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章带着田雨竹走了,临走时田雨竹还对白浪恳求地说:
“那我先走了,你也赶快离开这里吧!”
白浪连声催促:“知道知道,你们快走吧!”
他有点担心班炎勋的父亲班大富来到这里,会和田雨竹打照面,他不希望给田雨竹惹上麻烦。
李云章和田雨竹离开后不久,白浪回过来想要审问班炎勋,但听华姐一声尖叫,被人从门口扔了进来,接着进来了一个身材高大、五六十岁的老者,正是班家家主班大富、华姐嘴里的班三爷,后面还跟着他的夫人乔梦依,而接住班炎勋的汉子则是班家的供奉曹承。
班大富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怎么回事?”
华姐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我叫华、华文婷,酒楼的白班领班,刚才给您秘书的电话就是我打的。”
“哦,原来是你报的信,谢谢了!”
华姐大大松了一口气,邀功地说道:
“今天班少邀请田泽集团的田雨竹过来谈朋友,这个叫白浪的闯进来,说……说……”
说什么呢?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事情始末,索性脑补起来:
“他说田雨竹是他老婆,要她跟他走,田雨竹不走,他就打班公子。
他的人多,班少又比较文明礼貌,被他偷袭就受伤了……”
“受伤了?我的勋儿他在哪里?”乔梦依涛声叫喊了起来。
原来,沙发是背对着包厢门口的,班炎勋躺在沙发上,他们从门口进来,都没有看到。现在一听到班炎勋受了伤,他母亲乔梦依立刻着急地叫喊起来。
“班少就在沙发上躺着,还是我扶他躺上去的!”
华文婷现在胆子壮了不少,她领着乔梦依和班大富走到沙发前面。
乔梦依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身血污,生死不知,一时间心如刀绞,哇地一声就哭出来。
班大富更是气得哇哇直叫:
“姓白的,这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浪摸了摸鼻子说道:
“地痞牛忙,人人得而诛之,你放纵你的纨绔儿子欺负我女朋友田雨竹!”
乔梦依涛声叫道:
“放屁,区区一个田泽集团的田雨竹算什么,给我儿子上了是她的幸运!”
白浪叹息道:“养不教,父之过,难怪班炎勋能够有今天之祸,你们不教只好社会替你们教了!”
班大富冷笑:“自古就没有贱民能指责贵族的过错,财富就是正义!就算其中有什么原因,也轮不到你这个贱民来指责,你跪下道歉吧,否则我杀你全家……”
但是没等他说完,就感到眼前人影一阵晃动,接着是乔梦依一声惊叫,班炎勋已经被白浪抓在了手里,急速地退到了饭桌边。
白浪将班炎勋抢了过来,顺手在他的大椎穴上拍了一下,导入一丝巽木灵气,只片刻,班炎勋就恢复了几分精神,他用力睁开肿得像桃子似的眼睛,暮然间看到自己的父母已经来到了现场,立刻疯狂地大叫起来:
“爸爸妈妈救救我!”
听到儿子的叫喊,乔梦依就想冲过去把人夺回来。
白浪下意识地将手一推想把她推开,但猛然间看到她手背上有几个铜红色的圆形斑疹。
“梅毒?”
白浪大吃一惊,他可不愿意触碰到这女人丝毫,他将食拇二指张成一个钳形,卡在班炎勋的喉咙上,恶狠狠地警告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会拔出他的喉管!”
班大富连忙拉住乔梦依:
“梦依冷静!”
这时候,白浪才有机会再次打量乔梦依,看到她耳朵后面的脖子上,也有铜红色的皮疹,好家伙,她的梅毒起码都中期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这种病通常跑不了一染上就是一对,他再看班大富,果然这家伙也有这恶疾,只不过症状要轻得多!这两口子也不知道谁传染谁了!
其实这种病对白浪来说并不比骨折难治,骨折还要休养三个月呢,梅毒只要他导入离火灵力,便可以焚烧一空,只是病人要受些苦,要不导入巽木灵气,施行扶正驱邪也行,效果慢一些,需要个把星期。
不过嘛,老子又不是医生,我才懒得管这种破事呢,何况你们是——坏人!
班大富拉开乔梦依后问道:
“白浪,你已经把犬子打成了这个样,还想干什么?”
白浪:
“我打你的犬子,是因为他不干人事,以谈厂房合同为借口,在红酒里下药,该打!
“其次,你这犬子一直没有和田雨竹打过交道,怎么会突然间做出这个事来,一定是有人在指使,这个我得问清楚!”
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为班炎勋说话的意思,所以班大富脸色稍有缓和,他说:
“好吧,你快点问!”
“好吧,我开始问了!”
白浪笑嘻嘻地拿起班炎勋的左手,在众人正奇怪他想做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抓住他的拇指狠命一掰,只听喀嚓一声,班炎勋的拇指折向后方,断了。
嗷呜——
班炎勋惊天动地地一声惨叫,痛得从沙发上一挺,滑落在了地上,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十指连心,痛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班大富和乔梦依吓得老心肝狂颤。
班大富暴怒地问道:“混账,你在干什么?”
白浪把双手一摊:“我问他他不说,所以要给他一点小小的刑罚!”
“你他猫的问都没问,怎么认为他不说?”班大富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如果不是儿子在人家手上,他百分百要下令打死白浪了。
白浪叹息着说道:
“你儿子是个真正的英雄啊,严刑拷打坚决不开口,符合铁汉标准!”
说着他又抓住了班炎勋的左手食指,把班炎勋吓得大叫:
“别别,你快问,我一定……
啊——”
随着他的一声惨叫,食指也被撇断了
“哇痛痛痛啊——!”
“我的儿呀!”
乔梦依痛呼了一声,再也忍受不了,哭喊了一声,咕咚一下坐到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候就听一声怒喝:“竖子休得无礼!”
接着是一个人影,呼地一下对着白浪凌空飞了过来,左手钩,右手拳,人未到,如凝杀气已经山一般碾压过来,饭桌上那锅火锅汤轰地一下,连汤带锅被震飞。
原来班大富身边的供奉曹承已经被彻底激怒,不等班大富下令,就挟怒出了手。
白浪抬头一看,竟然夸奖道:
“好身手,看这修为已经至少黄境一重了吧,不过比我还差上那么一点点意思!”
他右手仍然擒着班炎勋,左手化掌为刀,对着飞扑过来的曹承一刀劈了过去。
“啊——”
随着一声惨叫,曹承竟然被劈得倒飞了回去,班大富大惊,连忙伸手把他接住,再细看,左边锁骨竟然已经被劈碎,肺腑也受到重击,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嘴里涌出。
“曹供奉,你怎么样?”班大富着急地叫喊道,一面示意其他人给曹供奉拦过来一张椅子。
他的着急,一方面是曹供奉跟了他十多年,是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同伙,二方面曹供奉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纵横江湖十多年从未遇到过对手,可今天就这样被人一巴掌拍了回来,还伤得不轻!
曹供奉喘息着说:
“锁骨可能被打断了,我不是这人的对手,三爷你要小心!”
再看白浪这边,他已经捏住了班炎勋的中指。
班炎勋的精神完全垮了,他狂叫着哀求:
“白大爷你有什么就问吧,不要再折了!”
白浪笑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是个宁死不屈的英雄好汉!”
说着他就要下手,可是班大富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大吼一声:
“住手!”
他噌地一下拔出了一支大手枪,正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鹰”!
不是说大炎帝国私人枪支必须经过严格审核,而且只限于杀伤力很小的种类吗?
是的,但班大富的持枪申请根本就没批下来,因为他历史不清白,背景也复杂,和江湖势力不清不楚。
后来他索性不再申请,反正就算批下来了,也只能是玩格洛克43式手枪、ZLS05式左轮枪这一类的娘娘枪。
最后他通过地下渠道,弄来了一支杀伤力巨大的“沙漠之鹰”,觉得这样才符合他的脾气性格。
不过,这支手枪太严重违规了,他也只能驱车到深山老林里打靶过过瘾,平时是万万不敢亮出来的。这也是他刚才一直没有拿出来的原因。
但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把枪拔了出来,对准了白浪的脑袋。
白浪收起发嬉笑,眼睛里身出两道寒芒,冷声说道:
“老匹夫,我劝你把枪收起来,否则我叫你后悔莫及!”
班大富的手剧烈颤抖,几乎把手枪晃成了呼啦圈,他把左手也帮扶的枪柄,逞双手握枪姿势,色厉内荏地:
“快放开我儿,否则我打爆你的头!”
可是白浪却哈哈一声朗笑,喀嚓一声,又把班炎勋的手指扳断一根,这次是中指。
班炎勋悲怆地、凄厉地惨叫着,哭着狂吼起来:
“嗷呜——老爸你快把枪收起来吧!”
接下来,白浪把班炎勋扔到一边,班炎勋象烂泥一样委顿在地。
班大富一看机会来了,将“沙漠之鹰”对准了白浪就要搂火。
白浪笑了笑,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拇指竖直朝上,食指对着班大富,象儿童玩游戏用手比划手枪一样,嘴里念了个拟声词:
“叭——”
轰——
班大富手里的“沙漠之鹰”爆出一团火花和一声巨响,吓得他惊叫一声,将“沙漠之鹰”一把甩在地上。
此时的“沙漠之鹰”从枪管到枪膛,竟然全部炸开,躺在地上冒起袅袅青烟。
而班大富则是右臂袖子炸了个精光,手掌血肉模糊,从手掌到小臂通体烧得焦黑。
“沙漠之鹰”炸膛的巨响,把昏迷中的乔梦依也惊醒了,她看到班大富半个身子漆黑,右手还受了重伤,忙过去扶着呆若木鸡的班大富,摇晃着他着急地问道:
“当家的你怎么了,当家的你不要紧吧!”
班大富没有说话,乔梦依尖叫吼另外的那几个跟班:
“你们是木头吗,还不冲上去把那个瘪三的腿打断!”
显然她刚才昏了过去,没有看到曹供奉和班大富的惨败。
那几个跟班哪里敢冲上去,现在的白浪在他们的眼里,就和魔鬼差不多。
跟班甲说:“哎哟,我肚子痛,得去蹲一会!”他跑了出去。
跟班乙:“我天,我的肚子也不得劲!”他也跑了。
跟班丙:“你们这两个混蛋,我我……”
他对乔梦依说:“我去把他们抓回来!”
三个跟班都跑了,乔梦依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