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灵摸了摸自己的脸：“唉，我每次葵水一来，脸上就要冒面疱，这个月日子又要来了。”
“你脸上是不是有抹粉？”宋思灵问她。
“没有。”她不喜欢抹粉，古代的粉里面有加铅，长期用下去对身子不好。
“我到时候脸上冒面疱，只能用粉盖一下了。”不然连见人都见不了。
宋淼淼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她说：“你还是不要抹粉了，那样反而会让面疱更严重。”
宋思灵吓了一跳：“当真？”
“当真。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可是大夫。大夫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可是。”宋思灵犹犹豫豫的，“不抹粉，我就……”
“你带面纱不就好了？”宋淼淼道。
“那样岂不是更加引人注意？”
“……”宋淼淼说不过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劝也劝了，听不听是她的事。
“咦，这盒胭脂可真好看。”宋思灵注意到宋淼淼手上的胭脂。胭脂盒上的花纹繁杂而细致，非常有艺术感，最精妙的是，盒子打开，里面的胭脂并不是方方正正的形状，而是玫瑰一样的形状，胭脂分为数种颜色，每一片玫瑰花瓣形状里的颜色都不一样，逐渐加深，看着就跟盛开的玫瑰花似的。
宋淼淼见她双目放光，把胭脂给了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思灵就跟着了魔一样，拿着它端详。
看得出来，宋思灵被保护的还真是好。她到古代来，还真没有见过比她更单纯的人。
不过，听宋思灵说，这儿的主人家是一位公子，刚刚宋思灵又说外头那玫瑰熏香是他作的，这人可真是一个奇人儿。毕竟，男子作这些脂粉活儿总是比较罕见的，还作的那般好。
“姑姑~”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宋淼淼扭头，眼球受到了绝对了冲击，魂都差点没了。
这冲击绝对不是美感的冲击。
宋思灵的脸上两坨堪比猴子屁股的红霞，加上她嘴唇上格外渗人的胭脂，整张脸估计是抹了粉，白得跟女鬼的脸一样。
“你，到底在干什么？”宋淼淼的眉毛快连成一片了，下意识地扶着茯苓的手，差点没栽倒地上去。
跟她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宋思灵小嘴一撅：“姑姑，不好看吗？”
如果宋思灵脸上没有这样吓人的颜色，那她撅嘴也绝对是赏心悦目的撒娇，可此时此刻，宋淼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侧过头去，才敢睁开眼：“你赶紧把脸洗干净。”她感觉胸闷，她快不行了！
“嘶。”听见有人抽气，她才发觉自己一直扶着茯苓，扶着扶着这手就变成了了掐。茯苓估计是在憋笑和忍耐她的魔爪之间徘徊，脸红得跟喝了辣椒水一样。
“抱歉抱歉。”宋淼淼连忙把爪子挪开。
宋淼淼和茯苓的表情和动作深深地伤害了宋思灵，她疑惑道：“真的，不好看吗？”
宋思灵沉默了片刻，把脑袋扭向她的婢女红药：“红药，你不是跟我说这样很好看吗？”
一瞬间，屋内三道目光都落在红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