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安静下来了,那个老者却一屁股坐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的心血呀,我布局了小半年的心血呀,就这样被这帮财迷心窍的村人全部毁了呀!”
粗豪汉子说
老者:“胡说什么,耽误了雇主的事,门主怪罪下来,我们担当得起吗”
他们的声音很低,但白浪听得真真切切,他问那几个杂工:
“你们谁昨天晚饭喝酒了?”
他们回答说都喝了点,说叫阿福的这家伙早上还喝了呢!
这个不奇怪,杂工们平时都喜欢喝点酒的。
白浪笑着说道:
“太好了,你们扒开浮土,往这个乌龟坑里撒泡尿!”
杂工们立刻动手,将浮土扒开,揭开着盖在坛子上面的木板,几个人一起往里面猛嗤。
那只乌龟一辈子都没遭遇过这种辛辣恶臭的液体,立刻疯狂地扑腾起来,可怜它不会叫喊,又爬不出坛子,张大嘴巴喘气,又被这些恶毒的人类直接往嘴巴里嗤。
乌龟不会叫唤,但有人会!
只见那群“环保局”的人里面,那个老者突然间哇哇地叫了起来,而且声音十分凄厉!
“快,高大全,阵眼那边!”那老者叫嚷着突然间倒了下去,嘴巴鼻子里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黄水,还带着浓烈的尿骚味。
“扶我……把我扶到那边去!”
粗豪汉子高大全大惊:
“回龙破玄阵,逆噬诛魔心,难道是……师傅稍等,徒儿过去看看!”
高大全跃起身形,直往“阵眼”这边冲过去。
本来他们相距就只有二百多米,高大全只几步就冲了上去,老远地就看到了几个汉子在往那个土坑里撒尿。
“原来是几个不长眼的村人,用尿嗤坛子里的乌龟玩!”
高大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胆贱民,胆敢拿爷爷养的灵龟消遣,弟兄们上,把全他们宰了,用他们的血清洗灵龟,才能解除师傅身上的反噬!”
打手们嗷嗷叫着扑上来,高大全用脚往一棵大树猛地一踹,大树拦腰截断,飞上半空,他再双掌一错,吐气开声:
“开——”
海碗粗细的树杆在空中在他巨大的掌力轰击下,树枝全部震断,光秃秃的树杆猛烈盘旋着,携带着强劲的罡风,发出呼呼的风声,径直向那几个杂工扫去。
那几个杂工全吓呆了,没想到撒泡屎还撒出了杀身之祸!
可白浪却生气了,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派,出手就要伤人?
他站起来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单掌一挥拍过去,那根树杆哐地一声,好像撞上了一堵硬墙,腾地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弹了回去,力道还更猛了,隐隐有风雷之声。
高大全万没想到树杆会砸了回来,躲闪都来不及了,大叫了半声:
“我命休……”
轰——
高大全被砸得脑袋都不见了,一个无头尸体倒飞了回去,跌落尘埃。
其他的人全吓坏了,见机得快的往地上一趴,逃过一动,动作慢的好几个人被狠狠砸中,有两人当场死亡。
那个老者往地上一跪,离着老远地就大叫:
“上仙饶命,易九洲知罪了!”
白浪也喊道:
“既然知罪,还不赶快滚过来!”
易九洲,就是那个老者,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鼻子和嘴巴还在不停地冒着类似尿水的液体。
一个杂工忍不住说他:
“你这个人喜欢喝尿吗?这个习惯可不好!”
白浪笑了:“他不是喜欢喝尿,这是你们强行灌他喝的!”
方驰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定是那个摆阵的人,他们往乌龟身上撒尿,乌龟背上的符箓被尿液污染,破了他的法阵,所以他遭到了反噬。”
他又不明白了,他问白浪:
“可是法阵不是已经被挖宝的人群破坏了吗?”
白浪:“大阵是被破坏了,可阵眼还在,阵眼的法力是独立的,它可以影响大阵,但大阵影响不了它,我之所留下阵眼不让你们挖开,就是要留着它来钓布阵者!”
那个易九洲听着,不停地磕头,表示白浪说的对。
白浪开始审问易九洲。
“你叫易九洲,好大的口气哦!”
易九洲:“这个名字是不妥,但这是我师傅给我起的……呃……”
他一面说话,一面还一个劲地干呕。
“少说废话,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你就说,是谁指使你摆这个邪阵的!”
易九洲:“求上仙先解了我的反噬,我实在说不出话来……呃……”
白浪冷笑,叫方驰:“你叫他们把那个乌龟砸死!”
易九洲大惊:“上仙万万使不得,在下的命已经和乌龟连在一起了,砸死了乌龟,我也死了……呃……”
“呵呵,那好吧!”
白浪从身边的一棵枫树上,摘下一片枫叶,拿起果盘里的一颗草莓,用两个手指轻轻一挤,挤出红色的汁液,在枫叶上龙飞凤舞地画了一个繁杂的符箓,叫一个杂工往乌龟坛子里一扔,就见嘭地一声,坛子暴出一道火光,冒出一阵青烟,那只乌龟竟然消失了。
方驰问:“乌龟呢,难道这老头本身就是乌龟?”
“不是,乌龟已经和他解除了契约,回到河里去了!”
“现在好了吧,可以说了吗?”
易九洲向白浪深深地鞠了一躬:
说道:“谢谢上仙,给我下达任务的是我的宗门长老,任务就是削弱左铭先生的体质,让他不能正常工作,至于为什么,长老并没有告诉我。
但是,根据我以前接受过的这类任务来看,通常是被针对者得了重病后,就丢掉了权力!
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人想夺左先生的权……”
就在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浪突然感到有危险来袭,但又明显的不是针对自己。
没等他多想,易九洲的额头就出现了一个血洞,接着就把头一歪,不动了。
这个时候,呯地一声巨响才传来。
方驰大叫:“大家趴下,有刺客!”
那几个杂工也嗷地一声叫唤,统统爬在了地上。
白浪却说:“不用了,枪手已经完成了任务,不会乱打的。”
他检视易九洲的伤口,没有明显的“空腔效应”,又从刚才子弹命中的时间和声音到达的时间差判断,枪手距离比较远。
“好枪法!”白浪不禁夸奖了一句。
死人不会说话了,但他身上的物品说不定比他要说的还多。
方驰负责干这个活。
他从易九洲身上搜出来了一些东西,罗盘,符箓,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还有一张银行卡。
方驰一看到这张银行卡,想都没想就叫了起来:
“这不是左家家族专门定制的银行卡吗!”
是的,银行卡上印有很的一个篆体“左”字,这是冒充不了的。
左铭将银行卡递给白浪看,显得很不好意思。
白浪却笑道:“一张银行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他是检到的呢?”
左铭叹息道:“白先生也不用安慰我了,我左家情况很复杂,我看,不光我被针对了,可能连我父亲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他把他的推测摆了出来,说道:
“我们左家家大业大,企业遍布大炎各省,老祖宗曾经将所有产业分开,交给我父亲在内的四个兄弟打理。
没想到我那三个伯伯不成器,一朝权在手,便是吃喝玩乐,作威作福,仅仅两三年,就把分给他们管理的那些企业糟蹋秒不成样子,仅仅三年啊,倒闭的企业就有一百多家。
老祖宗一气之下,把我那三个伯伯的管理权收了回来,全部交给我父亲管理,然后便连气带病,不久便归了西。
我父亲的身体本来是很好的,但自从全面接管左氏集团后,就莫名其妙地得了心脏病,只半年就卧床不起了。
父亲只好把企业交给我代管,没想到我接手企业后,身体也很快垮了下来,如果不是遇到白先生,再过几个月,我也不得不把管理权交出去!”
他这番话,把白浪惊得目瞪口呆:
豪门恩怨,好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