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和霍山君一起开车过来时,一路上看到的脑瘫牛、摇摇晃晃的疯子,他确定,谷司玉感染了朊病毒!
他告诉谷司玉他得了朊病毒综合症!
谷司玉问什么叫“朊病毒综合症”?
“朊病毒感染症”这个名词是白浪临时创造的,因为叫它狂牛病有点吓人。
白浪想了一下还是说了:狂牛病。
其实朊病毒并非病毒,而是正常蛋白在某种力量的干扰下,发生了错误的折叠,从而变成一种变异蛋白质。
这种变异蛋白,具有正常蛋白一样自我复制的能力,又可以传染给其他正常细胞,所以给它起了一个并不十分恰当的名字,叫朊病毒!
比如,可以导致人类和家畜患中枢神经系统退化性病变,最终不治而亡。
它不是病毒,但又和病毒一样具有很强的传染性。
所谓狂牛病,就是这样产生的。
解剖脑瘫牛的大脑,可以看到牛的大脑组织有密密的小孔,严重的,呈蜂窝状、绳索状。
谷司玉吓得魂不附体,他说,听说这种病无可救药?
白浪笑道,别人不能治,但是我能!
谷司玉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鞠躬:请白医生救我。
白浪叫谷司玉躺下,给他施行阎王三针,同时度入离火之力,将朊病毒消灭;然后再度入巽木之力,修补他受损的细胞,特别是脑细胞。
治疗毕,谷司玉终于感到自己一身轻松,那种昏昏沉沉想睡觉,又想打砸东西的感觉没有了。
谷司玉感激不尽,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对白浪是谢了又谢。
白浪说:“谷会长,我一路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不少病牛,还有人很不正常,我怀疑他们都得了这种病,我们必须尽快查明这个病情,拖延不得!”
谷司玉一震:“我马上通知乡政府,要乡医务人员和治安队二十四小时待岗,做好一切准备。”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乡政府的电话,把目前情况和对方说了一下,并要他们立刻通知所有村民,全部待在家里不得外出,同时立刻开展调查,把基本情况上报市医协。
谷司玉虽然是市化工协会的官员,按说管不着地方,但事关疫情,乡政府自然也不敢怠慢!
谷司玉带路,霍山君开车,三人一起出门,往村庄开去。
他们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精瘦汉子追赶一个女子,汉子显然精神已经不太正常,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脚下绊了一下,栽倒在地,被汉子扑了上去。
白浪看到,立刻叫霍山君把车停下,大喝了一声,声若炸雷,把那疯汉吓了一跳,但也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张嘴就往那女子的脸部咬了下去。
但也就略微停顿了这一下,白浪已经赶到,用脚尖一挑,将那疯汉挑翻到了一边。
他的力道用的十分到位,刚刚好把疯汉挑开,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疯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爬起来,啊啊地嚎叫着,露出雪白的牙齿向白浪扑去。
霍山君前不久刚刚看过一部恐怖片《僵尸校园》,看到疯汉扑向白浪,吓得毛骨悚然,大叫“小心啦!”
拉着谷司玉连连后退了十多步,但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白浪不知用什么手法,已经把疯汉弄翻在了地上,疯汉在地上疯狂地手脚乱蹬,但就是起不来。
“狂牛病,现在我可以肯定!”
他一边说,一边运针如飞,片刻间就在疯汉身上扎下了二十多枚银针,同时还一边输入了的巽木真气。
处理完疯汉,他又去看那名女子,看到她脸上没有被疯汉咬伤,便放下心来。告诉她:
“大嫂,你赶快回家去,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了!”
那女子惊魂甫定,问道:“这疯子是我们村的,平时老实得很,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看到他在路边啃一棵树,就上去问他是不是饿了,他放开树就对我扑过来,妈呀吓死我了!”
白浪说:“你也别怪他,他得的是狂牛病,见什么都咬,回去后告诉家里人、左邻右舍,这几天除了要出去挑水拔菜,都不要出门了,就在家里呆着!”
女子道了谢后,一边嘟囔着“吓死人了”,一边往村子里走去。
女子走后,谷司玉问白浪:
“我觉得,这个狂牛病还是不要明说好些吧,免得引起恐慌!”
白浪:“不不,必须明白地通知村民,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觉防范,才能有效地控制疫情!”
没多久,疯汉也醒了,他坐了起来,非常懵:
“我怎么在这水沟里,也没喝酒啊!”
白浪过去,给他把脉,同时启动天人感应术探查,发现他体内已经没有了症状,这才告诉他:
“大哥你是得了狂牛病,见什么咬什么,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已经给你医治过了!”
谷司玉过来问道:“大哥,这位是省城来的白医生,刚才你昏倒在水沟里,是他救了你!”
“谷会长?”汉子这时才看到谷司玉。
“白医生说我得了狂牛病?”
“没错,你是得了狂牛病,幸好碰到了白医生,现在你赶快回家去,不要出来了!”
三人上了车,继续往前开去走,又在一个干渠里看到几个人在打架,像狗一样,张大嘴巴向对方攻击。
这也是几个狂牛病患者。
白浪让谷司玉和霍山君后退,他自己上去,捡起几粒石子弹出去,封住了他们的穴道,然后才过去给他们扎针,运转五行力,使用巽木真力给他们修复受损的大脑。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到一边去休息,让谷司玉过去,等他们醒了之后再交代他们注意事项。
白浪沿路露出的这么几手,令谷司玉震惊不已,不过他也看出白浪有点疲惫了。
的确,白浪跑了二百公里来给他治病,又耗费真气治疗了几个村民,确实是累了,于是谷司玉劝白浪今天至此为止,明天再下各村去看看。
白浪说:“好吧,我老人家也有点撑不住了,不过你还得通知一下乡里。”
他指着不远处一头死牛说道:
“要他们派出人员和挖机,把所有找得到的死牛全部挖坑掩埋,记住,填土之前要撒上大量的生石灰!”
谷司玉有点犹豫,这个事情有点大,要安排人员,动员挖机和汽车,还要购买大量的生石灰,而他谷司玉只是个化工行业的主管。
白浪看到他犹豫,也立刻想到了这一节,他笑了笑,马上给祁路尘打了个电话。
他告诉祁路尘,双屏乡发现了狂牛病,建议祁路尘调动军队立刻封锁整个双屏乡。
“狂牛病?”祁路尘惊叫,声音都变了,他对白浪是无条件信任,说道:“你给我讲详细一点,我马上和省军区联系!”
白浪把发现狂牛病的经过给祁路尘汇报了一遍,还说:
“现在谷司玉会长就在我身边,他已经联系乡政府采取了一些措施,但他是化工行业的主管,有点越界,需要得到你的授权!”
祁路尘:“这个没问题,事急从权,我马上要办公室下文,你把手机给谷会长!”
谷司玉接电话,白浪没听到什么对话,就听到谷司玉一个劲地“是是是”个没完:
“是,使君!”
“是是,使君!”
“是是是,使君!”
“保证完成任务!”
“请首长放心,严防死守,保证完成任务!”
……
等谷司玉“是”结束了,白浪已经和霍山君一起,跑到那头死牛那里,割下了一块牛肉。
白浪没让霍山君拿牛肉,他用一根树杆穿着,挑着回来。
可是霍山君远远地跟着不敢靠近不说还一个劲地大叫:
“老大,白哥,危险啦快扔啦!”
白浪:“我宁可扔了你也不能扔了它!”
他回到吉普车旁边,谷司玉也吓了一跳:
“这个是从病死的牛身上割下来的吗?”
他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白浪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他们科普道::
“狂牛病的病原体既不是细菌,也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病毒,甚至不含有遗传物质核酸。它的发病机制是病牛自身产生的一个变异物质,有病毒的特征,所以叫朊病毒,但不是真正的病毒!
他的传染途径,多数是因为食用没煮熟透的牛肉,或者牛组织制品。”
谷司玉:“我这人不喜欢吃牛肉,回乡那么久都没接触过呀,怎么我也会得?”
白浪:“你能保证你生吃的水果没被牛舔过?你喝的水,洗碗洗衣服的水,没被污染过?你用生水洗脸,完了又去舔嘴唇,你敢说你就没吞下过个把朊病毒?”
谷司玉听得直皱眉头,大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