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瑶环没好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乔家的银子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天底下就没见过买东西不要钱的?”
唐衡融一口火气憋在心口,看着金钱豹跃跃欲试的凶横,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憋屈不已,但去鳞脂的诱惑实在太大,好一会才道:“先要十两。”
十两?乔弈绯微微沉吟之后,慷慨道:“目前去鳞脂市价1600两,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就收你一千两好了。”
唐衡融大怒,若在以前,一千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事,但自从赔了乔家二十五万两之后,唐家已经被掏空了,她自己也捉襟见肘,根本拿不出什么银子了。
见唐衡融脸憋得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瑶环觉得十分痛快,唐家这么多年白吃白拿,拿得顺手了,都忘了买东西要付钱了的天理了,“怎么?不会是又不想付钱,又想要好东西吧?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赤裸裸的嘲讽让唐衡融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她转念一想,乔家不是一直想巴结唐家吗?乔弈绯还死乞白赖要嫁给哥哥,何况,爹爹马上就要高升到京城了,今日之辱,以后想要报仇的机会多得是。
想到这里,唐衡融拔高了嗓音,“我爹马上就要调到京城了,到时候,还会短你的银子吗?”
谁知,乔弈绯不为所动,淡淡道:“乔氏药材铺的生意也不是由我说了算的,我能给的优惠已经给了,药材铺概不赊账,何况,这个价格要是传出去,来抢的人只怕会把药材铺掀翻了,你要是出不起钱,就请回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唐衡融咬牙切齿道,如果说以前对她的羞辱是毛毛雨的话,今日公然嘲讽她没钱,把她的尊严放到踩到了脚底下,让她感觉自己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这种感觉对唐衡融来说如万箭穿心,一个一直看不起的人现在高高在上地蔑视自己,羞辱自己,如果手中有剑的话,她恨不得把乔弈绯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才能泄自己心头之恨。
乔弈绯满意地欣赏着唐衡融汹涌的恨意,这就受不了了?要命的还在后面呢?
程嬷嬷看不下去了,她现在一见唐家人就心烦,“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你请吧。”
唐衡融气势汹汹赶来乔家要去鳞脂,现在被当着丧家犬一样扫地出门,气急败坏道:“姓乔的,你会后悔的。”
“多谢提醒。”乔弈绯慢悠悠地端起一杯桃花酿,“好走不送。”
打发走了唐衡融,瑶环觉得神清气爽,“唐家人真是讨厌,没钱还想来打秋风。”
程嬷嬷狐疑道:“那去鳞脂是干什么的?”
乔弈绯道:“女子美容用的。”
“她那张脸?”瑶环扑哧一声笑出来,嘲讽道:“美不美都难看,小姐千万别给她。”
乔弈绯淡淡道,“唐衡融最在意容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弄到手的,让程管事和药材铺的林管事说一声,就按照我说的价格给她。”
“小姐?”瑶环气得跺脚。
乔弈绯抬手制止,“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