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浪把班炎勋拖起来,放在沙发上问道:
“你真的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
“我愿意我愿意!”班炎勋几乎吼了起来:“我早就愿意了,你快点问啊!”
班炎勋完全崩溃了,他非常恼火……不,应该是非常郁闷,真想给白浪两个大嘴巴,狠狠骂他:你他猫的怎么就不问呢!
白浪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那可是你自己要说的,千万不要说是我逼你的!”
“圣人云:非礼莫视,非礼莫听!我真不想听你说什么,可我这人心又太软,你求我听我就只好听了,说吧,你是怎么把田雨竹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谁出的主意?”
“好好好,是是是!”班炎勋现在就想跳楼,是拉着白浪一起跳那种!但他现在也只好老老实实坦白:
“是百里迅英出的主意!”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田泽集团想要买厂房,要我指定田雨竹过来谈,然后借这个机会办了她!”
“唔?”白浪毫无意义地哼了一声,班炎勋连忙补充说道:
“真的是谈合同,是百里迅英出的主意,他说田耕海要买我家开发的厂房,以扩大田泽集团的产能,百里迅英请我给他出气,事成后送我十个波斯美女,佛跳墙和销魂香都是他给我的。
“这个合同本来应该是田耕海来谈的,是我指定要田雨竹来谈的。”
白浪:“说下去!”
班炎勋:“完了,就这样了!”
白浪一伸手,又将班炎勋的左手抓住,吓得班炎勋狂叫起来:
“啊——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我说我说!”
“如果白先生不信,那几份合同就在茶几底下!”
白浪一看,果然,茶几下面有几份印刷品。
原来这是刚才上演全武行时,这几份合同书被打到地上,又踢进了茶几底下。
白浪捡起合同看了一下,哈哈,四亿元的厂房,竟然只要两个亿?
白浪差点大笑,这家伙为了这点美色真是什么都有做呀。
他想起一个问题。
“你在红酒里放的‘佛跳墙’,是你自己找有还是他给的?”
“是百里迅英给我的,我的公文包里还有他给我的销魂香。”
白浪饶有兴趣地翻开了班炎勋的公文包,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封没拆开的线香,一封里面足足一百支!
不过,对这个线香他并没有吱声,因为看到了一个公章,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他拿起来公章看了看,虽然反着的字体不好认,但仍然可以看得出合同专用章这五个字。
这整个审讯过程是“公开透明”的,尤其是那个合同。
班大富问:“什么合同?”
白浪笑嘻嘻地回答:
“你儿子把价值四亿的厂房,按五折卖给田泽集团的合同。”
班大富还没说话,乔梦依就跳了起来,象一条被踩着尾巴的母狗尖叫起来:
“不可能,一定是你强迫的,这个合同是非法的,我们不承认!”
唉,钱这东西,在女人眼里比天都大!
这时就听白浪问班炎勋:
“这个合同光是有你的签名,就不要盖章了吗,你蒙谁呢!”
班炎勋:“合同章是有的,你手里的那个就是!”
白浪把公章摇晃了一下问道:
“是这个吗?”
“是是!”
“那就请你盖上去吧,虽然你是总裁,签字有效,但还是稳妥一些好!”
班炎勋无奈,只好在白浪人催促下,打开印泥盒,把合同章在上面顿了顿,就往合同上盖去,盖了封面盖扉页,盖了抬头盖落款,盖了连页盖骑缝。
这还没完,盖完公章,白浪又要他摁指印,班炎勋不干。
“你见过业务合同有摁指纹的吗?”
白浪说:“知道我为什么只折你的左手吗,留着你的右手就是用来摁手印的,你不摁右手也没有了!”
班炎勋听了一哆嗦 ,赶快摁了下去。
平时盖章都是业务员的事,作为总裁的班炎勋只是签字,而这次他一下子就盖下了这辈子都盖下的那么多的公章,甚至还要摁手印,气得真想原地爆炸!
现在,这份合同只要拿回去交给田雨竹,补上田泽公司的签字和印章,就算生效了!
班大富眼睁睁看着班炎勋往合同上盖章,满不在乎,就算盖了章又怎么样,凭他的背景人脉,说不认就不认,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他阴沉地说道:“白浪是吧,你要记住了,从今天起,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
说到不死不休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白浪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地对他说:
“我白浪恩怨分明,绝对不会放过冒犯我的人。班炎勋惹了我,他就要付出应要的代价,而你们班家要以我为敌,就准备付出以我为敌的代价吧,话我交代清楚了,何去何从你们要想好!”
盯着班炎勋把公章盖好,白浪笑嘻嘻地把合同卷成一个筒筒,插进夹克的内袋里。
然后把饭桌上的卡式炉点着,把那封线香拿出来拆开,一股脑全部放了上去。
班炎勋大急,他急叫:“不不……”
但只喊了一声,就住了嘴,他没有胆继续喊下去,因为他老爹非常反对使用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白浪笑着说,这包线香的味道好好,为什么不能烧,难道是舍不得?
他说着,把卡式炉关掉,用手扑灭线香上的明火,一百支线香蓬地一下冒出了浓浓的白烟,一下就弥漫了整个房间。
“快快,把香灭掉!”
“为什么有灭掉,香烟缭绕庄严肃穆,不是很应你爹那张死人脸吗?”
班炎勋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被白浪摁着肩膀按回到沙发上,如此者数次。
班大富也感觉到线香的味道不对,虽然他是江湖道出身,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英雄一世,的确没有玩过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感觉不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白烟越来越浓了,白浪从卡式炉上将线香抓起,随处抛得满房子都是,然后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包厢。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经过班大富的身边向外走,班大富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白浪出到门口外面,竟然看到刚才“肚子痛”的那三个家伙还在外面侧着耳朵偷听。
原来这三位仁兄并没敢真的逃跑,否则回去后有他们好看的,现在他们正找机会,打算等里面缓和一点后进去。哪知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个白大爷,当时就把他们吓了个呆若木鸡。
但白大爷却冲着他们笑了笑,突然一伸手,一手一个地,扑通扑通,几下就把他们统统扔进了包厢里。
接着他又促狭地把里面的门反手拧断,然后才把包厢门关上。
白浪把包厢门关起来后并没有马上走开,而是打电话给连天铎,要他通知媒体赶快到今生缘大酒楼来,班家父子在“雨打芭蕉”包厢里上演激情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