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花盼锦从北京回来,六月的时候来订婚礼伴手礼手工皂的那个小姑娘来取皂。
她和她对象一起过来的。
“花小姐,我们很不好意思,之前那么误解你。”
锦园皂坊因为有HENG集团的支持,现在帮着把整个琴川都变成了皂之乡。
小蜜为自己能得到花盼锦亲自做的伴手皂而开心。
“这是我们的婚礼请帖,我……我们想……”
她递出来一张粉蓝的请帖,少女心十足。
花盼锦挑眉。
望着小蜜手里的婚帖,忽然有些向往。
她前世今生,好像都没有弄过婚礼这玩意。
前世的时候,她甚至连喜酒都没摆过,那短暂的不像婚后生活的新婚,像是梦一样在她的记忆里慢慢淡却。
看到眼前请帖的一刻,她就忽然想起来了。
原来,她还是向往的。
“可以带家属吗?”
她斜靠在院子的案桌上,双手环胸,看向小蜜。
小蜜点头:“当然!”
花盼锦勾着唇接过了婚帖。
“到时候就直接过去就好了是吗?”
“嗯!”
小蜜没想过花盼锦能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的邀请,毕竟她的婆婆曾经那么对待过她。
但是眼前的花小姐好像还挺乐意的,小蜜很开心。
她抬头和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
她们知道,眼前的人已经是HENG集团的首席制皂师了,HENG回归的宴席都已经定了,他们家也只是能侥幸去个人坐在末尾而已,能请到花盼锦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荣幸了。
小蜜很开心。
她觉得自己的婚礼应该是值得纪念一辈子的。
10月国庆,重年迫不及待地从北京飞回来,那边的新画集签售会都推到了后面。
重年是个新人,在这方面小有成就,他不好好珍惜,一心想着回锦园,花盼锦对此颇有微词。
“想你了。”
某人一进家门就抱住站在厨房里切橙子的花盼锦,脸埋进她温软带香的脖子。
花盼锦手抖了一下。
自从上回真听了他的鬼话去了酒店,这小家伙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花盼锦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黄花大闺女,但是遇到重年这样的,她还真是腿抖了三抖。
“那个,你……”
她汗颜。
“嗯?”
低低的嗓音像醇酒一样勾着她。
“那个,你不会……”
“会?”
重年不解地抬头,把人翻过来圈住:“会什么?”
花盼锦手里还拿着橙子,闻言心虚地抬了抬眼,一把把橙子塞进重年的嘴里,猛地推开他。
“怕那啥尽而亡啊!”
花盼锦好笑地跑出去,独留重年一个嚼着橙子皮思考。
那啥……是他理解的那啥……吗?
“好啊你!”
重年扔了橙子皮,正准备出去把这个女人绑回来,眼睛忽然扫到餐桌上一张粉红的请帖,登时停住了步子。
他收了笑,拿起来打开。
“谨定于,公历二零二零年十月初八为独子王梓,儿媳林蜜举行结婚典礼,恭候届时光临……”
还有详细地址和宴厅等信息,重年都没来得及仔细看,就突然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他敛了睫,薄唇微抿。
“年年?”
花盼锦久等不来重年,正探了半个身子出来看他。
重年被叫醒,他慌乱地把请帖塞到背后,抬起脸可怜巴巴道:“锦儿姐,你嫌弃我?”
花盼锦不知道这一会儿没见了,怎么就变成嫌弃他了。
她走过来,踢掉踩脏了的拖鞋,皱着眉关心:“怎么了?”
“我哪里有嫌弃你。”
“喜欢你还来不及。”
重年心里一愣,更觉得自己混蛋了。
他接住跑过来看他的人,将人轻轻抱起,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怕她冷着。
“那你……还说我会*尽人亡,你就是嫌弃我不努力。”
花盼锦勾住重年脖子的手一愣,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
“你这家伙,惯会装可怜骗我。”
花盼锦哼哼两声,头一撞砸上重年的下巴。
“呵呵,没有。”
重年揽着人抱得更紧,用下巴轻轻蹭着花盼锦的发旋:“锦儿……”
“嗯?”
重年没继续说,而是用唇封住了她嘴边要说的话。
再等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