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门板上到床上,又趴在浴缸的边缘胡闹了许久,到最后她浑身都软了,无力的趴在床上。
原来墙上来,是这样的意思。
他的手臂力量好足,托着她这么久也不知疲惫。
沈聿青黏糊糊的吻落在她的后肩上。
后肩恢复的很好,那点疤痕不仔细看确实看不清。
只是他还是心疼。
她本不该遭这个罪。
宋徽宜趴在床上,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唇不断的那一小块地方不断的游离。
“老实点躺着。”她抬手,拍在他微湿的脑袋上,“你是没亲够,到时候我要被你亲掉一层皮了。”
他便停下来,在她身边趴下。
他洗了头,发丝一根根的垂在额前,还有水滴在凝聚滴落。
将她搂在怀里,他才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他说他将宁城的事情解决,去了一趟北方。
他告诉她他解决了林开齐。
他告诉她最近的计划,他准备在宁城建立自己的军政府。
还说这两天要回南城,督军给他发了几封电报,每一封都在催他速速回去。
“你抢了飞机不告诉他,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攻下宁城,他肯定想要问个清楚。”宋徽宜说。
“他不关心这些。”他说,“他关心我手上的飞机!”
宋徽宜不置可否。
督军早早就在南城建了飞机场,也想要属于自己的飞机。
可飞机是个宝贝,连南京都没有。
如今华夏范围内只有两架飞机,都在沈聿青手上。
“在苏城是不是很无聊?”他问。
“有点。”她如实说。
父兄都不在身边,也没有认识的人,这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偶尔出去转转,却没有人能陪着。
父兄得到宁城易主的消息,给她发了电报,说沈聿青定是还要一段时日才能返回,不如先回南城,他让宋鹤平来接她。
宋徽宜想了想,还是在这里等他回去。
“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
沈聿青问她,“徽宜二十了,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宋徽宜不知道。
她好几年没过过生日了。
她在欧洲,也交了一些朋友。朋友们想为她庆祝生日,她却不喜欢过生日。
总觉得思乡切切,过生日总会让她心中有些哀愁。
沈聿青知道她当年离开南城原因。
母亲病故,加上南城当时也没有如今太平,青帮正值多事之秋。宋沛文担心女儿遭难,便将她送走了。
他知道,她在欧洲这几年,吃穿不愁,终究是不太快乐。
“徽宜,你的父兄爱你,我爱你,你的朋友也爱你。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会很快乐!”他眼底泛着柔光。
“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她说,“你月底生日,我们生日很近,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他笑:“好!”
将她拥入怀中,笑声朗朗,“今年生日有徽宜陪着我,我很开心!”
宋徽宜也笑。
沈聿青连日奔波,想着松快两天,便没有着急回南城听督军训导,而是带着她在苏城转了两天。
两天后,他们回了南城。
这次是坐飞机回去。
沈聿青亲自开飞机。
他学得很快,不过几天就能上手了。
宋徽宜看着这个银灰色的笨重东西,不太敢,又想尝试一下。
她坐在椅子上,飞机都还没开始飞,她一颗心就已经开始上蹿下跳了。
“徽宜,别这样紧张!”
沈聿青调试设备,笑着安抚她,“我都坐了好几次了,这玩意不会颠簸,比汽车还稳!”
宋徽宜不信:“它在天上,怎么可能比汽车稳?”
“你试试就知道了!”
她还是心怦怦直跳。
好在,飞机真的很稳,就算中间有点小颠簸,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有了飞机,回苏城不过是眨眼的事。
他们把小猫也带了回去。
宋徽宜养了它一段时间,却抵不过沈聿青的两天。
它每天在他腿边蹭来蹭去,又喵喵喵的抓着他的裤腿,求他抱抱。
沈聿青没养过小猫小狗,也觉得新奇。
看着它几次在他腿边蹭完翻着肚皮舔爪子,他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徽宜,它好喜欢我!”
他抱着它晒太阳。
又带着它玩,将它往天上抛,又稳稳接住。
宋徽宜有点儿吃醋。
看着慵懒窝在沈聿青怀里的小猫,她轻哼了声:“这个小白眼狼,每天好吃好喝的喂它,你才回来两天就不认我了!”
“一定是小母猫!”沈聿青笑。
“哦?女人喜欢你,小母猫也喜欢你?”
“嗯哼!”
宋徽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带了些揶揄:“让你失望了,这是公猫。”
“……”他有些吃瘪。
看着怀里的小猫,他有些绷不住了。
刚刚的“父子情深”瞬间变成烫手的山芋,他直接将猫扔进宋徽宜的怀里。
不过,也就这下不搭理。
宋徽宜喜欢它,沈聿青就也喜欢它。
两人给他取了名字,叫牛乳。
回南城的飞机上,牛乳一直乖巧的窝在宋徽宜的腿上睡觉,它不闹腾。
飞机停在督军修建的飞机场上。
“你在督军心头上割肉。”宋徽宜说,“他没有飞机,你还猖狂的停在他的飞机场里。”
“再不用都要荒废了!他还得感谢我!”
宋徽宜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听他说话。
汽车在外面等他们。
他们上了车,沈聿青先把她送回宋公馆,才回了督军府。
他们到了南城,消息就传到了督军的耳里。
沈聿青慢慢悠悠的晃进书房。
沈督军看着这个大儿子,心中滋味莫名。
每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做起事来却果断坚决,闷声不响就干了这么多事!
“督军。”
“哪儿搞的飞机?”
“抢的呗。”
他懒洋洋的在旁边的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这玩意有价无市,南京都搞不到,还能是我买到的?”
督军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些年在外面的眼睛可不少!”
他没听到动静,南京那边也还没动静,让沈聿青抢了先!
沈聿青漫不经心掏了掏耳朵,没作声。
“宁城事情都处理完了?”
“处理好了。”
“五道门被灭,和你有关?”督军说,“你被刺杀的第二天,五道门就被灭了。”
督军找不到和沈聿青有关的证据,却也知道是他做的。
“嗯。”他没否认,“他们伤了徽宜。”
督军刚要继续开口,他打断了他:“您到底要说什么?您准备和我长谈一番?”
督军一顿。
他的心思,他的儿子早就一清二楚。
“……飞机给我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