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长老处,干杂活的地方。
“你叫…云溪?”
此刻,风晴雪的脸上充满了怀疑之色,小时候眼瞅着还挺帅的一小伙子,怎么长大变样了呢?
男人也有七十二变吗?
站在她眼前的是个有点傻里傻气的壮汉,主要是还冲着她抠鼻嘎,看着脑袋有些不好使。
壮汉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在自顾自的抠鼻嘎。
风晴雪不死心,毕竟这是唯一一个叫云溪的人,“你姓什么?”
壮汉斜睨了他一眼,口吻满不在乎,“什么姓什么的?我就叫云溪啊。”
从他看风晴雪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确脑子有点问题。
因为他看风晴雪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风晴雪琢磨片刻,指了指他的脑子,“你…你头上受过伤吗?”
这下回答的倒是挺快,“小时候受过。”
“你还记得是几岁吗?”
壮汉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答案,“十岁。”
时间完全对上,风晴雪有些信了,但更多的还是不信。
“那你认识我吗?我是风晴雪,你还有印象吗?”
虽然风晴雪并不觉得这个人就是韩云溪,但眼里还是有些期待,万一是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谁知听到风晴雪这么问,壮汉都不想搭理她了,边抠鼻屎边说,“你谁啊?”
很好,眼神戏非常到位,完全陌生。
风晴雪微微叹出一口气,表情很无奈,只能退到一边,抬头仰望苍天。
[不是吧!不会吧?女娲娘娘!谁来救救我啊!]
正在她祈祷时,肇临看了眼状态外的壮汉,随即走到晴雪身边,“师妹,你不是要打听你哥哥的下落吗?”
听到这话,风晴雪决定再做最后一次挣扎。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记不记得我?我是风晴雪!”
也许是这次的语气有些生硬,或许吓到了这名一米八的壮汉,他竟然开始哭了?
“我说了我不认识嘛!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说着说着,壮汉就开始撒泼打滚,像个弱智一样,这直接惊到了站在原地的两人。
得,这条线索已经完全断了。
……
“我在戒律长老那里帮你打听到了,那个叫云溪的,是山下安陆村村民李二送上来的,估摸着在八年前。”
芙蕖找到了风晴雪,声音中带着些雀悦,一把挽住情绪低落的某人的胳膊,“你是为了找你亲大哥吧?”
看着风晴雪讶异的眼神,她一脸骄傲,“肇临全都告诉我了,那小子大嘴巴一个,被我两句话就给逼供出来了。”
风晴雪想到她和肇临拉勾的一幕,原来这就叫所谓的不会说出去,很好。
结果是个大嘴巴。
但很明显,芙蕖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你还记得刚开始,你说来天墉城是为了学习剑术,这其实只是你的借口吧?”
风晴雪低下头,“对不起,师姐,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
芙渠没在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些,“别紧张,找人和上天墉城学习剑术又不矛盾,不然,我也不会专门找人帮你打听这件事。”
听到芙蕖这么说,风晴雪脸上的愧疚感少了些,可算是露出了一抹微笑,淡淡的,“谢谢师姐。”
“谢什么?我们可是师姐妹!”
芙蕖的心情明显很好,整个人阳光灿烂了不少,“其实讲真的,这么多年来,天墉城全部都是师兄弟们,也没有个姐妹说话陪伴,你来了,我反而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这就是女孩子们的友谊。
“不过,晴雪,那个云溪是你要找的人吗?”
芙蕖虽然这样问,但她并不觉得那个人就是风晴雪要找的人。
再怎么说,韩云溪也是被她姐妹喜欢过的男孩子,颜值应该得过得去。
但是那个叫云溪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男大十八变。
风晴雪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着迷茫,“我现在还不确定,得下山问问那个李二才知道。”
哪知芙蕖听到这话,却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天墉城弟子规定,不得允许,是不得私自离开天墉城的。”
风晴雪哪知道还有这回事儿,一时也有些懵,“那该怎么办啊?我总得去确认一下。”
“我有办法!”
看着又是突然跳到她们两人面前的肇临,芙蕖一下子又怒了,“肇临!你为什么老是偷听我们说话!”
这次,她成功揍到了肇临,并且手上的力气也不小,像是把之前偷听讲话的仇给报回来。
肇临也没有躲,反而嬉皮笑脸的,“谁让我每次来找晴雪的时候,都被我不小心听见了呢?”
但眼下,风晴雪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那…肇临师兄,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之前二师兄——”话还没说完,肇临便顿住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两人的脸色。
“你继续说呀,没事儿。”
风晴雪不在意,芙蕖就更不在意了,她又揍了肇临一拳头,“你说话说全会死啊?难道你每次拉屎拉半路吗?”
肇临这次躲了一下,随后的语气非常快,“之前二师兄安排我下山去采办纸墨,结果一时耽搁了,刚好我打算明日下山,到时候恐怕需要人手。”
闻言,风晴雪赶紧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手,“肇临师兄!我可以帮忙!”
肇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师兄照顾师妹是应该的,应该的。”
看破一切的芙蕖直接凑到他身侧,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看你只是单独想和晴雪在一起吧,小鬼头!”
两人相视一笑,懂的都懂。
……
而同一时间,天墉城后山,“误入”的欧阳少恭撞见了正在练剑的百里屠苏。
随即立马转身走人,徒留百里屠苏一人站在原地,不明白这名新弟子为何会来后山。
“等等。”
幽雪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还是用了最省事的魔杖,“欧阳少恭,先别走哇,聊聊。”
欧阳少恭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就被定住,随即不受控制的走到两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