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点燃的线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班炎勋弄来了销魂香,也就是一种乱人心智的催情香,和他放进红酒里的佛跳墙作用一个样。
他来这会见田雨竹,虽然事先就准备了加入饲料里的佛跳墙,但为了保险起见,又准备了一把销魂香。
刚才白浪在翻班炎勋的公文包里,就已经看到了这封线香,以他超凡的医术和神奇的天人感应术,立刻就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但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把香点燃后,几次把班炎勋推倒,阻止他去把香灭掉,班炎勋就知道白浪已经知道这封香的用途了。
好不容易白浪走出包厢了,班炎勋赶快跑向门口,想拉开门通通风,但大门把手已经被白浪折断,无法打开。
班炎勋来这之前已经服用过销魂香的解药,虽然这时候包厢里白烟浓烈得几乎看不清人影,但对他的影响只限于熏眼睛。
但其他人显然已经全部中招。
只见这些人一对对互相深情对望,互相抚摸,很快就互相拥抱,开始发疯狂的大动作。
班炎勋毛骨悚然,他狂吼着推开向他扑来的人,去打开排气扇和窗口,忙乱中感到有人抱他的腿,也顾不上是谁了,只管用力踢开。
烟雾中,班炎勋看到父母亲也在和那些保安、服务员一起丑态百出,急得厉声怒吼,挣脱了一个大块头保安的亲热,冲进包厢的卫生间,刚好里面有根水管,他接上水龙头,对着群魔乱舞的人群猛烈喷洒。
一阵喷淋之后,所有散落的线香被浇灭,加上窗口通风、排风扇抽风,房间里的烟雾很快消散开来。
但销魂香的药力并没有消失,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卿卿我我,而且还愈演愈烈,把他急得几乎都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在包厢里拉这个扯那个,拼命地想把这些成双成对的人分开。
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包厢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群记者蜂拥而入。
班炎勋正想要制止他们进入,却被刚才抱他腿的人搂住后腰摔倒,那人是个保安,身高力大,抱着他在地上乱滚,还一古涌一古涌地做一种奇怪的动作。
记者们惊呆了,一面惊叫一面卡卡卡一乱拍。
楼下大厅用餐的客人听到记者的惊叫声,也纷纷冲上二楼,打开手机进行现场直播,有的发朋友圈,有的发到平台上。
现在互联网的竞争非常激烈,媒体记者们唯恐比别人慢了半拍,无不是直接联网播送,尽管画面辣眼睛,但在网管发现并且过滤之前,一个个视频、一幅幅相片就已经发遍了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
在记者和众食客涌上二楼,挤进包厢的时候,白浪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今生缘大酒楼,哪里还管雨打芭蕉包厢里的天翻地覆洪水滔天!
出到酒楼外面,白浪给李云章打了个电话,得知田雨竹已经平安回到她的住处,便先去了李云章的府邸,今天李云章被班炎勋的打手伤得不轻,特别是胸部的伤,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可能留下后遗症。
到了李家,白浪给李云章治疗,并感谢李云章仗义出手,这让李云章非常得意,他总算也帮了白浪一回,否则他想起之前白浪给李袤治病时,他那些不礼貌的表现,总让他有点惴惴不安!
田雨竹在今生缘受到的惊吓也不小,白浪本来打算给李云章治疗后,马上去找田雨竹的,但从李家出来已经很晚了,就决定第二天再去给田雨竹治疗。
第二天他上了田雨竹的汀葭小庐,刚敲开田雨竹的房间,就看到田雨竹一面给他开门,一面盯着手上的手机大叫:
“白浪你快看,他们怎么了?”
白浪凑过去一看,竟然是班大富一家上演妖精打架的一幕,不由哈哈大笑:
“精彩精彩,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害已了!”
田雨竹:“那个满脸是伤的就是班炎勋吧,那两个是他父母吗?我见过一次他的父亲班大富,但没见过他的母亲。”
白浪回答道:“没错,油腻大叔就是他的父亲,那个大妈是他妈妈。”
“他们是中邪了吗,你刚才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意思?”
白浪指导她看视频:
“你仔细看包厢里那些烟雾和撒在地上的线香,那个叫做销魂香,是班炎勋专门为你准备的,他先骗你喝放了佛跳墙的红酒你没喝,下一步他就要为你点这种香了,没想到我老人家闯了进来,要不然你就中招了!”
“啊?我天!”
田雨竹吓得花容失色,柔荑抬起,想去掐自己的额头,但抬到一半便娇躯一软,倒了下去。
白浪连忙把她扶住,轻轻地抱上了床,然后二指轻掐她的太阳穴,导入一缕巽木灵气。
田雨竹一阵恍惚,悠悠醒了过来。
“你看我的身体糟糕的,连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啦!”她自贬着说道。
“呃呃,你这里连日奔波,累的。我再给你调理调理吧!”
白浪拿出银针,以大补之法给她施针,一面讲述今天在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把田雨竹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你早就发现班炎勋公文包里的那把香是……那种东西了!”
“是呀,要不我怎么想到让他们自己享受一番呢!”
说着话,针灸完毕,田雨竹也恢复了体力,胸口的疼痛也消减了下去。
“那把销魂香效果真好啊,可惜全烧了,早知道我留一半下来,给咱俩用多好!”
说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田雨竹。
白浪当然是开玩笑,但说他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也不对,毕竟他在今生缘大酒楼也吸入了不少销魂香的烟雾,虽然以他的修为不惧这种迷幻药,但也只是“不惧”而已,并非在生理上没有影响,所以面对面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妙人,还是很心猿意马的。
田雨竹听了他的疯话,顿时飞红了脸,喝斥道:
“死去吧你!没个正形,以后再说这种话,就别再来了!”
她伸脚去蹬白浪,这才沾了一点衣服,白浪就惊呼一声,假装被蹬到了门口前,伤心地说:
“好吧,我去死,你多保重,不过我走之前,还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那就是和大班集团签订的购置厂房的合同。”
说着,便拿出几本合同书,对着田雨竹晃了晃。
“合同书?”田雨竹惊问:“是今天班炎勋在酒楼填的那个合同吗?”
她兴奋地叫嚷着,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从白浪手里一把抢过合同书,摊在书桌上,一份一份翻开来看。
“乖乖,五折单价,班炎勋真的签了字,还盖了那么多合同章……哦,不光是抬头、甲乙方落款盖了,连封面、骑缝和连页都盖满了,一看是诚意满满!”
白浪“配合”着说道:“那当然!”
但田雨竹又有了新发现:“什么,这里是……他还按了手印?白浪你是强迫人家的吧,你见过公对公的业务有摁手印的吗?”
白浪:“人家的诚意你不懂,现在你只要往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再盖上公章,这份合同就生效了!”
可是,田雨竹只是将合同翻了翻说道:
“白浪,昨天的事谢谢你了,可是我不能签这个字!”
白浪:“为什么?”
田雨竹晃了晃手上的手机说道:
“昨天你大闹今生缘酒楼,班家遭到那么大的侮辱,他们完全可以说这个合同是你胁迫他们签下来的,属于无效合同,签了也没有用!”
她这么一说,白浪也有点担心:
如果田雨竹签了这个字,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就说:
“那行,这合同就先放着,以后再说!”
接着又问:“池青苗也受了点伤,她回来后没到你这来?”
田雨竹吃了一惊:
“这妮子受伤了吗,她没到我这来呀,从今生缘回来后,我一直没见到她……我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