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搞定”二字出口,白浪一跃而起,怒吼了一声:
“你他猫的打够了没有!”
接着就一巴掌搧在了班炎勋的脸上,直接把他抽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包厢的墙壁上,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血里还混着几颗牙齿。
班炎勋正打得痛快,只觉得自己威风八面,妥妥的东方战神一枚,冷不防被一巴掌抽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完全懵了,傻傻地听着被臭骂:
“狗东西,你假装吐血也就算了,还敢假装掉牙齿!”
白浪过去把班炎勋揪起来,双手勾拳左右开弓,一次次把他砸翻在地上,又一次次把他拉起来狂虐。
正打得痛快,田雨竹拉住了他。
“白浪算了,这个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吧,班家的势力很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白浪做害怕状。
“那怎么办,听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最后一句他是望向班炎勋说的,班炎勋拼命点头:
“是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白先生放过我,我愿意做白先生最好的朋友,给白先生一大笔钱!”
白浪大瞪双眼,吃惊地说:
“班兄那么有钱的人要和我做朋友?那我岂不是爱怎么吃烤鸭就怎么吃烤鸭、爱怎么喝二锅头就怎么喝二锅头了?”
“是是,回头我叫人送一卡车烤鸭和一卡车二锅头到白先生府上去!”
白浪作欣喜若狂状:“沃草,班先生,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多打几拳了!”
班炎勋心里一万头羊驼跑过,这话听起来不对呀!
白浪:“这样吧,我请班兄喝酒,算是给大哥赔罪!”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拉菲,就这样直接把瓶子嘴对着班炎勋的嘴巴怼了过去。
“来,班兄,喝喝喝!”
班炎勋左右躲闪,他哪里敢喝,这酒里可是有满满一包“佛跳墙”的,虽然他早就服了解药,但谁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这一大瓶酒!
白浪不高兴了,说道:
“班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酒里有催情药你也不要怕嘛,反正你已经吃过解药了!”
班炎勋大惊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家伙什么都看破了,他现在纯粹就是搞人!
白浪当然知道这酒里有名堂,他根本不用品尝,光是看一眼就能感觉到八九不离十!
他再次拿起瓶子,使劲怼进了班炎勋的嘴里。
班炎勋用力闭紧嘴巴,咬紧牙关,白浪火起,一拍瓶底,瓶嘴咔地一下撞碎了门牙,直捅喉咙蒂。
嘴巴防线全线崩溃,班炎勋迦吞咽动作都做不出,红酒就象洪水一般咕咚咕咚地灌了进去。
“住手!”
猛然间一声娇吒,一只白生生的玉手一把将酒瓶夺了下来,原来就是那个领班,身后还跟着几个酒楼保安。
领班喝斥白浪:
“这位客人你怎么能够这样,你知道班先生是什么人吗,如果你不想死得无声无息的话,我劝你赶快向班先生下跪道歉!”
她身后的保安也出声附和:“就是,班公子捏死你们,就跟捏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
这是什么世道!白浪感到有点无语,他说道:
“你是领班吧,班炎勋欺负我女朋友又该当何罪?”
女领班冷然道:
“人分三六九等,你觉得你们这些屌丝,有资格和班先生评说是非曲直吗?”
女领班华姐走过去,亲自把班炎勋扶到沙发上坐下。
班炎勋拼命咳嗽,红酒混着血水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
华姐吩咐旁边的一个保安说:
“吴队长,叫你的人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出去,我给班三爷打个电话!”
说着她走了出去。
她说的班三爷,就是班炎勋的父亲班大富。
班大富原名班大锤,有一身横练功夫,从年青时就混江湖,火拼了十多个江湖帮派,才打下一片地盘,苦心经营十多年后,洗手上岸,用积攒的黑钱创办了一个公司,因为在多年的黑道兼并中,涉及了很多行业,索性将公司发展为一个实业开发集团公司,业务涵盖房地产、运输、制造、旅游、娱乐等等,叫做大班集团。
有了文明的身份,这才将班大锤改成了班大富。
其实象他这样在江湖上攒足了本钱,而后洗手上岸另起炉灶的人很多,前面提到过的江湖协会会长年公桓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和班大富关系甚为莫逆二人现在还经常合作。
田雨竹得到白浪的医治,现在已经恢复如常,但脸色白得厉害,估计是吓的。
白浪扶田雨竹在饭桌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那个吴队长却吼她:
“你给我站起来,我让你坐了吗?”
田雨竹被他吼了一声,吓得又连忙站了起来。
白浪火了,鬼魅般地一闪就闪到了吴队长面前,哐地一声,一个巴掌就抽了上去,吴队长的半个脸立刻肿了起来。
守在门口的另外两个保安看到,立刻冲了过来,抽出不锈钢甩棍对着白浪照头就砸,但下一秒,他们俩手上的甩棍几乎同时脱手飞了出去,接着是一顿肥厚的大巴掌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把他们抽得惨叫连天,瘫倒在地上。
白浪望向吴队长,问他: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
吴队长吓坏了,腿一软跪倒:“我没说什么,请请请……我是想说请女士坐!”
“可是你把人家吓得不敢坐了!”
吴队长跪行到田雨竹面前:
“请请女士坐!”
田雨竹哪里敢坐,白浪一脚把吴队长踹翻:
“她要是不坐,我把你的腿打断。”
吴队长急得爬起来,拼命磕头,连声恳求道:
“女士请坐、女士请坐吧!”
白浪说:“雨竹坐吧,再不坐他的脑袋就要磕破了!”
田雨竹实在看不了白浪的暴力,她怯生生地对白浪说道:
“白浪,我们还是回去吧,班炎勋的父亲到了就麻烦了!”
可白浪偏偏就是想等这个班大富的到来,他想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免得以后麻烦。
他想了想,田雨竹在这里不太方便,不如先把她打发走。
正好,这时李云章在他那两个保镖的搀扶下到来了,身后还有几个赶来增援的保安,可惜增援的人还是来晚了,李云章这次被虐得可是够呛,现在人头变猪头,一只眼睛也肿得睁不开了。
他刚才在楼下,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劲,走上二楼,可惜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全武行。
“李兄你不要紧吧!”白浪一见连忙迎了上去。
“不要紧,都是皮外伤!”
“我在这还有点事,你先回去休息,能不能请你先把田雨竹带回去!”
可李云章却不愿意。
“回去不忙,你有什么事我在这里还可以帮帮你!”
“不要你帮忙,你在这里我还不好动手!”
他其实是不愿意李云章和那个什么班三爷打照面,毕竟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熟人,不象白浪那样百无禁忌。
而大刘和麻哥看李云章一身是伤,也不想他继续呆在这里,而且刚才他们也看到了白浪那身惊世骇俗的修为,便劝他:
“公子,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许白先生还有诸多不便,公子身上的伤也很重,咱们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会让白先生分心!”
“好吧,那咱们就先回去!”
事实上,李云章现在一身创伤痛得厉害,尤其是脑袋受到的重击,让他昏昏沉沉,就想躺下来睡一觉。
没想到在他们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那个领班华姐却把手一拦:
“站住,班三爷马上就到,现在谁也不能离开!”
她这一喊,竟然把李云章等人叫住了。
不,岂止是叫住,简直是被她震惊住的,李云章、连同保镖在内的一干人,完全不明白这么区区一个酒楼领班,有何胆气把他们吼住。
其实并不是她有多大的胆气,而是她根本没有认出李云章来。
她是见过李云章的,但今天这位少爷的面容象只烂茄子,没认出来。
大刘和麻哥互相用询问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意思是:这个女二百五是什么人?
仅仅几秒钟后,大刘便不再寻求这个答案,他对着华姐那张还算俏丽的脸,狠狠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华姐哇地惨叫了一声,被抽得飞了出去,哐地一下砸在了茶几上
大刘一巴掌抽过,才冷冷地对她说:
“区区一个酒楼领班,狗一样的人,竟然敢叫板金朔李家?”
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大刘没有使用平时打架的力量,以致华姐原地转了一圈之后,还能颤抖着声音问:
“你、你们是……”
“金朔李家,不服的话叫上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男女闺蜜,明天到李氏集团去找我大刘,我接着!”
华姐听了大刘的话,再仔细端详了一下李云章的脸,瞬间象着了一记晴天霹雳,顿时瘫软在了地上,哭喊着:
“李少对对对不起……”
“滚!”
华姐如逢大赦,马上和那几个保安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