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义笑笑道:“根本上双方都是各怀鬼胎,月野流也没有说实话,他们说是在本上无法立足,那些人是被迫流亡出来的,玉龙寺帮助他们找到了安身之所,已经够客气了,而且那些人既是逃亡出来,就不应该再能得到本土的声援,假如再有人去声援他们,就是他们有问题了。”
慕容廉明道:“三十年前,小弟确是衡山派的人,但二位道兄的尊师,认为小弟不配作衡山派的门人,把小弟逐出门墙,也追回了衡山派的宝剑……”说到这里,锵的—声,从肩头拔出九宫剑,随手扬了扬,接道:“不使衡山剑,不是衡山人,这是贵派流传江湖的两句话,无人能够冒充,小弟这柄剑,是不是贵派之物?两位道兄一看就知……”口气一顿,接道:“三十年来,小弟行走江湖,也从未以衡山派的人自居,南灵道兄身为贵派掌门人,自然熟知贵派法规,怎么突然要二位道兄来找小弟,要一个被逐出三十年的人,回转衡山,这话岂不可笑?”
“本会的弟兄,自始至终不曾见过慕容廉明,不但不曾将他夺获,反而折损了不少弟兄。本来以为人仍在你们手中,最近才获得消息,慕容廉明已经脱出你们的控制,目下生死不明,如果你们没追出藏宝图,肯释放他自由离去?阁下,不要说一些无人能信的谎话好不好?”
郭正义本想责怪他几句,一瞧这情形也就闭住了口,一边,宇文不弃刚刚将方才的经过大略述完,包要花一扁嘴,不屑的道:“黑手党这一派人完全是一群怪物,他们打得过就硬吃,打不过就逃命!根本就不讲究江湖上的规矩与气节,我姓包的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这一次待我养好了伤,非和他们来个硬干不可!”
展雄鹰闻言怒气上冲,目眦皆裂,铁掌郭正义劫然大怒道:“老魔,我铁掌郭正义跑了半辈子的江湖,就从来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阴险毒辣的人,我陆大哥毕生誉满天下,望重江湖,和你何冤何仇,值得你施出这等绝毒之计,杀人害命之余,又冒名乔装,行恶江湖,骗尽了天下武林中人,就连我郭正义也被你瞒在鼓里,今天老夫宁肯血流五步,也要和你拼上一拼!”
他双目炯炯,扫瞥过全场,接着又遭:“我先分析此地形势,这小天门出入之路,只有一条,那就是目下火势极猛之处。但由于出入之路只有数尺之阔,长度却约两丈,此刻用火封住,纵然冲得过烈火,但外面若是有强弩硬箭守住,恐怕冲出之后,无法不伤亡在对方箭F。”
如烟道:“但是他们每次回来就得设法求证一下,原先藏在那里的财物是否还在原处,密探的工作就是要侦知对方最真确的情况,如果所知不实,反而为敌人所利用,这种人还有什么用呢?假如云青不是懂得夷语,由大熊一郎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我们岂不是都上了当。”
慕容廉明道:“小弟昔年多蒙南灵道兄相助,因此对南灵道兄,也一向尊重,尊重是敬服他的为人,并不是服从他的命令,如若他以衡山派的掌门人的身份向小弟下命,小弟自然不可能接受。因为小弟并不是贵派的人,别说南灵道兄了,就是二位的令师,要小弟回去,小弟也未必会听他的,因为小弟已不是他的徒弟,这道理十分明白。”
“我三龙头上次失算,被你们把已经到手的人重新劫走,行耻大辱,没齿难忘。”三龙头先一步举剑抢出:“咱们都是自以为谋略惊世,武功超绝的首脑人物,实力相当,正好公平单挑,剑上论英雄,不必像虫蚁一样,又来一次大混战。我吕神龙会的老三,贵会有哪一位地位相当的入,敢和在下单挑?请出场公平了断。”
十九飞星郭正义停了马,眯着眼往四周打量,他的左边是斧阳河,右手是一片落了大半叶子的枯树林,四十名无双派弟子便与他们的坐骑隐在林中,这是一条不宽的土路,百多步外分成双叉延展出去,自左边叉路往侧面极目而望,有一座陡峭险恶的石山孤伶伶的矗起,那座石山是如此刀削斧凿的立在地上,远远看去,活脱就像一把自天上飞斩下来的石斧!
脸色忽的一沉,又道:“郭正义,亏你还口口声声说是和郭正义乃八拜金兰之交,竟连真假都分不出来,简直瞎了眼啦,今天你最好认命吧,就凭你那点子修为,连老夫三掌都接不下来,还说什么大话,更何况身系囹圄,就算你本事高强,也是一筹莫展,倒不如老老实实的埋葬在这里吧……”
如烟厉声道:“吉老怪你危言阻吓,分明显示你尚未布置妥当,是以趁机拖延时间,同时借此动摇我这边的人心,哼,哼,若是天下同道盟主,我那大哥七步追魂展雄鹰在此,他练有蹑空驭风神功,此刻你早就站不住脚啦,目下没有别的话说,我如烟这就去闯一闯屈家的神箭及暗器大阵。”
徐明想想道:“都不可能有,他们野心勃勃,为的是抓权,并不为的想发财,有了那么一笔钱,应该会把他们用掉,他们要维持那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一定要有很多的眼线,甚至于还要培植一些暗中的武力,这笔钱是无法向朝廷伸手要的,而玉龙寺的人也不能金财以启人疑窦,那笔钱恐怕早已用掉了。”
慕容廉明道:“懂,但毕某已不是无为道长的门人,而且毕某还可以告诉二位道兄,三十年前,毕某离开衡山之后,蒙云岭三阳真人收录。小弟如今已是云岭一派的继承人,不敢高攀贵派,而且小弟的脸上,也贴不上金,二位道兄,总算是小弟的故人,此地不宜久留,请吧!”
“我知道你的暗器非常厉害;近的用毒水喷,用银花使对手目眩失视,远的用龙珠,三十步外可爆发毒粉伤入。所以。我藏拙,不敢飞腾扑击,用最笨拙的方法,一爪抓死你,干净俐落。你小心,我的剑术拙劣,提防我的左手,我也会留心你左手的袖底玄虚。我进招了。”
宇文不弃缓缓跟随着没有说话,郭正义又道:“宇文兄,你就不晓得你那十二把‘大龙角’多麻烦,不能长一分,不能短一分,不能稍厚,也不能稍薄,而且刀口的利度又要恰好,还必须雕上那些龙形图纹,纯金好求,‘精钢’却难寻,在下跑酸了腿,磨穿了鞋,才接着‘太元府’的九个名匠,耗了五天的时间方始为你造好,你一试手,却还嫌太重呢,呵呵呵……”
脸色一沉,一片阴森之气,又嘿嘿笑道:“不过,老夫不杀他们倒非有意施恩,而是这多年来,一直找不到郭正义那老匹夫的死尸,说不定真会还魂复活,把他儿子囚禁在此受活罪,老匹夫很可能会找上门来送死,如果事实真如老夫所想,自此而后,就可稳做我的紫金谷主之余,进而领袖武林,主宰天下……”
她是见多识广的行家,看两人一击后所站的位置,她便知道这股爆炸性的剑气,大龙头其实是震力的主导者。惊天一剑脸色一变,抑止再次狂野冲进的冲动。“离火神功!我知道你是谁了。”惊天一剑改采守势,剑布下严密的防卫网:“十余年前你这妖道,突然离奇失踪,原来是掩去本来面目,组成威震江湖的神龙会,财势凌驾当年的玄都道场,你是愈来愈发了,没有仇家再敢找你啦!”
其实两个人都另有所感,在展红绫来说,她第一次以一个平凡女人的身份和一个男子接触,这个男子并不惧怕她,也不必讨好她,因此她深深体味着他那种男子汉的气概和豪爽谈话。她相信这个英俊的男子必是囊中已空,但由于她说过可以记帐,所以酒兴一发,就敲开店门进来饮酒。
如烟轻叹道:“我也没那样想,可是咱们不必处处地方顾虑到朝廷。”徐明轻叹道:“蓉姑娘,胖子也不是要顾虑到朝廷,而是为了日后,咱们不打算造反,也不会留朝图贵,总是安份一点的好,别去太刺激朝廷,现在的这个皇帝不错,但是他已经上了年纪了,下一任的皇帝是否也会有这种胸襟度量呢?还有,现在你还是荣华格格,这些人自然不敢违拗你,可是一旦你正式摆脱了那些身份,隐人江湖了,他们是否还那么恭顺呢?”
因为“衡山剑法”,以腾跃取胜,也是藉着腾跃发招,只要和敌人兵刃上接触,藉着点动之势,可以一直在空中盘旋发招,凌空攻势敌人。就因慕容廉明身在三丈高的墙垣之上,自己却连立足之点也没有,他这一剑劈落,只要慕容廉明出手封架,他就是没有立足之点,也可以藉势腾空,接着发第二剑,第三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