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栖霞岛大摆宴席,左居泉、左居田和左居园等人都换了副嘴脸,谈笑风生,分别和白浪碰了杯。甚至大块头左志也嘻嘻哈哈地和白浪碰了几次杯。
当晚宾主相谈甚欢,直吃喝到十点多钟才结束。
次日一早,左铭方驰和白浪乘船离开栖霞岛,左居林还特地交代船工在落霞湖兜了一大圈,观赏风景。
落霞湖风景十分优美,其中最漂亮的还是千羽洲。
千羽洲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岛屿,如同几十块青翠欲滴的翡翠,散落在青绿的湖面上。
栖霞岛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岛上还有一座小山,十多栋建筑傍山而建,掩映在绿树丛中,十分漂亮。
白浪注意到从西南侧的湖岸山上,有一条类似战壕的人工沟壑,笔直地伸向湖中,在它的直线延长方向,凡经过岛屿的地方,那些岛屿也挖掘有同样的沟壑。
不过栖霞岛还没挖有,如果挖的话,就要拆掉栖霞岛上的几栋建筑物。
白浪问:“左总,你们千羽洲在搞什么工程呢,水渠不象水渠,战壕不象战壕,再说现在又不打仗!”
左铭看了一下也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啊,以前我就没关心过家族里的基建,现在我的精力都放在管理公司上面,更不过问这些事了!”
回去龙都的路上,左铭表现得忧心忡忡。
虽然昨天白浪从方驰的牢骚里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但并不是十分明了,他觉得想谋害左居林的就是那几介供奉,所以分建议左铭召开一次家族会议,查清楚那些供奉的来历和他们有什么阴谋,实在不行就把他们开了。
左铭苦笑地摇摇头:
“如果只是供奉的问题就好办了,就怕那些供奉就是他们专门请来对付我们的!”
“对付我们的,‘我们’是谁?”白浪不得要领。
左铭叹息道:“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我家这个外丑,是要给白先生你说说的,因为这牵涉到那个‘斩神摄元阵’!”
他想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好半天才说开了:
左家的产业,是左铭的父亲左居林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当初他的几个兄弟并没有帮什么忙,只是各做各的生意,因为走的歪门斜道太多,屡屡被人告上法院,生意垮了之后才去左居林的公司帮忙。
左居林本人对他那几个兄弟也没有什么偏见,反正是自家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并不太讲究什么主家、旁系的区别,更没有想过要把这份产业传给自己的儿子。
早两年,他感到年纪大了,想要退位,把经营大权交给他那几个兄弟,但经过暗地里调查,才发现他那几个兄弟人品确实不行,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经营上不讲诚信,经常打法律的擦边球,这才把他们自己的生意搞垮了,甚至二弟左居泉还有案底在身。
鉴于此,左居林迟迟下不了决心隐退。
后来左居林得了一场病,身体每况愈下,几次表示想要退位时,着实把他那几个兄弟兴奋了一把,甚至为左居林退下来后谁来当这个董事长,日夜争斗不息。
这就让左居林更加心寒,哪里放心把公司交给他们!
所以他拼着被人非议,坚决地把左氏集团的大权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左铭,不光任命他为董事长,连总裁都叫他当了。
这下果然引发了轩然大波,闹腾得最凶的是家主左居林的二弟左居泉和三弟左居田。
老四左居园虽然比较豁达,但在众人的鼓动下,也多少有点不服气。
但左居林不为所动,坚定地坚持自己的主张。
而那几个兄弟也翻不起大浪,只能干叫唤。
为什么,原来他们在集团公司里拥有的股份很少,三个人的股份加在一起不到百分之五,就这还是左居林白给他们的。
他们各自在集团里本来是担任比较重要的职务的,工资加奖金薪酬也是高得吓人,主管企业管理部的左居泉最高,可以拿到将近三亿的收入,主管运营部和开发部的左居田和左居园也有一两亿大炎币。
为了表示抗议,更是为了让公司运转不灵,逼左铭下台,这三个家伙居然托病不上班了!
他们这一“病”就是大半年。
对此,左铭也不好催他们这些长辈,便指示他们主管的部门的副手代理主官权力,还实行了绩效考核制度。
这样一来,这三位长辈没有任何业绩,和业绩挂钩这一块薪酬自然为零了,只拿了基本工资二三百万。
当然,他们还有一点股份,年终也可以分到几千万大炎币,但比起原来的收入,那可是少得太多太多了!
三位长辈气炸了,要找左铭发难,左铭很诚恳地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在一次董事会将此事提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让他们三人列席参加,一起讨论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没想到左铭被董事们一顿炮轰,都指责他偏向他自己的长辈,说他们三人大半年不上班都够开除条件了,凭什么还拿几百万年薪。
结果最后的决议是,扣除左居泉等三人全部工资,一分钱都没有了!
对此左铭表示非常对不起三位叔叔,他向他们道歉:
“很对不起二叔三叔四叔,董事会的决议我也没有办法,下次再有不合规矩的事,我一定为三位叔叔遮掩一二!”
三位叔叔鼓励他:“不不不,左铭侄儿做得对,一个集团公司要想健康地生存发展,首先就是要严明纪律,赏罚分明……”
更令他们恼火的是,左居泉等三人销假回来上班,发现竟然已经大权旁落。
因为他们大半年没有上班,很多操作程序已经改变了,看不懂了,更要紧的是,他们没有签字权了。
倒也不是说,不让他们在文件上签字,而是签了字不管用。比如主管企业管理部的左居泉,负责管理集团旗下的各个公司、工厂,对这些企业往来行文,如果只有他签字,下面竟然不执行,非得他的副手签字不可。
主管运营部的左居田,和主管开发部的左居园情况也是一样。
一恼火,他们干脆辞职回千羽洲了。
长辈辞职是很严重的事,他们原以为左铭会恳请他们回去一班,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前脚走,左铭后脚就把他们原部门的副手扶了正
“这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左居泉等三人恨透了左铭。
左铭也很少回千羽洲了,多数时间都住在龙都的镜湖观莲小区。这次,要不是为了父亲左居林的病,他也不会回来!
听了左铭的故事,白浪哈哈大笑。
“左总,照这么说,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乐趣哦,干脆什么时候我心血来潮,我也弄一个公司来玩玩!”
其实现在他的产业也不少了,光是抢夺鲁元霸的乌金煤炭公司,就值几百个亿,但当时他对这个东西没兴趣,就扔给了霍山君了。
只不过霍山君却是把乌金公司看作白浪的产业,他只是为他浪哥打理。
左铭听白浪这么说,也来了劲头,鼓动他说:
“干呀白先生,做生意其实很有挑战性的,回头我替你筹划一下,办个大公司,资金我替你想办法!”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汽车就回到了龙都。
左铭叫方驰先把车开到白浪下榻的龙都国际饭店,把他送回去再回自己的公司。
他们二人一直把白浪送回到他住的房间。
方驰趁左铭上洗手间,赶快跟白浪说:
“白先生,我总觉得左家的事情不太妙,你看怎么办才好?”
白浪也同意他的预感,但是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也不能采取什么预防措施。
他对方驰说:“这样,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你想个办法,弄清楚那几个供奉的来历告诉我,我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驰:“这个倒是不难,我当左总的秘书也有几年了,和左家总部的采购人员之类的也比较熟悉,找个机会打听一下就是。”
当天晚上,左铭请白浪吃饭,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