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西岭用颤抖的双手,把抹你黑大学的报告拿着看了又看,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写着,鉴定结论:狂牛病,还有抹你黑大学医学院的蓝色大印。
邝西岭大脑一片空白,他喃喃道:
“是!是这个病,我就是受害者,我完了,我的小脑已经受到了损坏!”
他突然把声音提高八度,对护士吼叫:
“快,把祖欣焙局长叫到我这来,快快,快点啊!”
护士急忙跑了出去,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到祖欣焙的手机号码,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
祖欣焙接到护士的电话,心底一沉,这是要坏事!
这个该死的邝西岭,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个疫病绝对不是狂牛病吗,麻辣个包子,这个事情怎么收场!
他恨不得邝西岭马上就死,真的不想去看他,但又怕他死前说出他们两人商量的阴谋,想了一下还是去了。
祖欣焙赶到邝西岭住的帐篷,这里面已经有几个医疗队的人员地那里。
他看到邝西岭时不禁吃了一惊,邝西岭的样子有点吓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都憔悴下去了。
“祖局长,赶快把白浪放了,让他来救我,现在只有他能救我,我一定是得了狂牛病!”
邝西岭一看到祖欣焙,立刻扑过来,一下没站好,扑通一下跪跌在他面前,双手抓住了他的裤子,把祖欣焙吓了一大跳。
他现在丝毫不怀疑邝西岭得的就是狂牛病,他猛地向退了一步,挣脱了邝西岭的手。
“放了也没有用,如果真的是狂牛病,他也救不了你!”
“不不,不是如果,我得的一定是狂牛病,道德国抹你黑大学医学院的化验报告,就在桌子上,结论就是狂牛病,你们没有理由抓他,赶快放了,让他过来救我!”
祖欣焙抓过桌子上的化验报告,扫了一眼,发现他根本不懂道德文,正过来反过去乱看。
小赵医生,他也在这里,看到祖欣焙把化验报告舞得象个风车,忍不住说:
“祖局长,那个是德文,意思是我们送去的样品,的确是狂牛病无疑!”
“是是,抹你黑医学院的鉴定报告肯定是严谨的,他们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
祖欣焙说着,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白浪必须立刻释放,否则他会吃不了兜着走。先放了他,再想办法整臭他就是!
想到这,他扔下邝西岭,飞快地向关押白浪的地方跑去。
祖欣焙刚走,几个人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向邝西岭住的帐篷跑过来,他们正是成安然、苏执宇和几个外院的专家,而跑在他们前面的,赫然就是省第一黎民医院院长段中衡。
段中衡是处理完了手上的事,根据市里的指示,会同个外院的专家,今天才一起赶过来的。
段中衡率先冲进了邝西岭的帐蓬,大叫道:
“老邝,邝博士,你怎么样!”
成安然拉住段中衡叫道:
“段院长你别过去,邝博士是得了狂牛病!”
段中衡说道:“不要紧,狂牛病不会通过飞沫和接触传染!”
他问邝西岭:“邝博士,你回想一下,你可能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染的?”
邝西岭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十分糟糕,还能正常思维,他说:
“一定是进入疫区后的第一天,我亲自动手解剖一头死牛,在采集牛脑样品时,脸上溅上了病牛的血!”
说到这,他又叫了 起来:“你们都别问了,赶快叫白浪过来给我治疗,他一定有办法!”
邝西岭和白浪几乎是死对头,见面就掐,但现在性命攸关,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白浪?”段中衡是刚刚从金朔赶过来的,他这时才发现没看到白浪,他问:
“白浪在什么地方?”
成安然叹了口气说道:
“祖欣焙他们认为白浪擅自发布疫情消息,蛊惑人心,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段中衡:“白浪是怎么发布的疫情通报,我怎么没收到他的通报?”
苏执宇:“前几天我们刚刚进入疫区时,展开过讨论,白浪主张这个病一定是狂牛病,邝博士坚决反对。
“后来祖欣焙局长说他为了出名,不惜妖言惑众,欺世盗名,引起了社会的恐慌,严重违反防疫法和治安法,然后就抓了起来!”
“混蛋!”段中衡怒不可遏,“这就叫发布疫情通报?正常的病情讨论,就是破坏治安了?”
段中衡震怒之下,拿出电话,直接越级打到了金朔市使君厉执柯办公室,说我们医务人员没办法承担这次抗疫任务,请求移交给市特勤局,他们厉害得很,超级会治病。
厉执柯堂堂一市之君,被段中衡呛得莫名其妙,忙问怎么回事,你要他们去和病毒比枪法不成?
段中衡强压怒火,把祖欣焙逮捕白浪的事情说了。
“什么?祖欣焙不可能节骨眼上胡乱抓人吧?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还没等厉执柯市君从震惊中醒来,省君祁路尘的电话也打来了。
祁路尘的火气比段中衡还大。
“厉执柯市君,你们金朔市真伟大啊,我现在恳求你市君大人,即刻把医疗队从疫区调回来,然后由你带队,把金朔特勤局拉到疫区去,由他们负责抗疫治疗的全部工作!”
原来,在段中衡给厉执柯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有对祖欣焙不满的人,给省医协打了电话,省医协又报告了祁省君。
厉执柯几乎哭了:“祁省君,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事,正在生气呢,你放心,我立刻赶往疫区,亲自处理这个事,把祖欣焙这个家伙碎尸万段!”
“放屁,你要去疫区,等我撤了你的市君职务再说,没撤你之前,你给我好好坐镇金朔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耍小性子?”
祁路尘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厉执柯立刻又拨通了祖欣焙的电话,没等对方说话,先是劈头盖脸一通大骂:
“祖欣焙你有几条命,胆敢破坏我们的抗疫工作,这是死罪。”
“不是呀厉市君,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狗叼的还敢装糊涂,你为什么把白浪抓起来了?”
“厉市君,你是不是弄错了,前几天他们为疫情争辩得很激烈,我担心他们冲突起来,就把白浪拉开,让他们各做各的工作,要不吵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信现在你可以派人下来看看,白浪医生正在临时医疗点抢救病人,忙得团团转呢!”
“人我是要派的,这个事情我一定要调查清楚,你就胡闹吧,小心我拆了你的排骨!”
祖欣焙说的话,厉执柯一个字也不想相信,但白浪正在参加治疗这个事总不会假,他电话叫来秘书董峻,要他代表市府到双屏乡蹲点。
董峻表示坚决执行,明天一早出发。
“不,现在,立刻!”
董峻脸色一变,他立刻明白,疫区一定有大事发生!
“是,我马上出发,请市君指示,我的任务是什么?”
“我没有时间和你详细讲了,你到了以后,可以向黎民医院院长段中衡了解情况,总之重点盯住祖欣焙,我怀疑这家伙趁这个疫情,公报私仇,竟然连白浪都敢抓!”
“明白了,我马上出发!”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但董峻还是跳上了吉普车,冲入了日暮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