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门外有人敲门,还急火火地叫田雨竹的名字,是殷殷然的声音。
田雨竹被叫醒了,下床去给殷殷然开门。
“雨竹你怎么样,今天刚上班就听门卫说你昨晚回来很晚,不省人事,是池青苗和白浪把你抬上楼的!”
说到这她又有新发现:“……咦?白浪怎么了,还有青苗!”
听到殷殷然的惊叫,田雨竹这才看到池青苗在沙发上抱着白浪,后者枕着她的腿,两人都睡得正香。
“是他,又是他救了我!”田雨竹一看就明白了,她小小声地告诉殷殷然。
“昨天在梧桐镇,碰到一起车祸,我给一个伤员输了点血,之后就感全身发冷,就觉得这次可能要死了,从梧桐镇出来不久就昏迷了过去。”
她说着,拉了拉殷殷然,咱们出去说,让他们休息一会。
出到门外,殷殷然沉下脸:
“田雨竹田老板,前不久你才给田耕海那个混蛋一连输了两次血,才多长时间,你又去给人输血,本来你只有半条命你不知道?”
“我知道,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也得量力而行,全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人不明不白死去,你又能救几个?”
正说着,房间里传出池青苗一声惊恐在狂叫:
“雨竹姐呢!雨竹姐你在哪里?”
殷殷然正好靠近门边,她举手推门,正好撞上冲出来的池青苗,连忙把她抱住。
“殷殷姐完犊子了,雨竹姐不见了,啊呜——”池青苗又要哭。
田雨竹和殷殷然同时开口:
“你才完犊子了呢,死丫头!”
池青苗听到,猛地抬头,发现田雨竹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顿时放松了下来,拍拍自己的心口:
“雨竹姐你可吓死宝宝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殷殷然笑道:“傻丫头,我们不是看到你俩抱在一起睡得正香,怕说话影响你们嘛!”
她虽然是笑着说,但仔细听的话,含有一丝丝醋味。
“不是的不是的,昨天晚上白医生给雨竹姐治疗,又是针刺点穴,又是拍打按摩,还用气功使劲送气,整整忙了一个晚上,累倒了,咚地一声趴在了老子身上就睡着了!”
池青苗没有玄修一类的知识,真气度送和推血过宫之类的,在她看来就是“气功”!
说到这里她想起白浪了,嗷地惊叫了一声向客厅跑去。
三人进入客厅,就看到白浪躺在沙发前面,一条腿还挂在沙发上,依然沉睡不醒,估计还保留着刚刚被池青苗掀下来的姿势。
这可把三女都心痛坏了,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起来,放到田雨竹的香榻之上。
“我们给他擦个身子吧,他现在和泥猴子差不多了。”
昨晚白浪骑摩托去找池青苗就已经一身尘土,回来后救治田雨竹又出了一身大汗,确实脏得一塌糊涂。
于是三女一起动手,将他扒了个精光,用湿毛巾给他全身擦了个遍,然后又给他穿上田雨竹的粉红色睡衣。
当然,这个操作主要是殷殷然,反正她是医生,不怎么在乎这个。
而田雨竹和池青苗则在一旁打下手,还把脱下来的衣服拿去搓洗。
最后,田雨竹又找出了白浪专门给她炼制的“太清培荣丸”,也不考虑该是多少份量,直接就是一把,足有二十几粒之多,就往白浪的嘴里硬塞。
殷殷然还跑回医院,拿来了几大瓶葡萄糖水,要给他挂吊瓶。
一切忙完,这才关门撤出,让白浪自己在这里休息。
本来,白浪只是疲劳,睡一觉就可以了,但田雨竹这一把培元丸下去,把他的经脉全都激活了,二十多粒培元丸的充沛药力在他体内激荡,左冲右突,自动启动的五行召唤术,吸纳天地间的五行之力,帮助他慢慢炼化这些药力,这一炼就是好几天。
田雨竹看他一直沉睡,不由担心不已,还想给他喂食培元丸,幸好殷殷然把她制止住了。
就在白浪在田雨竹的房间里大睡特睡时,田耕林从所里放出来了。
田耕林此时愤怒得要爆炸,要杀人!
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他象舔狗一样的派出所长牛林,会这样不顾情面地处罚他,还把他的几个变态狂关在一起。
此刻的他遍体鳞伤,走路都得躬着腰,双腿还得分开走路,天晓得他遭了什么洋罪!
“这一切都怪白浪!”田耕林咬牙切齿。
他不敢去质问牛林,也不敢去报复和他一起关在拘留所的那几个变态,就是锁定了那个毫无背景的白浪。
田耕林跑回医院,楼上楼下地找
看到他的人都大吃一惊:
“田副院长,你这是怎么了,一身的伤,……还有,你的痔疮发作了吗,怎么没听你说过有痔疮?”
田耕林揪住一个护士吼叫:“别问那么多,白浪呢,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连问了几个人,得到的回答是:白浪好几天都没见不来上班了!
不过,有个人给他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听保安说,前几天田雨竹半夜回来,好像受了什么伤,是昏迷着的,被白浪和池青苗抬上的楼。
田耕林是知道田雨竹住在哪里的,所以他直奔田雨竹住的汀葭小庐,向二楼冲了上去。
田耕林使劲拍门:
“田雨竹你开开门,我是田耕林!”这家伙连句姐姐都不叫,直接就是喊名字!
拍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但木门却在他的拍打之下,慢慢打开了——竟然没有上锁!
田耕林一步跨入,映入眼帘的是客厅沙发上有一堆男人的衣服裤子,不由火冒三丈,厉声喝骂:
“田雨竹我说你近来总不去公司上班,原来养有小白脸了!”
他冲进卧室,看到田雨竹的床上有个男人的脑袋,气更大了,一个箭步跨过去,掀开毛巾被,扯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揪起来一看,那男人不是白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