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城忙道:“妈,我手好了,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您高兴吗?”
“高兴,高兴,你这手……。”江母忙问道:“是好了吗?完全好了吗?”
“好了,很早之前就能动了,不过是在做了一段时间的复健后,最近才能自如使用的。”江聿城解释道。
但听到这话江母就不淡定了,“你这死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说,你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替你着急嘛,你说你不愿意治疗就算了,那温家小子病的那么重,还和你一起胡闹……。”
江母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已经走到江聿城身旁的温言了,提到温言的病,江母哪敢继续往下说啊,生怕对方会介意。
可温言不介意啊,他当即便解释道:“阿姨我没病,您这消息库可得更新了,我上周就回去又检查了一次身体,身体一切健康,毫无任何病灶特征。”
“可她姑姑昨天回来……。”江母疑惑的道。
“应该是忘记说了。”江聿城说完便道:“妈,先回屋吧,外头晒。”
“哦,好。”
说完,一行人便回到了屋内。
……
原本就是宴会举办的日子,又正好是星期天,几乎是江家所有人都聚在了客厅,一见到是江聿城回来了,纷纷都朝着他的方向迎了过去。
江家内部的氛围,相比起别的家族还是很和谐的,因为江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不是长子死了、瘫痪(没有任何工作能力)或者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江家下一代的掌权人,便只能是长子。
从这个规矩形成到现在,已经传了数十代了,大家从小受到的熏陶和教导都是如此,所以到他们这一代,自然也没有谁会因为家产的问题而发生争执。
江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豪门家族,大大小小的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可要说最具代表性的产业,那肯定是江氏集团了,而掌权人要继承的,也正是江氏集团。
但仅一个江氏集团,便已经涵盖了市面上大部分叫的出来名字的产业及项目,集团其大程度,可想而知,作为江家长子,刚成年便需要去江氏集团的某个部门学习,直至毕业之后,才能以现有的能力,分配至某个部门做管理层,最终在大家的认可下,这才能坐上总裁的位置。
也就是说,无论你有没有能力,都会给你锻炼出来能力,否则想坐上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可这个位置非长子又不能坐,那背后自然又需衍生出一条条体系,总之是肯定要将长子训到能坐上那个位置为止的。
并且,江氏集团的总裁自身还不允许涉猎除江氏集团以外的任何的产业的,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祖宗定下的规矩,绝不允许任何人打破就是了。
但这条限制仅仅只是对江氏集团的总裁,他的夫人是完全不受任何限制的,当然,就算是使用江氏集团的资源,也无所谓,没有哪个人会去管。
真要说起来,江家长子因为这一身份,反倒受到诸多制肘。
而相比之下,两个弟弟就自由多了。
虽说弟弟们所继承的家产,与江氏集团不能比拟,可光那没有限制的自由度,就足以天高任鸟飞了。
没有了家产的纷扰,三兄弟的感情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好,再加上江聿城原本就是兄弟中最小的那个,且又从小生着病,不说父母了,就是两个哥哥也对他疼爱有加。
一见到是江聿城回来了,兄弟俩忙迎了上去,更是在看到江聿城与他们招手后,不光这对兄弟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最终还是由江母出面,一通调侃道:“这才几天没见到老三,你们就这表情了,自家弟弟都不认识了。”
江母将自家的俩个儿子扒拉到了江聿城的面前后,这俩人才反应了过来。
“不是,老三,你手好了。”老二江序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声音大了之后,搅乱了面前的不真实感。
江聿城看了一眼大哥江淮之,又看了一眼自家二哥江序衍,笑道:“我手好了。”
说完,江聿城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交代清楚,便道:“但只有手好了。”
这时江父过来了,忙道:“先进去堵在门口干嘛,聿城,进去后仔细跟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找人治过,可从未……。”
转头,江父又对江序衍道:“老二,快,再去把爷爷奶奶也给喊下来。”
“好的,爸。”
……
一阵忙忙碌碌后,江家所有人都聚在了客厅里,这也就是江家大,否则——
扯远了。
看着江聿城已经能完全自如活动的手,江爷爷江奶奶抚了一遍又一遍,随后感叹道:“真是祖宗保佑呢,原先你手不能动的时候,我们多怕——幸好,幸好。”
江爷爷道:“是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手不是已经有快两年都不能动了吗?怎么突然就好了呢。”
在家人关心他病情的同时,江聿城也没间断的观察江家的每一个人,他希望他观察不出什么,可事与愿违,江家一众人里,偏偏有一个人的反应特别明显,那人便是江舒晚了。
江舒晚见江聿城的手就这么好,当即神色就变了起来,她眉眼紧蹙,语气也十分迫切的问道:“聿城,你这手是怎么好的啊,是不是之前咱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小姑娘给你治的啊。”
在他们没见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江舒晚记忆中唯一给江聿城开过药的人,便是一位17岁的小姑娘了。
可她是有看过那药方的,应该不是她吧。
可小姑娘?
江母从未听江聿城提起过,忙问道:“什么小姑娘啊,小姑娘会治病吗?”
“不是。”江聿城急忙否认道:“我们之前不是去找一位乡下的名医嘛,但不巧的是我们刚去,那位老人家便在前一天过世了,那老人家有一个孙女,孙女跟着她奶奶学了几年医术,知道我是来找她奶奶看病,便给我诊了脉后开了两副药,不过那药没用,我找人看过了,属于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的那种,后来我就离开那里了。”
江聿城这么一解释,正好就能将他与宋时薇的关系给撇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