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灿然解决了族内的一个大麻烦,十分高兴,他对巫观鱼骂道:
“混账东西,你还不把《巫王秘诀》拿出来交给神医盟?”
“是是!”巫观鱼唯唯诺诺,把一本两寸厚的线装书捧了出来,待要交给神医盟时,却找不到盟主封泽坤啦。
众人互相问:“盟主呢?”
巫灿然说:“是不是上洗手间了?”
有个巫家弟子说:“好像刚才封盟主并没有入席就坐哦!”
巫灿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就和狄长庚说:
“狄掌门,既然封盟主不在,你就代他接了吧!”
巫观鱼听了,将《巫王秘诀》双手捧给狄长庚,哪知狄长庚不敢接,还说:
“师祖在上,我老狄不能接呀!”
“师祖?”巫灿然东张西望了一阵:“你的师祖在哪里?”
巫观鱼连忙过来,给巫灿然耳语了一番,巫灿然这才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
“想不到想不到,白先生还有这等机缘!师祖在场,弟子确实不能擅自作主,那就给白先生拿着吧!”
巫观鱼依言,又把《巫王秘诀》捧到了白浪面前。
白浪暗暗叹了口气,把《巫王秘诀》接过,说实话,这本《巫王秘诀》,他师傅苍穷早就让他通篇背过,虽然当时记不得那么多,但他得到九儿传给他的天人感应术后,全部都记起来了,就和读过千遍万遍一般。
现在,他对这本巫家奉为至宝的医书,真的提不起丝毫兴趣,更何况这本书本身就有不少错漏!
但不接受岂不是大大地扫了巫家面子?
他只好说几句场面话:“这个太……贵重了,我们只也敢观摩观摩,两日之后必定奉还!”
巫灿然大大咧咧地:“不着急不着急!”
其实,他心里非常肉痛,这本书一送出去,人家肯定会大抄特抄,都怪这个巫观鱼,竟敢拿本族镇族之宝来打赌,死罪啊死罪!
白浪身怀天人感应术,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
“我师傅传过一套针砭,和巫家的先天十二针、后土三十六砭很是相似,如果巫老族长感兴趣,我想演示一番,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到之处,也给提提意见,怎么样?”
“啊?还有什么针法和我巫家的相似?叫什么名称,还请白先生快快给我们演示出来!”
白浪:“请巫温、巫哥丹二位过来吧,刚才我把他们打得够呛!”
巫温和巫哥丹当然十分高兴,乖乖地在临时抬过来的担架床上躺好,让人抬了过来。。
由于这是治疗兼表演性质的,所以白浪分别给这两人,一个施行先天十二针,一个施行后土三十六砭,而且不管需要不需要,十二针、三十六砭全部演示了一番,还附带了反反复复的讲解。
治疗完毕,巫哥丹当场康复,不过,巫温因为大腿骨髓被他的离火之力烧焦,恢复还得一两天。
巫灿然震惊了,巫家弟子们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明明就是他巫家的针砭秘术,但又比他们掌握的不知要精妙多少倍。
“白先生,你这套针砭术是……叫什么?若非白先生见过我巫家的前辈?”
巫灿然吞吞吐吐,没有说下去,因为傻子都知道,白浪施展的,就是他巫家的针砭术,他不过是假借切磋之名,将这套正宗的针砭术传给他们。
白浪笑着说:“老族长你想多了,我这套针砭术叫什么名称不要紧,只是觉得和你们巫家的《巫王秘诀》有点相似,如果你们觉得有用,不妨拿来和《巫王秘诀》互相印证,会有好处的!”
巫灿然犹豫了片刻,好像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一咬牙,竟然向白浪跪了下来,口中说道:
“感谢白先生传艺之恩!”
巫家众人也看得明白,所有人都一齐跪下,齐呼道:
“感谢白先生传艺之恩!”
之前神医盟里的几个门派拜白浪为师祖,现在又突然间指点他们《巫王秘诀》,所以他们都不怀疑白浪见过他们的什么长辈,直白一点说,白浪很可能也是他们的师祖!
他们虔诚的态度,让白浪吓了一大跳,之所以他不愿意说出这套针砭术的名称,就是怕这些人又要认他为师祖,连忙丹田一沉,卷出一股真气,将下跪的众人呼地一下托起,大叫:
“使不得,大家快快请起!”
巫灿然无奈,只好起身,向他的徒子徒孙宣布:
“你们大家听好了,从今以后,白先生永远是我巫家的最高贵客,白先生的事就是我巫家的事,无论白先生有什么要求,我们就算灭了族,也要为白先生排忧解难!”
这下把白浪窘得不行:“老族长,这个事情不要过多解读好不好,没有这么夸张的!”
但巫灿然却正色说道:“这是必须的,我们九巫家族传承千年,天地君亲师为不可逾越的纲常,敬天法祖、孝亲顺长,是每个弟子……”
白浪一个头两个大,他怕什么,巫灿然就往什么上绕,他赶紧说:“好好,你们的情义我领了就是,再啰嗦我就走,巫温的伤我也不治了!”
“那行,漂亮话的我也不说那么多了,我这里有个小玩艺,我带在身上已经有六十年了,现在送给白先生把玩,以后白先生有什么要交代我九巫世家的,就把这个拿给巫家人看看。”
说着,他从脖子上解下一个青红二色的翡翠玉佩。玉佩的两侧青红二色被雕成两条栩栩如生的鱼儿,围绕着中间的一汪碧水,令人叫绝的是中间的一汪碧水里,又清晰地映出一个篆体的巫字,这个字可是天然形成的!
“好漂亮!”白浪一见便十分喜爱,便接了过来。
没想到他这一接过来,避尘园里的巫家成员呼啦一下,全部向这边跪了下来,把白浪吓了一跳。
“他们怎么了,舍不得你给我的玉佩?”
巫灿然呵呵一笑:“不是的,是他们也想要一个!”
白浪释然,遂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巫灿然大喜,连声叫道:
“巫广承呢,加菜加菜,今天老夫高兴,你就给弄这几个破菜?
“还有酒,咱们巫家自酿的龙血帝尊酒呢,怎么不弄几坛上来?”
巫广承跑过来禀道:“回禀老族长,帝尊酒已经着人去取了,马上就到,不过数量少了些。”
巫灿然一愣:“数量不多,库存还有多少?”
巫广承哭丧起脸说道:“只有不到五千坛了,所以我只叫人先运一百坛过来!”
巫灿然大怒:“巫广承你他猫耍老夫是不是!”
他作势要打,巫广承哇哇叫着跑开,众人狂笑。
当晚,众人将那龙血帝尊酒饮水般地狂饮,大吃大喝,交流医学心得,互相诉说平生,闹到半夜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白浪又给巫温做了治疗,巫温也好了七八成,再服用些汤药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巫灿然也没敢再提认白浪做师祖的事,安排了几辆商务车,送白浪等人下山。
按巫灿然的交代,司机本来是先把白浪送回市区,然后再送狄长庚等人回神医盟的,但在路上,狄长庚嗫嚅了好一阵,说出一个请求。
“师祖,你看……如果不着急回去上班的话,能不能到我们神医盟去一趟,也好让弟子们瞻仰一下您的风采?”
白浪眼睛一瞪:“别叫我师祖我又没死,瞻仰什么!”
“是是师祖,我说的不是遗容,是风采,弟子们一定很想看看您老人家!”
“我有那么老吗,不去!”
狄长庚有点尴尬。
“我意思是说,您能不能趁这个机会,给我们讲讲无佞针法!反正上那个班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也是,上班确实烦,那就去呗!”
狄长庚大喜,叫司机:
“师傅,在前面岔路向右转,开去金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