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后院,是个习惯的说法,其实它的正规名字叫沁墨园。
回到沁墨园,白浪请左居林坐下,看了看他的脸色,把了几秒钟的脉,就问胡大夫:
“你的药方给我看看!”
胡大夫冷笑:“怎么,你自己开不出药方,想要抄袭我的不成?”
“切!”白浪哂笑他:“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连字都不会写,别弄个别字连篇的药方出来,丢了我们医家的脸!”
胡大夫:“少来,就不给你看!”
白浪呵呵地笑了两声,走到桌子边,拿起左居林刚刚喝过药的杯子看了看,说道:
“舒胸益气汤,黄芪三十克,党参三十克,丹参三十克,赤白芍各十克,川芎十克,降香十克,枳壳十克,红花十克,甘草十五克……。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
胡大夫大惊:“你就看了一眼那只杯子,就知道我开出来的药方?”
白浪:“哪有这么神,我不是还闻了一下吗!”
这下,胡大夫算是有点服气了,他问:
“白先生觉得左家主的病——”
“早期肾衰竭,心脏病不过是肾病引起的气虚血瘀,所以说左家主的心脏病是表,根子却是肾!
“我相信胡大夫也看出来了这个问题,但治疗总有个轻重缓急,肾病可以慢慢来,心脏病却拖不得,所以胡大夫是把心脏病的治疗放在首位,打算控制住心脏病之后,再治疗肾病,我说的可对!”
他这么说,无疑给足了胡大夫面子,夸奖他高明!
白浪之所以突然间变得如此谦恭,是考虑到他给左居林看完病就要离开的,后续治疗还得依靠胡大夫,千万不能得罪他!
这下胡大夫不服都不行了,这下连一旁的左铭都感到有点自豪:我找来的神医还能有错?
白浪:“我现在给左家主扎两针试试,请胡大夫不吝赐教!”
说完,他和左铭一起,扶左居林躺下,用“十全大补”针法,以巽木灵气加持,给左居林施针。
又用长仅寸半的毫针,在左居林胸部布下了一个微型“避尘阵”。
收了针后,他又施行点穴术,准确地说,是要借点穴之名,在左居林的腰部,封印了一个五行锁灵符之一的坤土符。
十全大补针法是普通针法,胡大夫也很熟悉,但白浪用毫针布阵,用点穴划符他就看不明白了,但也不好多问。
白浪这一套完毕,将左居林扶起,左居林已经变得浑身通?,神采奕奕。
胡大夫快步过来给左居林把了一下脉,惊讶地叫道:
“咦?左家主你现在还有心闷、心慌的感觉吗?”
“没有了,白医生技术真高明!”
白浪说:“不是这样的,是胡大夫的汤药效果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是水到渠成,我只是加了临门一脚而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听得胡大夫眼睛都笑眯了,他也得表示大方吧。
“哪里哪里,没有白先生这临门一脚,左家主可能还得多喝几天的苦药水!”
众人一起大笑。
治疗完毕,左居林挽留白浪和左铭住一夜在走,他好在晚上宴请白浪。
“好好,那晚辈就厚着脸皮叼扰左家主了!”
左铭还没说话,白浪就一口答应下来了,他是有目的的,想找个机会把他的想法和左铭左居林说说。
下午,左居林邀请白浪在岛上四处走走,左铭和方驰也一起陪同。
趁这个机会,白浪对左铭说:
“左总,你有没有发现,左家主的病和你在红枫疗养院的病如出一辙?”
左铭一愣,随即马上醒悟:“是的,完全一样,难道他们已经把手伸向我父亲了吗?”
左居林也吃了一惊:“谁要伸什么手,有人要害我?”
左铭倒是不敢下这个结论,但白浪却肯定地说:
“左家主,你的病根不在体内,是外邪,就是说有人想害你!”
接着,他把在红枫疗养院发现的“斩神摄元阵”之事,给左居林说了。
左居林气得大骂:“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方驰说:
“这还不明白,在集团那边,他们想搞垮左总,抢夺集团领导权;在家族这边,则是要抢夺家族的领导权。
“左总你别瞪我,他们抢夺家主位置,可是比抢夺董事长的位置有意义得多,你老是不回栖霞岛,等哪天他们把家主的位置抢了去,你这董事长也保不住!”
秘书方驰这一急,就不顾一切把什么话都说了,吓得左铭环顾四周,东张西望了好久。
“闭嘴,别胡说!”左铭连忙阻止他。
“左总,方驰说的也有点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得采取措施!”
方驰说:“这个简单,和疗养院一样,我们把那个邪阵挖了不就得了?”
白浪摇摇头:“在这岛上,你哪去找那么多人,再说,你挖了人家不会再建?”
方驰:“那怎么办?……哦,我有办法了,请左家主搬到龙都去住,远离是非之地!”
白浪:“这个办法好,在龙都,他们布阵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左居林摇摇头:“不行,我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左铭也说:“父亲若是离开栖霞岛,第二天新家主就产生了,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那怎么办?”方驰有点绝望了。
“那么这样吧,既然左家主不能轻易离开栖霞岛,我们也不能贸然把布阵的人揪出来杀掉,就只能被动防御了!”
左铭:“白先生,我们该做些什么?”
白浪:
“今天我在给左家主治疗的时候,就已经在左家主身上布下了隔尘阵和五行锁灵符,双重保险,一时半会外邪无法侵入。
“另外,今天我看左家主现在住的院子,独门独院,我可以布一个低阶法阵,对付那个一鬼三狗阵足够了。
“不过要牺牲左家主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左铭和左家主几乎同时开口问。
“一樽白玉香炉!”
“白玉香炉?”左铭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
左居林却说:“白先生说的是我摆在书房的那樽香炉吧?
左铭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樽黄朝香炉吧,那可是一樽传世二千多年的香炉,从黄朝传到东朝,几千年来都是皇家供奉历代皇帝的器物,是我用了二十亿拍下来的。”
白浪:“对,就是它!皇家用于供奉历代皇帝,本身就极具浩然之威,又是连传了几个皇朝,有很强的辟邪之力。
如果你们舍得,就把它打碎交给我,我给左家主布置一个隔离外邪的小法阵。”
对白浪这个建议,左铭不好说话,只是看向他父亲。
打碎这么个宝贝,左居林当然非常心痛,但他也知道,和命比起来,任何东西都是浮云,所以很爽快地说:
“没问题,一切听从白先生的安排!”
又逛了一圈,众人回到沁墨园左居林的房间,左铭亲自动手,将那樽香炉用地毯包起来,找来一把锤子连砸了十多锤,打开地毯看时,香炉已经被砸成几十块。
接着,他又叫左铭找来 九张黄纸和一支红笔,费了一个多钟头,画了九张符箓。
一切弄完后,白浪叫左铭提着包着碎玉的地毯包,跟他出到庭园。
他按着按先天八卦的方位,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等位置,把碎玉和一张符箓埋起来。
八个地方埋下碎玉和符纸后,他又叫左铭把左居林的住房门口的条石台阶撬起一条来。
这可是个力气活,白浪和方驰也一起动手,才把条石翻起来。
白浪将最大的一块碎玉和一张符纸也埋了进去,以后这里就是阵眼了。
最后,他拿起一瓶矿泉水,咬破了手指头,吮了一些血,再喝进一口矿泉水,和着血液喷出去,血水喷上空中,成了一团雾。
白浪又轻喝一声:
“天地无咎,五行借法,先天八卦阵,起!”
哗——
令人惊讶的是,他这口水雾竟然化作一阵大雨淋了下来,足足有五六分钟之久。
不过,天空上依然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沁墨园这场雨,丝毫也没有涉及到园外半分,外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察觉。
“好了,沁墨园已经没事了,左家主你就安心居住吧!”
左铭问:“出外面去还是不行吧,是不是最好不要出这个园子?”
白浪说:“没事,歹人布的那个邪阵是有方向性的,只针对这个院子,在外面活动没有丝毫影响。
“但是一定要绝对保密,不能把这里布置有法阵的事情透露出去,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左铭和左居林连连点头,千多谢万多谢。
回到房间,左居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白浪,说这也算不上什么诊费,就给白先生平时零花用吧!
他没说里面有多少钱,估计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白浪也不扭捏,说了声谢谢就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