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打电话,连天铎等人都听到了。连天铎很担心,他说:
“白先生,江湖协会那好地方很凶险,你不应该答应他的!”
文启砚也说:“白先生,谈判这种事,按惯例是在第三方的地盘上,可以由我再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可以找个酒楼进行。”
白浪哈哈一笑:“得了得了,还找酒楼呢,就是他愿意来这我都不干,打架打坏东西谁赔!”
还……还要打架?
连天铎不淡定了,他坚定地说:“不行,如果这样,我老连要和你一块去!”
白浪:“一边去!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文启砚说:“连天王,你的伤还没好,去了也是给白先生添累赘。白先生,你一个人去也不妥,单枪匹马的,没气场,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浪:“不要不要,我就是去看看,如果不小心看上眼了,连天铎你就来当这个江湖协会会长!”
连天铎只当他是开玩笑,但还是吓了一跳:“白先生可别开这种玩笑,会惹人忌恨的!”
白浪有点诧异:“你常常连天王还怕个小小的协会?”
连天铎拼命摇头:
“江湖协会可不是小小的!它是半官方组织,凡是俗世上练体的、练气功的和修玄功的武者,都归他管,甚至和世外玄修宗门都有联系,我们这些社会帮派是不敢惹他们的!”
“那么高高在上呀,说得我都急不可待想去看看了!”
他点起一支烟:“坐一会,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九纹龙连忙给他搬来一张椅子。
白浪刚刚坐下,大门外传来汽车刹车声,没一会,有人一脚把门踹开,走了进来。
来人披散头发,满脸横肉,又在额头上勒一条“抹额”,身上穿一件无领海魂衫,把一身强壮的的肌肉衬得胀鼓鼓的,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九纹龙跳起来:“你它猫的什么人,招呼也不打一个就闯进来了?”
那人骄横地:
“本人,江湖协会惩戒队副队长周彪,奉会长之命,前来接一个叫什么白浪的人去说事情。
“你们哪个是白浪,跟我走吧,嗯,快点!”
九纹龙刚刚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哪里受得了这个态度,一下跳了起来就要发彪,但白浪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稍安勿躁!”
九纹龙只好坐下。
白浪双手插着口袋,吐了一口烟,说道:“本人就是白浪,你要找的就是我!”
周彪仔细看了他一眼:中等偏高个头,匀称身材,文质彬彬,不象个惊天动地的样子,为什么会长大人要请他过去呢?
不管了,反正是会长的指示,他说:“我们会长有请,跟我走吧!”
白浪问他:“年公桓不是派你过来拉这堆死人的吗?”
“死人?在哪里?”周彪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都是他惩戒队的队员,不过并没有死,只是受伤不轻,好几个还是双腿被废的那种。
他大声喝问白浪:“这是谁干的?我要杀他的全家!”
“你说什么?”白浪把脸一沉,眼睛里暴出一道杀气。
周彪瞬间感到全身一阵冰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这时候有个微弱声音在喊他:“周彪快过来!”
周彪顺着声音看过去,大大地吓了一跳,花坛边的太阳阴影里躺着一个人,正是今天带队过来的惩戒队长封天鸿。
封天鸿不知道为什么,一动也不能动,周彪跑过去 ,问他:“封队长你怎么了,哪里受了伤?”
白浪插话道:“他的穴道被封住了,没受伤!”
周彪厉声问道:“他猫是谁干的,你告诉我!”
封天鸿着急地说:“别问,周彪你不要问了,赶快把我扶起来”
周彪气冲冲地吼叫:“为什么不能问,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敢伤了咱们惩戒队的人?”
“住口住口!”封天鸿急得冒火,生怕白浪突然发难,再下杀手,急得用尽全力连连吼叫,以致吼完了后几乎脱力,喘了一会才又说道:
“是会长派你来接弟兄们吧,赶快把受伤的人员抬到车上去!”
“到底是什么人……”周彪还是不死心,但刚问了半句又被封天鸿喝住。封天鸿身体动不了,嘴巴可没事。
“麻辣个包子,你给老子住嘴行不行!”封天鸿忍无可忍了,他现在已经吓得不行了,生怕那个杀神突然翻脸,再来一次超级“仁慈”!
“好吧好吧!”周彪无奈地服从命令,他也猜到封天鸿不让他问,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是不是问了可能会有大麻烦!
封天鸿刚才那一吼,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昏了过去。
周彪果然不再问,他叫那些没受伤的队员把封天鸿抬上汽车,接着又去抬受伤的人。
伤员骨折的居多,一搬动就痛得惨叫不停。
但白浪却踱了过来,贴近周彪耳朵边哼哼呵呵、嘎嘎地冷笑不停,把周彪笑得全身发毛,但他怕又被他的队长骂,只能装着听不见,闷声干活。
折腾了好一阵,伤员全部抬上车了,由于他只开来了一辆中巴,坐不下那么多人,就让没有受伤的队员自己坐公车回去,然后招呼白浪上车。
“你混蛋不混蛋?”白浪喝斥他:“你们会长叫你来请大爷我过去,你让我和这些死人挤一辆车?”
“他们不是死人,是伤员!”周彪忍着气解释道。
“我说他们是死人就是死人,如果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
立刻,车上的伤员吓坏了,好几个人叫周彪:
“周副,你就另外派一辆车吧,求你了!”
没办法,周彪只好给协会打电话,请示年公桓。
说了几句电话以后,他收起手机,对白浪说:“好吧,年会长说马上给你派一辆专车,请你在这稍为等待一下。”
没多久,国术联盟大门外果然来了一辆车,开车的却仍然是周彪。
“白浪先生,请您上车吧!”周彪用词恭敬,但语气非常冰冷。
刚才送伤员回去的路上,他问过那些伤员几句,到底是谁伤了他们的,伤员们说了就是白浪。
“这家伙这么厉害?”周彪听了非常不服气。
他想详细地问问封天鸿,但后者刚才大喊大叫,已经脱力昏迷了。
路上,他给年公桓打了电话,说前面那批惩戒队队员好几个都受伤了,还很重,是不是直接开到医院去。
年公桓沉吟了一会才说:“你先回来,我叫吴秘书派人把伤员送去医院,你返回去把白浪接到协会来。”
周彪回到协会,马上有人过来接车,将一辆保时快捷交给他。
周彪不高兴,嘟嘟哝哝地说道:“开个夏天之利去接就行了,用得着这么给他面子吗!”
不高兴归不高兴,他还是开车去了。
白浪看到这辆“保时快捷”,仍然表现出老大不高兴:
“我可是你们会长的客人,你小子就开这破车来接我?”
周彪忍了一忍没骂出来,他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白先生,这可是最新款的保时快捷carrera 3.0t,光是裸价就130万,我们会长年公桓的专车,也是协会最好的车了!”
白浪眉头一皱:“130万?我看你们受骗上当了,这破车不值这个价,你过来看看,连烤漆都没弄好!”
他用手在锃光瓦亮的车头盖上一抹,竟然抹去了一层烤漆。
周彪暴跳起来:“你他猫干什么!”
从车里操起一根常备的棒球杆,就向白浪扑来。
“王八蛋我打断你的贱手!”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白浪大叫,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出去一百多米。
周彪一看傻了,白浪跑了他可没有办法交代,连忙把球棍扔进车里,拔腿向白浪追去,一边追一边喊:
“白先生你别跑,这个车不值钱的,我不要你赔!”
白浪也不是真的要跑,听他这么一喊就停下来了。
“真的不要我赔,你说话可要算数!”
事情到了这份上,周彪还能说什么!
“小事一桩,这车真不值钱!咱们赶紧上车吧!”
“不值钱?我就说你们上当了嘛,不光是烤漆,就是车身的铁皮也太薄!”
他说着就伸出一个手指作势要戳,吓得周彪心里一阵发凉,连忙过去借拉开车门之机将白浪挡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先生请上车,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哦哦好吧,咱们上车,破车就破车吧,只要不散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