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约好了时间,晚上在朝歌玉筵齐聚一堂,果然左铭和朱云松非常熟悉,两人一见面就吵吵嚷嚷地互相问候了一通,然后才坐下来。
左铭和海方霁没有什么私交,但也一起参加过不少会议,对对方的大名也早有耳闻。
所以宾主入座,丝毫没有任何拘束,有说有笑。
朱云松和海方霁问起左铭是如何认识白浪的,左铭把今天工地上发生重大事故、多得白浪出现,给他挽回重大损失的事,有声有色地说了一遍,茅若涛也在一边大量补充,其实有有很多情况他并不了解,就发挥想象大大地脑补了一通,把众人听得如同看了一场惊悚大片。
海方霁啧啧啧地表示惊叹,说道:
“白兄弟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连土地爷的事都管起来了!”
朱云松也说:“你那个工程我可是知道的,多少人红着眼睛盯着呢,一旦搞砸,你左家就算是完蛋了,今天你可得好好敬白浪一杯!”
左铭连连点头:“那肯定是要的!”
没多一会,服务生开始上菜斟酒,海方霁提议,本次酒席的贵客是白浪和殷殷然,大家为白神医和殷院长干一杯!
众人刚要碰杯,白浪突然说:
“左总,不好意思,你不能喝酒!”
“我?”左铭笑道:“不要紧,我的心脏是有点问题,但偶尔少量地喝点红酒还是问题不大的,今天高兴嘛!”
白浪:“你听我的,我不建议你喝酒的原因并不是你的心脏病,而是你的肾!”
左铭:“我的肾有问题?难道不是心脏吗,有半年多了,到医院去检查,结论就是心脏有点问题。”
白浪:“你从去年入秋后,是不是经常有夜尿增多、乏力、腰酸、肌肉痉挛、尿中氨味、皮肤瘙痒等症状?”
左铭一怔:“呃,晚上是有起夜增多,可那是我这段时间赶工程进度的问题,大量喝茶的造成的吧?皮肤这个事,我每年冬天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搔痒的呀!”
白浪眉头一皱,说:“你到洗手间去,对着镜子看看,从肚脐到心口,是不是有一条黑影!”
左铭听后有点不安,连忙给大家告了个罪,匆匆离席而去。
殷殷然的坐位在白浪旁边,她低声对白浪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你的肾脏有问题的?”
白浪也不好告诉她他是用天人感应术观看的,只好瞎说:
“他印堂发暗,流年不利!”
这话说得殷殷然一阵的毛骨悚然。
左铭回来了,他脸色有点不对,勉强笑着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海方霁着急地问他:“左老板,看清楚了没有,是不是白浪说的那样?”
左铭点点头说:“没错,是有一道黑印,就是从肚脐一直拉到心口。”
殷殷然惊叫:“肾炎?肾炎不会有这种现象啊!”
白浪对殷殷然、也是对左铭,郑重地说:“左总,你这个肾炎可不是普通的肾炎,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是肾衰竭!”
“肾衰竭?”左铭大大地一震。
“原来我只是根据你的一些表象判断,你的肾脏已经发生衰竭,但你确定了有一条黑影出现在上腹,那就有点严重了!”
左铭面色发白:“这么说,我或者马上完蛋,或者得三天两头去做血糖透析了?”
朱云松和海方霁问白浪:“白兄弟,有没有办法给左总治治?”
白浪问左铭:“左总自从感到不适,都做过些什么治疗或者调理?”
左铭说:“自从去年入秋后,就出现了你说的那些现象,别的我不在意,但经常感到乏力、腰酸背痛、半夜小腿痉挛,很是影响我的工作,有时候主持董事会,都会走神。
所以我在龙都西山的红枫疗养院开了个套房,近来多数时间都在那里休养。”
“你在龙都没有正式住处?”
“有的,我在‘镜湖观莲’还有一套院子,就是近来一段时间在那里住得少了。”
白浪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明天过去看看。”
左铭:“不用白先生受累,我过来就是!”
白浪:“不不,就到你那里去!”
朱云松:“白兄弟,你是不是觉得疗养院有问题?”
白浪笑道:“不好说不好说!”
他想了一下。对殷殷然说道:
“殷院长,明天我就不赔你们玩了,我得去给左总看看他的病。”
殷殷然:“我也不玩了,我和你一起过去。”
白浪:“不行,明天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白浪:“这里面有玄机!而且可能要几天功夫,要不你先回去?”
“去,中医就爱这样神神叨叨,好,不去就不去!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就先回去了,院里也有一堆事情。”
对此,朱云松很是沮丧,原计划明天该他作东招待白浪的,但现在明摆着是没有机会了。
他只好说:“既然殷院长急着回金朔,就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去吧,正好我的飞机要去金朔接个朋友,也是顺便。”
接什么朋友当然是假的,但这样说殷殷然容易接受。
果然殷殷然不疑有他,欣然同意。
第二天一早,朱云松亲自开车来接殷殷然去机场坐飞机,白浪楼上楼下跑了两趟,才把殷殷然昨天买的东西搬上汽车,直埋怨她贪心。
殷殷然苦笑着说:“这不能怪我啦,茅若雪这丫头,是她玩命地买,我还以为她是给她自己买的,没想到回来以后,她说全是给我买的,你看这六双鞋子,我都不知道合不合适我穿!”
白浪原打算是和朱云松一起送殷殷然到机场去的,刚在出门的时候,左铭带着秘书方驰也到了。
殷殷然说白浪:“行了,你也别送了,赶快去给左总看病吧!”
白浪郑重其事地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头手不要伸出窗外,还有叫飞机开慢点的!”
殷殷然笑骂:“滚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