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疯丫头,我怎么惹你了……”
王长洲说着,就用手去推施小婵,但他恐怖地发现,他的手抬不起来,脚也无法挪动,被施小婵一下子抱住右胳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原来,白浪怕小婵吃亏,在小婵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弹出两般指风,分别封住了王长洲和张宸照手臂上的穴道,令他们双臂无法动弹。
她咬下去后还要左右摇晃脑袋,——这叫撕咬!
王长洲顿时痛得嚎叫了起来,一下子就委顿下去。
施小婵接着又去撕咬他的大腿、肩膀、耳朵,总之是逮到哪里就咬到哪里,连衣服都咬破了。但王长洲丝毫反抗不了,只是一声接一声地嚎叫,片刻间就已经浑身是血。
眼看施小婵要咬上王长洲的脖子了,白浪连忙过去把她拉开。
此时施小婵满脸满嘴全是血,已经被怒火烧得陷入了癫狂,她竟然一扭头就向白浪咬去。
白浪连忙用手按住她的小脑袋瓜,从百会穴导入流量的坎水灵气。
坎水灵气具有镇定,迷幻,平复暴戾心情,以及克制火属性真力的作用。
很快之后,施小婵迅速从暴戾中平复下来,抱着白浪哇哇地痛哭起来。
白浪理了理她的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小婵别哭,你就看大哥哥怎么惩治坏人吧!”
白浪让小婵坐到椅子上休息,他问张宸照和王长洲:“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施老汉,是谁指使的?”
王长洲这时也站起来了,他抄着手,傲然地说:“本人堂堂大丈夫会有谁指使,是我们听说施老汉有一块很稀罕的石头,所以就想找他商量,想买下。
“但我们已经把价钱从三千抬到了五万,他就是不愿意出手,结果我们就吵了起来,我我……当时一时生气,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就摔死了”
“你胡说!”施小婵站了起来:“你叫人打我爷爷,有很多人上去打,你拿一根大棒打我爷爷的脑袋,血把爷爷的眼睛都糊住了,要他说出来石头藏在什么地方!”
白浪把小婵拉开,在对王长洲和张宸二人的大椎穴上各点了一指,并说道:
“这样吧,你们两人,只能一个人活下来,谁先说我就给谁解穴,另外一个我就不管了!
我现在要问的是,谁指使你们干的,那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张宸照说:“没有谁指使呀,都是我们自己的主意。”
白浪冷笑:“就你们这样的混混,五万块钱买块石头,你以为我信吗?”
说完,没多久,王长洲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两只手抽搐起来,他左手去按摩右手,试图缓解一下,但立刻,左手也抽搐起来了,他只好把双手夹的腋下,用力夹紧。
但接下来,双腿腿肚子也抽搐了起来,然后是腹部、胸部、脖子,全都抽搐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体团了起来,肩膀竭尽全力往上耸,脑袋用力往下缩。
王长洲大惊:“你搞了什么名堂,我怎么全身抽筋了!”
白浪只当没听见,忙着拿茶几上的水果给小婵吃。
小婵问:“白哥哥,你会放过这些坏人了吗?人家求你几声你就心软了是吧!”
白浪:“怎么可能,待会我看心软的是你!”
小婵:“切,我才不会,刚才要不是你,我就把那人全身的肉都咬下来了!”
施小婵说着,就往王长洲那边看过去,不看则已,这一看吓得她嗷一声站了起来。
只见王长洲和张宸照二人,躺在地上,双手双腿交叉,类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他俩均竭力地耸起肩膀,不由自主地、竭尽全力地缩成一团,其力度之大,全身骨骼咔咔作响。
“说吧,最多还有三分钟,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张宸照的脑袋似乎已经陷入肩膀了,苦苦哀求道;
“白先生,放过我们吧,真的没有谁指使呀……啊……”
随着他痛苦地惨叫了一声,脊椎咔嚓一声,断了,整个身体团成了一个球,脑袋紧紧地夹在了双腿之间。但这时候他的收缩仍然没有停止,仍继续收紧收紧。
白浪叫王长洲:“看到那个张宸照了吧,你不说,也会像他一样,收缩成一团骨肉,现在你还有半分钟,再不说的话我也不想听了。”
说着,白浪站了起来,他确实不想听了,费这破事,运转天人感应术一搜就搜出来了!
他兴趣缺缺,刚要走,就听到王长洲用最后的力气喊出来的三个字:
“步长虹!”
步长虹?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前两个月你到龙都去给海方霁、茅安穷等人看病,和步长虹有过不死不休的冲突。
想到这,他停下脚步问道:
“什么步长虹,这个事怎么又扯到了步长虹?”
这时候王长洲的收缩也到了要命的关头,再怎么挣扎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白浪无奈,只好在他的大椎穴上点了一点,解开了穴道。
王长洲的穴道解开,顾不上喘口气,就立刻向白浪跪下。
“谢谢白先生不杀之恩,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据王长洲交代,他和张宸照都是步长虹网罗的人,就是替步长虹办事,步长虹给他们报酬。
白浪奇怪了,他问:
“我知道步长虹,是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弟子,你们是他的人?”
王长洲:“不不,我们算不上他的人,只是知道他的爱好,时不时给他找点乐子,就是……就是人们常说的‘跪舔’那一类!”
据王长洲的交代,他们知道步长虹爱好收集奇石化石,昨天他们看到了施老汉摆卖的那块化石,觉得很稀罕,但也拿不准步长虹喜欢不喜欢,就用手机拍了下来,发给了步长虹。
步长虹也没有及时看彩信,耽搁了小半天才看到,果然很稀奇,就给他们回了电话,叫他们把石头买下来。
但因为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他们回头去找老汉时,人家已经走了。
他们问那个店铺老板,老板告诉他们,老汉跟一个年轻人走了。
当时王长洲问店铺老板:“老汉把石头卖给那个青年了吗?”
老板说:“好像没有卖出去,而且还听到那个青年叫施老汉千万要保管好这块石头,不管什么人,出多少钱都不能卖!”
王长洲的张宸照听了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去找施老汉。
但他们不知道施老汉住的地方,就找到了他们平时的酒肉朋友。
这些酒肉朋友不时就混迹于市井街头,四处一打听,还真给他们找到了施老汉住的地方,就上门去找施老汉收买那块石头。
哪知施老汉听了白浪的话,死活不卖,王长洲等人把价格从三千一直抬到了五万,施老汉仍然不为所动,甚至还大发脾气,要他们滚蛋,不要再啰嗦。
王长洲说:“施老汉不卖我们本来也不强求,可是我们那些朋友觉得很没面子,就上去打人,不小心就把施老汉打倒了。
“然后我们进去寻找,就这么个小小的窝棚,我们几乎都拆掉了,但就是没找到。”
听王长洲讲完这个血淋淋的故事,小婵已经哭得几乎昏了过去。
白浪叫夏涛:“夏馆主,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的手下杀了人,你也罪责难逃,本来我要把你沉江,为施老汉报仇,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清理门户,我就不追究你了!”
夏涛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别说武馆里外还有连天铎的近百号人,就是白浪一个人,他整个武馆的人捆在一起,也打不过啊!
他叫人把王长洲和张宸照用绳子勒死。
这时候张宸照已经紧紧地成一团,全身骨头都不知道断成了多少截,人已经深度昏迷。
但王长洲是清醒的,他吓得浑身哆嗦,大叫:
“白先生,我已经交代了,你不是说放过我的吗?”
白浪喝斥道:“我说过饶你狗命吗?”
夏涛无奈,摆了摆手,打手们将绳索往王长洲脖子一套,用力一拉,王长洲当场死于非命。
施小婵在一边看着,全程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居然一点不怕,以致白浪差点以为她吓傻了,不由一阵心疼。
他把施小婵用力抱进怀里,安慰她说:“小婵别怕,以后你就跟着大哥哥,由大哥哥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