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雷天横是住在晓沁园的,就因为他把晓沁园视作珍宝,除他拿女儿没办法外,别人是不能进去的,所以医生来给他看病,都是在楼上办公室进行。
卫士推来轮椅,让雷天横坐上去,推着他乘电梯下了楼,向他的晓沁园走去。
进了晓沁园,因为有了先入为主,冰嗖嗖的感觉,令众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
苹果树上冷不丁一只小鸟飞起,吓得雷雨飞一声尖叫,一把抱住了石林的胳膊。
雷天横不由大感疑惑地问:
“这是我独居了三年的地方?这样鬼气森森的地方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进了雷天横的房间后,王大夫兴趣大发:
“白医生,你说的中瘟史文业在哪里,快找出来呀!”
白浪笑道:“喊什么喊,就在你的脚下!”
吓得王大夫一跳跳开。
雷天横毕竟久经沙场,不惧什么妖魔鬼怪,他冷静地问:
“下一步,白医生?”
白浪说:“叫人把房子里的家具物品清一下,找台旋挖机过来挖一下吧,挖他个三米左右,就可以抠出来了!”
旋挖机很快调过来了,钢铁巨臂一撞,凝聚了雷天横心血的“晓沁园”轰然倒塌,然后再开进几步,在白浪指定的位置,随着柴油机的一阵怒吼,在黑烟翻滚之中,管你什么大理石地面,还是水泥沙浆地基,直径一米多的钻头象快刀切豆腐般切了下去。
要不怎么说还是机械厉害呢,旋刀钻进去半米提起来一次,抖去泥土,重新钻进。
就这样提起再钻进,几个回合之后很快就到了三米左右。
白浪挥手叫停,换了个工兵跳进去用镐头挖掘,才挖了几下,工兵就大叫:
“挖到东西了!”
白浪喊他:“慢慢地从边缘挖掘,撬起来,小心别损坏了!”
坊底的物事挖出来了,大家一看,仍然是一具小棺材,但比前面的四具要大得多,足有一米长。
打开了一看,里面的纸条上果然是“奉请中瘟史文业”,还有一把杓子和一个罐子,另外还有一张黄色的符箓。
白浪对雷天横说:“现在确信无疑了,这个就是五鬼运财阵!
他们先是诱使您将吉屋变成凶宅,让您体质大大降低,然后再通过这个邪阵,将你的元气抽走!”
雷天横自嘲地笑笑:“怪不得老夫看了那么多医生,吃了几百斤的补药,硬是不见一点效果,反而是越来越差!”
雷雨飞问:“现在呢,这就完了吗?”
白浪说:“不着急嘛,贼人不是还没扣下到吗?”
他叫石林把那些小棺材统统拿来,再找一桶省油。
他把那些玉石和符纸按大阵的方位在院子里摆放,再把那具大棺掏出来的物件也放在中间,说这就是那个五鬼运财阵的缩小版了。
然后他又用红纸画了五个绛色符箓,也按一定的方位摆放在微型的五鬼运财阵的边上。
最后浇上汽油,点燃。
大火燃起,微型小阵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叫喊声,一众人吓得毛骨悚然。
雷雨飞惊叫:“这些妖物还能哭喊,太可怕了!”
白浪冷笑:“不是这些物品,是布阵的妖人在哭喊!”
雷雨飞吓得跳了起来:“妖人在哪?”
白浪说道:
“这人在附近,你们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他的哭喊了吗?这人就是指导布阵的人,他不会走远,因为他还要照顾这个法阵。
“而且现在已经被烧伤了,你们派人到附近医院诊所查找和蹲守。
“凡是胸口,脸和头皮烧伤了的,带过来就是。”
雷雨飞说:“照你这么说,这人是不是从施工的时候起,就一直呆在这附近的。”
白浪:“应该是!”
雷雨飞说:“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那个张驼子,将军府施工的时候我常来玩,看到过他,那里时候他在工地就是帮忙拉拉皮尺,送送饭。
“施工结束后他没有离开这一带,我还见过他在山上采蘑菇。”
雷天横:“不管是不是,飞儿你带路,马上把他带过来!”
正如雷雨飞说的,张驼子在将军府施工结束后就没有走远,因为军营是禁区,他不能住在里面,所以就住禁区外的村庄里,雷雨飞带着人驱车前往,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
张驼子带来了,果然如白浪所说,他胸口,脸和头皮都有烧伤。
不过审讯的结果并不理想。
据他的交代,他这个五鬼运财阵是祖传下来的,很多年都没用过了,四五年前有人找到了他,给他五万块钱,叫他做了这个阵,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阵,当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根本没有什么将军府。
这个阵做好后,那个人要他在军营附近找地方住下,每月给他三千块钱作生活费,仅此而已,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雷雨飞不相信,拉了两根电线,说要给他过电刑,白浪连忙把她拦住,这个220伏电压过电刑,几秒钟就能要他的命!
他已经动用了天人感应术,知道张驼子并没有说假话。
雷天横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吩咐人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白浪对雷天横说:“好了,此阵已破,雷将军把东西两侧的房子立刻拆除就没事了。现在回楼上去,我马上着手给你治疗。”
雷天横大喜:“这样就行了?太好了,石林副官,马上通知工兵团派人来拆除东西两栋房子!”
回到客厅,白浪给雷天横扎针。
王大夫看得出,惊叫:“阎王三针,你怎么会这个!”
白浪瞪他:“老子是活人修理师!老子不会谁会?”
白浪给雷天横扎针,同时也导入了大量的巽木灵气,只几分钟便收了针。
雷天横大叫:“我的那个乖乖耶,我的腿感到热呼呼的哦!”
雷雨飞大喜:“老爸你好了吗,不要大夏天也穿皮裤子了吗?”
雷天横:“好了好了,下次你再调皮,我可以拿鞭子追你了!”
白浪连忙说:“千万不要拿鞭子乱跑哦,你还得调养半个月左右!”
他问雷雨飞:“王大夫开的汤药呢?”
“还在熬着呢,还要喝吗?”
白浪:“要啊,怎么不要呢,不过这,家里有红参吗,有的话加两片进去!”
王大夫不淡定了:“我这药还能用?”
白浪:“好药啊,怎么不能用,不过现在可以适当进补了,所以加两片红参为好!
下次你开药,可以开一些温补的汤药了!”
雷天横这次大病得治,完全是白浪的功劳,但白浪却不居功,给足了他面子,王大夫哪有不知道之理,他非常高兴,连声说:“好好,一切听白医生吩咐!”
再往下没王大夫什么事了,他向雷天横交代了些主意事项,说声明天他再来,也就告辞了。
须臾,汤药端上来了,雷天横服下,感到热流传遍全身,更有导向双足者,大叫痛快。
雷雨飞惊叫,她看到雷天横的双足恢复红润,死皮起皱、打卷、脱落。
雷天横突然说:“白医生我要饿死了,怎么办!”
白浪说:“饿找你女儿别找我呀!”
雷天横弱弱地问:“我想吃肉,可以吗?”
白浪:“尽管吃!改天我来和你喝两杯!”
雷天横大喜:“他猫的,老子好久没尝到肉味了,干嘛等下次,今天老夫就和你大醉一场如何!”
白浪连忙说:“不行不行,喝酒还是得等几天,否则影响溃疡愈合!”
雷雨飞也说:“又念叨吃肉,你属狼的?我都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素呢!”
雷天横对这个当女儿的大吼:“你们女同胞就知道吃素,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