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虹抡圆手臂,猛地抽了下去,却大吃一惊,他的手腕竟然被白浪捏住了,咔嚓一声,手铐到了他手腕上,下一秒,他被铐在了铁凳上了。
原来,白浪双手的两副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打开,而且有一副已经转移到了他手上。
白浪没有开场白,铐好步长虹之后,就往他的小腹狠狠地擂了一拳。
嗷呜——
步长虹发出了野狼嗥一般的惨叫。
“你叫吧,前面的特勤应该以为被打的是我吧,快快发出惊天惨叫吧!”
步长虹痛得发抖,哪里回答得了。
白浪也不要他回答,只管拳打脚踢搧耳光。
白浪猜对了,此时囚车前面的那几个特勤听着后面车厢发出的毒打声,一直在哈哈大笑,还在眉飞色舞地聊着天。
那个王忠勇说:“怎么样,我专门找了辆监视窗玻璃坏了,用木板封起来的囚车,这下没人说我们看着犯人打架不去管了!”
“所长英明,要是我我可想不到这点!”
王忠勇:“这里开到市区,要两个多小时,可以让步总打个痛快了,那可是五十万块钱呐!”
司机哈哈大笑:“打人费,天下少有哦,真是得谢谢步总!”
“不是打人费,是观战费!”
众人哄笑!
车厢里,步长虹忍住剧痛,苦苦哀求白浪:
“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吧!”
白浪说:“不信、骗人,你是不会说的,我还是打过瘾得了!”
“不不,我一定说,你赶快问吧!”
白浪捏住他的肩膀说:“没诚意!”
咔嚓一声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步长虹又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颤抖了好久才哭着说:
“白那个浪先生,我要怎样才算有诚意啊!”
“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不主动说,还要我问你,你这是有诚意吗?”
“好好我说,你千万别打了!”
白浪:“这才乖嘛,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要录相!”
白浪拿出了步长虹的手机,打开录相功能,看看电量充足,先试了一下,没问题,这才找了个地方把手机架好,按下“开始”键,叫步长虹从头说起。
步长虹这时已经彻底屈服,不敢有一丝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白浪十分满意,但他说:“你是交代了,但是我很生气,你说怎么办?”
步长虹战战兢兢地:“不知道白先生还要我干什么,我把我母亲养情人的事也告诉你好不好?……要不,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汽车已经开出了山区路段,速度明显加快了,白浪拿起步长虹被铐住的那只手,拇指按住手铐锁眼一抖,手铐打开了。
步长虹如蒙大赦,“谢谢白先生、谢谢白先生。”
但下一刻,白浪一脚把囚车的车门踹开,把步长虹拖了过去。
步长虹大惊:“白先生你要干什么?”
“刚才我不是说我很能生气吗,所以我要把你扔下去,把你摔个半死!”
“不不,不要啊,会摔死的……”
但白浪丝毫不听他的,把他往外一扔,还送了一脚,把他狠狠地踢上了半空中,又重重地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足足有三十多个滚,才滚到路边水沟里停了下来。
白浪把步长虹扔出去后,把架在坐位对面的手机拿下来,关机,塞进了内衣口袋,然后才从容不迫地坐回到铁凳子上,把两只手铐穿回到自己的手腕上,只一抖,咔嚓一声,两只手又铐上了。
一切做完,白浪用肢使劲踹车厢壁,踹得哐哐响。
这个声音王忠勇等人也听到了,起初他们没在意,打架嘛,哪能没有声音!
不过司机叫了起来:“不好,车后门开了!”
众人一听吓了一跳,赶快把汽车停了下来,跑到汽车后面一看,不由都愣住了,只见囚车后门大开,白浪依然双手铐在凳子上,而步长虹已经不知去向!
王忠勇一个箭步跳上车厢,厉声喝问白浪:
“步长虹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哎呀呀,你们总算来了!”白浪惊恐万状地:
“吓死宝宝了,那个人发疯了,他满车厢乱撞啊,撞头撞屁股,满地打滚,乱喊乱叫,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怎么说都没有用,当时我害怕极了!”
王忠勇怒吼道:“少说废话,他人呢?”
“他发够了疯,就去踢车门,踢呀踢,踢开了,就一头栽下去了!”
“你他猫的胡说,一定是你把他打下去了!”
白浪一脸无辜地哀声道:
“不要这么说了,我的双手得死死的,就是给我钥匙我也打不开呀!”
王忠勇一把抓起白浪的手,仔细检查手铐,果然手铐完好无损,连个磕碰的痕迹都没有。
白浪说得也对,他左右手一边一只铐在铁凳子上,给他钥匙他也没办法打开的,除非有同伙帮忙!
难道同伙就是步长虹?
但立刻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是步长虹,除非他吃多了!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王忠勇命令:
“汽车调头,一路找回去!”
汽车回头,走了二十公里后,在路边水沟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步长虹。
可是他们弄不醒步长虹,往头上浇矿泉水也无济于事,只好把他抬到车上,打道回府。
回到龙都皇马分局,王忠勇把白浪扔进拘留所后,先去查看步长虹的伤情。
步长虹是金主,金主死了损失可就大了,毕竟原先说好了的,把白浪弄死,步长虹给他一千万。
步长虹被他们带回派出所后,住进了皇马分局的招待所,王忠勇见到他时,他仍然处在巨大的恐惧之中。
“不要打我,我什么都告诉你!”看到王忠勇,坐在床上的步长虹使劲往角落里缩了缩,颤抖着说。
“步总、步公子,我是王忠勇,你现在安全了!”
步长虹仔细看了王忠勇一下,问:
“你是王局长?”
“是啊,华星瀚叫我好好照顾您,想不起来了吗?”
步长虹没有回答他,却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从囚车跳下来后,昏倒在路边,我们把您救起来后,就送回到这里,这里是皇马分局,您是安全的!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白浪是怎么打了你,他说你突然发狂,自己把自己撞伤了,然后跳车?”
“不不,不要说他,他是个魔鬼!”
“不要怕,这里很安全,你把详细说说。”
“他是个魔鬼,他只是轻轻一抖,手铐就抖开了,然后他把我铐起来使劲打、使劲打……”
然后他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无声地哭了起来。
王忠勇见状,感到十分的无奈,也不知道步长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从招待所出来,叫过招待所管理员。
“步总现在有点累了,不要打扰他,如果他休息好了要走,就派车送他;如果他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就及时通知我!”
他回到办公室,想了又想:
“只是轻轻一抖,手铐就抖开了?”
他找出一副手铐,锁上后拎着抖了好一阵,哪里抖得开哟!
王忠勇想了一下,他给拘留所所长方成打了个电话,叫他马上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没多久,方成到了,两人把办公室大门关了起来,在里面密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