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炎勋不想再慢慢磨蹭了,他拿过那几份合同,在每一份合同书的总价一栏填上“元大炎币”,还在大写一栏里填上“大炎币五亿元”,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把土地证、厂房的房产证等文件往田雨竹面前一堆,阴恻恻地笑着对田雨竹说:
“总价二十亿的厂房我只要五亿,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和我交朋友,这份合同就是你的了!”
田雨竹勉强笑道:
“班总,咱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班炎勋狂笑道:“好啊,既然是朋友,过来坐在我腿上,咱们慢慢探讨人生!”
说着伸出熊掌大爪就去拉田雨竹,把田雨竹吓得尖叫起来:
“不不班总,合同我不要了,青苗我们走!”
“一会要,一会又不要,玩我是不是!”班炎勋一把搂住田雨竹的细腰就往怀里抱。
池青苗急了,她抄起饭桌上的酒瓶就往班炎勋头上抡去。
但班炎勋的打手哪里会让她如愿,她刚刚把酒瓶举到头顶,手里的酒瓶就被人夺了去。
班炎勋得意地大笑,大声对他的打手说:
“把这个短发丫头拉下去开了,就当是我赏你们的!”
“开了!”就是那个啥啥意思,打手们立刻疯狂起来,把池青苗掐脖子的掐脖子,拧手臂的拧手臂,把她“叉”出了包厢。
池青苗现在的这个样子可以说是非常难受,两条手臂被扯着,脖子被卡着,整个身体弯下,脑袋几乎碰到了地上,暴怒的她几乎要喷出血来。
她此时虽然全身被控制得无法动弹,但仍然不屈不挠地挣扎着怒骂着。
在打手们卡着她下楼梯时,因为目前姿势不太好走路,只好稍稍放松了一下,被她瞅准了机会,抬起脚来重重地对着一只脚掌跺了下去。
“哇!”
那个被跺了脚的打手冷不防地挨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多么严重,但胜在突然,他一下子踏空了楼梯,整个人扑地一下向前栽去,连带另外那几个也松了手。
池青苗获得了短暂的自由,马上手忙脚乱地翻她背的小包包,从里面拿出一支银色的小手枪。
池青苗拿出小手枪,打手们也看到了,都大声叫喊:
“快把她的手枪抢下来!”
可惜手枪这东西并不是象影视片里的那样,拿出来就可以打的,还得拉栓上膛,还得打开保险,而池青苗这会又是慌乱之中,她还在回忆这枪该怎么用呢,七八只手就伸了过来,要抢她的枪!
池青苗拼命转动身体,护着她的手枪,一边拉栓上膛,一边摸索着找保险……好,找到了,打开了,
她总算把手枪举了起来,但立刻手腕又被一只大手抓住。
眼看手枪就要被抢了去,池青苗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食指一抠,嘭地一声巨响……
记住,再小的手枪声音也是很大的!
随着枪响,一声惨叫响起:
“嗷呜——我的屁股!”
原来池青苗这一枪钉在了一个大汉的屁股上。
大汉嚎叫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池青苗这一枪把所有打手都镇住了。
“大家小心,这娘们可是真敢开枪!”
打手们纷纷往后退,池青苗双手握枪指着他们。
“统统滚开,否则我把你们统统打死!”
她边说着,边往回挪动,想去救田雨竹,无奈现在她全身都在拼命发抖,一步都动不了!
她吓坏了!
就在她急得要哭的时候,酒楼大门外冲进来几个人,一个声音高喊着:
“麻辣个包子,给我狠狠打!”
那是李云章的声音,他率先冲进了大门,身后还跟着两名身穿保安制服的汉子。
随着他的怒喝,他带来的那两个人旋风一般冲上了楼梯,和班炎勋的打手打在了一起。
池青苗听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叫道:
“李总,快去救雨竹姐!”
李云章把池青苗抱起,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安慰她说道:
“池青苗你别着急,先到这边坐着,我这就去救你雨竹姐!”
前面说过,李云章是李袤的二儿子,因为生性桀骜不驯,不愿意受家族的管制,才出来独立创业,和江湖道人士称兄道弟,也是一个打架爱好者。
他把池青苗安顿好,怪叫了一声,就往楼上冲。
李云章带来的只有大刘和麻哥,但都是特种兵出身,他们的格斗术讲究的是一招毙命,虽然在这里不敢杀人,但一招伤人还是不难的,所以班炎勋的打手虽然多,但在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轰飞出去两人,落地后就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翘了还是昏迷了。
班炎勋的打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是出身于江湖匪类,就是来自地下搏击场的拳手,一个比一个凶悍,虽然一交手就吃了亏,但仗着人多,嗷嗷叫着就扑了上来。
这时候李云章也冲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杀进战团,施展出他的太祖长拳,乱打乱发财。
不过,他只是个打架爱好者,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加入战团后立刻招致了数不清的拳头脚尖。
大刘和麻哥大叫:“李总你快退下去,这里有我们行了!”
行什么行啊,他们才两个人,虽然来的路上也电话叫了人,但那些援兵还没到来,凭他们两人根本顶不住。
李云章就象一头冲进了满天冰雹里的野牛,一上去就连续挨了十几拳,也不知道额头上面什么地方被打破了,鲜血一下就把眼睛给糊住,严重地遮挡了他的视线。
为了能看清目标,他只好不停地去擦拭遮挡眼睛的鲜血,严重地影响了他的发挥,接下来,胸腹部又接连受到了猛烈有打击,打得他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有人虎吼一声:
“双锋贯耳!”
轰地一下,一对拳头猛烈地砸在他的左右太阳穴上。
李云章立刻感到双眼发黑,神智一阵模糊。
但他也是够凶悍的,把头一低,聚起全部力量力气像莽牛一样向袭击者撞过去。
“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轰隆——
二楼的栏杆垮了,两个人轰地一下,向楼下大厅摔了下去。
不过这里只是二楼,同归于尽是不可能的,只是会摔得够呛。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刷地一下飞了过来,嘴里还大喊:
“李总我来了!”
声到人到,将李云章接住。
李云章双眼几乎看不见了,但凭声音知道是白浪来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白医生别管我,快去救田总!”
说完就昏了过去。
白浪心急如焚,把李云章放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向楼梯冲上去,对那两个李云章的人喊道:
“你们后退,照看好你们李总!”
边说着,边把他们往后扒拉。
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扒拉得滚下了楼梯。
白浪冲了上去,一个直拳就把首当其冲的一个大块头砸飞,然后暴喝一声:
“坤土之暴,给我轰!”
轰——
盛怒之下的坤土之暴,向那几个打手暴卷过去。
本来,以白浪之修为,只需运转真力,就可以将这几个打手打成土鸡瓦狗,但他在震怒之下哪里还考虑得了那么多,一出手就是恐怖的坤土之暴,完全是杀鸡牛刀的做派。
如同实质的暴力席卷而过,班炎勋的一众打手全部被扫飞,有的飞出去几十米,有的高高飞起,落在了楼下大厅,个个骨断筋折,死活不知。
李云章的那两个保安还以为白浪接到他的电话,会带多少人手过来,没想到他就单枪匹马地过来了,还一招之下,把所有的打手打得如同秋风扫落叶,震惊得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跟着冲了上来。
白浪见他们上来,便说:“这里不需要你们了,赶快去照看你们的李总!”
两个保镖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李云章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连忙跑了下去。
也许是包厢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又也许是班炎勋欲火攻心,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天翻地覆,此时他正把田雨竹全力压倒在沙发上,还腾出一只手去撕扯田雨竹的衣服。
田雨竹拼命挣扎,在挣扎之中,患病的胸部受到了几次撞击,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几乎瘫软了下来。
就在班炎勋趁机去吻她的脖子时,田雨竹奋起最后的力气,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班炎勋猛地摆头,挣脱了田雨竹的牙齿,但耳垂已经被咬下一块,,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
班炎勋痛得嚎叫起来,一身欲火顿时熄灭,代之而起的是暴戾的怒火,他揪着田雨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使劲往沙发上砸。
沙发是软的,田雨竹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伤害,挣扎得更加猛烈。
班炎勋按住田雨竹的双手,见她挣扎得厉害,便加上一条腿压在她的胸口上,但那刚好是田雨竹的肿瘤病灶的部位,田雨竹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班炎勋见状狞笑不已,骂道:
“臭表砸,你装死吧,装死就闭着眼睛享受爷对你的爱吧!”
他盯着田雨竹柔软的身腰,撕开她的衣服,露出了肉色的文兄,刚刚熄灭了的欲火复又熊熊燃起。
然而就在此时,轰地一声巨响仿佛在他的耳边炸响,冷不防地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刚刚回过头想看看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一把椅子已经劈头盖脸自上而下地砸了下来。
这一砸之重之狠,直接把班炎勋砸得趴在了地上,红木椅子也当场散架。
来者正是白浪。
白浪上前,顾不上收拾班炎勋,只把他狠狠于一脚踢开,便对田雨竹进行紧急救治。
他掰开田雨竹的嘴,塞进了一粒太清培荣丸,运真力将药丸送进咽喉,然后再给她施行阎王三针。
一针追魂,又有太清培荣丸的药力和巽木灵气的加持,只一两分钟,田雨竹已经醒了过来,但仍十分虚弱,她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着急地用微弱的声音叫白浪:
“白浪你快走……赶快离开这里!”
“你别说话,快躺好!”白浪制止她,再拿出一枚银针,给她扎下第二针:
二针夺命!
这第二枚银针扎下,一面捻动针尾,一面徐徐导入巽木灵气。
这时候班炎勋醒来,除一身剧烈的疼痛外,就是严重地一脸懵圈: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啦?
他看着白浪救治田雨竹,慢慢地想起来一些:
欺负田雨竹……巨响……飞来的椅子,然后,哐……
“好啊,你敢坏本少的好事,还敢打本少!”
班炎勋好不容易想起来什么事了,他怒气勃发,拿起一根椅子腿,一瘸一瘸地走过来。
“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充仁来了!”
他冲着包厢门大喊:“班润超、刘松阳,你们死哪去了?还不给我滚进来把这小子的腿给我的打折!”
边说着就抡起椅子腿,向白浪的脑袋砸下去。
白浪此时正认穴下针,还运起巽木灵气缓缓导入,无法分心,只好将头偏开,用肩膀硬接了他一棒。
田雨竹眼睁睁地看着白浪挨打,用力想把他推开,但丝毫推不动,就只好哀求班炎勋:
“你别打了,我答应你了好不好!”
班炎勋大笑:
“你答应我了?晚了!你这个臭表砸,今天我要让你们这对野鸳鸯死在一起!”
班炎勋左一棍右一棍地猛砸,椅子腿砸在白浪身上嘭嘭作响,连肩膀和后背的衣服都打破了,但白浪仍然纹丝不动,继续聚精会神地施针。
田雨竹流下了滚滚热泪,紧闭双眼,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
……
“阎王三针之第三针,三针见阎王!
“……
“好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