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道子手中拂尘连挥,口中念念有词星体模型运转速度陡然加快,画卷中的繁星一颗颗相连,投射到八卦盘上,头顶星空落下一阵光辉,在八卦盘汇聚,八卦盘一颤,射出一道光将陈如是笼罩。
陈如是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被隔开了,可又说不上来。
算道子不再挥动拂尘,所有东西缓缓停止,陈如是身上的光也随之消失。
算道子走下高台道:“现在只有十四境的修士可以探查到你,其他境界的修士除非付出大代价,否则根本探查不到你。”
陈如是心中一惊,只有十四境修士,就是说十四境不出,任何人都无法探查他的存在,那不就是说可以安稳发育了?
陈如是抱拳躬身道:“谢谢前辈!”
算道子微微一笑道:“不用谢老朽,多亏了你的八卦盘,此为天机八卦,乃是先天神器,是老朽赚了。”
陈如是突然想起那个盲眼老人,他居然身负神器,而且就这么交给了自己,他到底是何人?随即问道:“前辈可认识一位盲眼老人?”
算道子笑道:“老朽不知,德清,你陪陈小友再逛逛,为师要为窥探天机做准备了。”
算德清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与伤心,转瞬即逝,对陈如是道:“师弟,我再带你逛逛,上次你不是借了符箓的书吗,正好我有研究,可以和你说道说道。”
随即算德清领着陈如是离开顶层,算道子深吸一口气,看着天机八卦,内心的斗争最终放下,喃喃道:“我天机一脉,就靠你了,德清。”
观星阁第八十层,算德清正领着陈如是闲逛,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名为《天师集》的书递给陈如是,道:“这本你可以看看,比藏书阁的好多了。”
陈如是接过《天师集》,想起算德清翻书那一幕,问道:“师兄,我看你那日翻书可快,是看过找东西还是?”
算德清哈哈一笑道:“我过目不忘啊。”
陈如是一愣,过目不忘这本领,也太逆天了吧?要是自己在修行时也能过目不忘,也不至于那么惨,记一篇术法都费老大劲。
陈如是问道:“师兄可否教教我?”
算德清却摇摇头道:“这是天赋,没法教,我脑子里的书比藏书阁还多,才被称为百晓生。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术法,学会以后可以用意念读书,烙印入脑子里。”
陈如是一听,这也可以啊,当即表示想要学,算德清却贼兮兮道:“那学院大比你可得护着我。”陈如是满口答应,不管护不护得住,先答应了再说。
接下来的时间陈如是就在和算德清学习名为《走马诀》的术法,也不知道谁起的奇怪名字。
幽都联盟盟主府。
一处密室内,倒吊着十二个人,皆是十一境修士,不知死活,身上插着数根管子,一中年男子盘坐于前,正在从这些人身上抽取什么,直至这些人身体缩水才停止。
男子的表情十分享受,病态地翻着白眼,口中吐出浊气。
“报,盟主大人,天君大人来了。”密室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知道了。”中年男子一闪而逝,留下被倒吊着的十二人,不知名的液体正从管子里输送进他们身体。
中年男子出现在一处瀑布前,瀑布边有一白发男子正在念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中年男子夸赞道:“天君大人,好诗!”
被称为天君大人的白发男子背对仇卦,面无表情道:“仇盟主,别来无恙。”
仇卦抱拳道:“拖天君大人的福,一切顺利,可有下一步的指示?”
白发男子嘴角微微一撇,似是很讨厌仇卦的马屁,道:“你听查通天安排就好,吾准备再去会一会那位十三境。”
让一位十二境听一位十境的人调遣,仇卦恨得牙痒痒,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躬身道:“是,天君大人,祝天君大人旗开得胜。”
白发男子明显不吃马屁那一套,回道:“查通天已经在研究自由穿行两界之法,你派一位信得过的人去协助他。”
没等仇卦回应,白发男子已破开时空离去,仇卦站在原地气得直哆嗦,天君怎么就这么看得上查通天?自己明明强他几百倍,不,几万倍!
暗阁密室内。
一块石板上绑着一男子,赫然是江奎山,查通天绕着他转来转去,不断伸出手点在江奎山身上各处。
江奎山的经脉被封得严严实实,话都说不出来,查通天转着圈,阴恻恻道:“老江,你说咱俩也是朋友一场,你干脆点告诉我不就行了,我给你个痛快?还给自己的记忆上个封印,何苦呢?”
江奎山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查通天继续道:“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弄得多尴尬,我也不想对你下手,说出来,皆大欢喜不是?
我那儿子就是自己作死的,其实我不怪你,没用的东西就是该死,可是你有用啊,我还不能让你死了,本来可以一起大富大贵,可你不愿呐,这可怨不得我。
都是上面下的命令,你要是能把记忆的封印解了,我说不定还能帮你对上面说说好话,上面念你的功,说不定就算了呢?
你可真倔,我说这么多你也不说句话,看来,得深入交流一下了。”
查通天言罢将手猛地插进江奎山胸口,疼得江奎山双眼圆瞪,恨不得吃了查通天。
查通天的手在里面左摸摸右捞捞,掏出点东西又放回去。
查通天甩了甩手上的血,拿出一块布将手擦干净,道:“九境,想死都难呐,我这么掏出来放回去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哦,忘了,你说不了话,不好意思。”
查通天说着解开了江奎山身上部分禁制,江奎山口中喷血大骂道:“你个畜生!放了我!不仁不义的狗东西。”
查通天又封上禁制道:“啧啧啧,江门主,你可真是含血喷人呐,我这么忠义的人,劝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