎府邸周围事先布置一个‘忘忧阵’,让阵内的人陷于一种极其放松的得意忘形之中,以致丧失一切警惕,对外界动静毫无反应,你们只要不和他们正面相遇,肯定不会有事!”
鲁元霸:“那我们进了你的忘忧阵,不也和他们一样忘记自己的任务吗?”
“你放心,我再给你们一包灵木膏,涂抹在鼻孔下,可以避免忘忧阵的干扰。”
鲁元霸大喜,跃跃欲试,但余照河又说:
“为了避免事后有人怀疑,我的忘忧阵并不能使人昏迷,一旦你们和连天铎的人正面遭遇,还是免不了麻烦,你的人又没有战斗力,所以我建议你找焦震烁帮忙,他不是一心想恢复功力吗,你就说拿到冰魄地炎胆之后,我可以用冰魄地炎胆祭炼丹药,助他恢复功力!”
鲁元霸联系上了焦震烁,对后者说,他找到一个神医,可以恢复焦震烁的功力,但要先夺取冰魄地炎胆才行。然后将余照河的计划告诉了焦震烁。
焦震烁当然喜出望外,二人一拍即合,当天晚上就带了十多人潜入了连家。
果然,这时候的连家成员,包括连天铎安排的护卫,都在忙自己的事,连家人玩电脑的玩电脑,看电视的看电视,护卫们则在打牌喝酒。
就连连天铎也在兴致勃勃地修炼他的功力,两耳不闻窗外事。
鲁元霸和焦震烁等十多人进入大院,楼上楼下乱翻,真的没人理会,唯独有个护卫出来上厕所,看到焦震烁,吼了一声冲上来,被焦震烁一脚踹翻,然后拧断了脖子。
这番打斗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居然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鲁元霸和焦震烁在一楼的一间房子里,抓到了一个老者,逼问下,老者承认他是连家的管家,并把他们带到了地下室。
焦震烁在地下室的冰箱里,果然找到了盛装冰魄地炎胆的玉盒。
大功告成,焦震烁毫不心软,他一掌将管家拍死,带人悄悄地撤出了连家。
他们带着战利品回到鲁家,将玉盒交给余照河,余照河检视无误之后,非常高兴,看过后又把玉盒交还鲁元霸,交代他一定要好好看管,不要让人动,也不要打开看,否则会散失药效。
但是,现在地炎胆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浪气急败坏,一脚接一脚把余照河踢骨断筋折,惨叫连天。
但余照河无论如何不承认他拿了地炎胆,口口声声说地炎胆确实交给了鲁元霸。
白浪看余照河这个样子,确实不象说谎,他问二人:
“会不会是焦震烁?”
“不会是他!”鲁元霸和余照河都同时否认。
余照河说:“当时是因为连天王府上有很强的警卫,鲁元霸又没有武士可用,这才叫来了焦震烁。
“焦震烁把地炎胆交给我之后就走了,他走了后我打开玉盒看过,才交给鲁元霸的,这以后的事鲁元霸应该清楚。”
说来说去,鲁元霸还是最大的嫌疑!
白浪火大了,他喝令鲁敖然:
“鲁家主,给我拿一把菜刀来,我也不要什么破地炎胆了,听说人肉也很补,我要把你的宝贝儿子做成生肉片涮火锅!”
鲁元霸吓得魂飞魄散,跪下来连连磕头:
“白浪白大爷,地炎胆真的不在我手里呀,你都要把我拿来涮火锅了,我还说假话有什么用!”
鲁敖然和鲁夫人也给白浪下跪,苦苦哀求,求白浪放过鲁元霸:
“白医生,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我愿意赔偿、重重地赔偿,只求饶过元霸一命!”
白浪哼哼冷笑:“在朝歌盛筵你就承诺过赔偿八九个亿,现在你们又偷了我的冰魄地炎胆,还打死了连家两个人,你还打算怎么赔偿?”
连天铎气冲冲地:“你杀死了我那么多人,你就掏一百亿吧!”
鲁敖然惨然:“一百……”
连天铎拔出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怎么,不愿意?”
鲁敖然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愿意赔,可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呀,你看是不是……”
“不许讨价还价!”
“不是讨价还价,是……”
鲁敖然狠狠地下了决心:“我愿意将我鲁家的一半公司划给白先生!”
鲁家也算是一个拥资一千多亿的中等财阀,一半财产就五六百亿。
他说的是划给白浪,没有说划给连天铎,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小小的活人修理工,实际上是连天铎和霍山君的大哥大。
“我不要你的公司,你划到连天铎名下!”
白浪对他这个建议不感兴趣,他现在最着急的还是冰魄地炎胆,但连天铎为了他的事受到了那么大的损失,他不能不管。
不过,话虽这么说,连天铎是绝不敢将这笔财产占为己有的,如同乌金公司一样,是他的,但实际上还是白浪的。
白浪对连天铎说:“天王你马上交代文启砚,让他把律师带过来,马上办好交接,我有事先走了!”
一听说白浪要走,余照河却急了:
“白医生,你接着给我解毒呀!”
白浪甩了一眼说道:,
“哼哼,你处心积虑地要老子的命,还要偷盗冰魄地炎胆,还要老子救你?给你解一半毒就已经不错了!”
说着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余照河说道:
“余照河,修罗门是丹魃门的2.0版,焦震烁的父亲就是丹魃门的门主焦伦,论起用冰魄地炎胆祭炼丹药,可比你这个用毒专家强多了!”
“……啊?”余照河突然明白,他是不是中了焦震烁的圈套,……啊不对,是引“贼”入室!
白浪说完,转身走出院子,扔下余照河在地上辗转哀嚎。
“不要走啊白先生,请你救救我呀,我后悔了,我再不敢了!”
余照河绝望了,他厉声惨叫,以头撞地寻求速死,但却是徒劳,不多时,全身肌肤寸寸破裂,七窍大量涌出黑色的污血,腿蹬了几下,没气了,众人视之,无不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