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不知是宋时薇低估了自己的医术,还是在最初的时候就有些保留,江聿城身上原本需要3-5年才能解决的毒,她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完全解决了。
但可能是解决的太快的缘故,江聿城的身体康复反倒有些追不上宋时薇的治疗。
2年后的他,除了手臂能够自如行动外,腿也仅仅只能抬起,往后的他,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
但这于江家人来讲,就已经是一件意外之喜了。
喝下了最后一解毒药,宋时薇道:“你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剩下的就是康复治疗就行了,不过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还是每个月都找我把个脉,我帮你把身体给调养起来,别的倒不怎么需要担心。”
话落,宋时薇道:“当然,你找温言也行,这2年时间温言在我这儿学了不少,但就担心你信不过他。”
江聿城嫌弃温言医术的事儿,宋时薇自是见过不少,但这事儿也怪不到江聿城身上,毕竟,弃西从中这事儿的确是不少,可人家哪怕是中途转医学,那也是有扎扎实实上过学的。
但温言呢,除了高三那段时间,加上暑假那段时间,她有认真教过外,其余的时间当真就是让他自己看书,然后俩人再视频交流,试问这样的学习方法,又能学到多少东西。
江聿城嫌弃,是真没什么大问题。
可温言伤心啊,特别是她俩说话还当着他的面儿。
“我说你俩当着我的面儿,多少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吧,就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合适吗?”
宋时薇点了点头,觉得对方特别不自量力,可却还是安慰道:“不叫你动手治,但也不会忘了你的,现成的病体给你研究,咱一边治一边教,你也能够一边学。”
温言立马开心了起来,“我就知道师傅不会无情。”
得到了宋时薇的宽慰后,温言立马又关心起了江聿城,“聿城,你身体里的毒也已经治好了,那么江家呢,这两年江家那边没少关心你的病情,之前你身体里还有毒,有些事情不便做,那么现在呢,总不能给你姑姑再害你的机会吧,最重要的是,你家里人也得防着些。”
这两年的时间,江聿城早已经将当年绑架的事情,以及这么些年给他下毒的语气全弄到了手,就这么摆在江家人面前,不说别人,反正江母是肯定忍不了的。
可到底江爷爷江奶奶在世,这江舒晚又是他们十分得意的女儿,万一不忍心呢。
江聿城道:“要是不忍心我以后不回去就是了,总不能我身体里的毒治好了,却再次给对方伤害我的机会。”
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至于私下里是不是真这样,那就不一定了。
“我打算明天就把我家里人接回来,我已经事先跟他们说过了,把这一天的时间空下来给我。”至于江舒晚那家人,他是有提醒过的,不需要通知。
江家人虽不知道江聿城在搞什么鬼,但对于从小患病的小儿子,他们自是宠溺疼爱的,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宋时薇道:“早点儿解决了也好,至少有个防备,就怕害了你却没什么结果,再疯起来害了你们家里人就不好了。”
温言道:“师父说的对,我原本也想提醒你的,这事儿真不能大意,哪怕现在她对家里人都还有感情,但万一见你没死越来越疯,指不定真要害你家里人的。”
“大人能先不管,那江伯父到底是自己亲哥,江爷爷江奶奶也到底是自己的亲爸妈,可剩下的就说不好了,你家的小侄子如今可才2岁呢,身体弱的很,万一……”
温言这么一啰嗦,江聿城彻底不敢耽误了,送走了宋时薇后,与家里千叮咛万嘱咐的,终于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看到了除了江舒晚之外的所有家里人来到了宋家村半腰儿的别墅里。
虽说江家一众人有些懵逼江聿城的行为,但来都来了,自然也就坐在沙发上好好的看着对方要说什么了。
只是当接下来江聿城的话说出后,所有人的背脊不禁一凉。
江母反应最大,她问道:“聿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江舒晚给你下毒,所以才害你这么些所……,所以你的怪病根本不是怪病,而是中毒了?”
“对,爸妈、爷爷奶奶、大哥大嫂、二哥,我知道这件事儿于你们来说很难相信,但如果我不是掌握了全部的证据,我也不会把你们叫来跟你们开这个口。”
江爷爷江奶奶听到这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问道:“你说你有证据,那你能把证据给我们看看吗?聿城,虽说你是我们的孙子,但舒晚也是我的女儿,这么些年她脾气一些不好,性格也坏,我可始终没有办法就这么相认,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江聿城道:“可以的,所有证据我都准备好了,江也。”
江也点过头后,立刻将两年前侄儿满月宴上的视频给播放了出来。
这个视频里的话,完全可以证明江舒晚对江聿城有多大的怨气,就连下毒这种话,也都可以直接说出来。
江母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说,聿城你那天晚上吐血,不是病发了,而是她给你下了很重的药,所以才害的你。”
只是这事儿大哥和大嫂却是完全不知的,江聿城不让说,以至于直到现在,这俩人也不知情。
大哥问道:“妈,我们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儿啊,您怎么也不说啊。”
江母抹了抹眼泪,解释道:“聿城担心毁了小侄子的满月宴,死活不让我说,吐了那么一大块地摊的血迹,硬生生没惊动一个人,然后连夜坐直升机走了。”
江聿城道:“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小师父能解我的毒,只是我的毒是从小就已经在身体里,已经身入骨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也不确定是否能解开,所以也就没有提起,偷偷的就溜了。”
“不过我今天要说的不是这个事儿,我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因为我从小就没怎么走路,所以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恢复正常行走。”
说到这儿,江聿城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姑姑的这件事儿是不是真是我的问题,但近些年姑姑已经越来越疯了,说实在的,我知道是她给我下毒后,我是真不敢回去了。”
“可是我又担心因为姑姑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再将视线转移到你们的身上,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小侄子又还小,所以这些年哪怕再担心,我都回去了,可我身体里的毒已经完全解了,如果好好调养是能恢复好的,可如若再中毒,只怕……”
该说的事儿江聿城说了,该给了证据江聿城也给了,至于后续,他也想看看江家人的反应再来看看需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吧。
好在,江爷爷江奶奶行事很果决,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后就将江舒晚叫到了家里,俩老与江舒晚硬是聊了一夜后,将人送了进去。
这样的结果肯定是比不是江聿城几十年的折磨,并且以江家人的关系,江舒晚就算是进去了,日子也不可能太难过。
可真计较起来,他又能怎么折磨对方呢。
日子还是需要向前看的,江舒晚这样,也算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