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你又没放手。”宋淼淼理直气壮。
最后,宋淼淼又数了一遍,这回两人来真的,耳朵都各自归位。
宋淼淼从地上捡起一只被摔断了的毛笔,在狼藉的桌布上写下几行字,扔到龟奴的脑袋上,“几日后银子会送来。”
刚刚魁梧男人和蒙面男子对峙的时候,掀翻了桌台,桌子上一篇狼藉,茶壶里的水和桌面上的吃食洒得到处都是,桌布上沾染着不知名的液体。
龟奴奋力扯下盖在脑袋上的桌布,大吼道:“你们给我站住!”
两眼一望,眼前已经空了,楼内除了他,别无他人。
“夭寿啦!”
……
却说另一头,宋淼淼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公孙儒成溜之大吉。
公孙儒成闷闷不乐,逗他也不说话。
看得出来,他和他父亲的关系,还是蛮奇怪的。
对于别人的事情,宋淼淼无心过问。
“对了,刚刚那三千八百两你回去跟你舅舅和太祖父说一下。”公孙府的大门就在眼前,宋淼淼想起了那一事。
“三万八千两?!”公孙儒成惊了。“确定不是三千八百两?”
“对啊,那龟奴不是说得明明白白,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想得美吧你。
“他们分明就是坐地起价!”尽管公孙儒成小少爷的生活滋润美满,但是接触到这一个数目,还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数目很大。
“那你有什么办法。”宋淼淼回忆了一下,“当时春楼里都是人,生意看起来很好,你们这么一闹,把人家的生意赶跑了不说,那儿还死了一个人。”
摊上人头事儿,难免晦气,要这么多银两虽然说不过去,但也情有可原。
公孙儒成也想到了这一茬,脸色迅速白了起来,“完了,完了。”
宋淼淼见他心如死灰的样子,安慰他:“你太祖父年俸少说也有几千两吧?多存几年就回来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孙,还能怎么着,宠着呗。
公孙儒成听了这话,受了更大刺激,哭着就跑进了府里。
……
此时天色昏暗,已然黄昏。
宋淼淼回到宋府的时候,即使面色衣容不狼狈,也有仆仆风尘的痕迹。
一回府,就见到了一张刻薄的脸。
三房的夫人,宋芳菲的母亲,带着虚伪的笑意:“四姑娘,怎的穿成这样,打哪儿去了?”
宋淼淼抹了抹眉梢后头,一点乌黑沾到她的手指上。
这眉黛还是没有自己作的颜料好用,才出去一天就脱落得差不多了。
她现在一身男装打扮,脸上的妆容估计也是斑斑驳驳,不能看吧。
“公孙府的小公子走丢了,我出去找他。”停顿了一瞬,还是如实说。
“胡闹!”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他从厅后的门内走出,脸色阴沉:“女儿家怎的能去青楼那种地方?!”
看来宋家已经知道她去哪儿了。宋淼淼看了一眼三夫人端庄的脸:“夫人既然知道,为何还问我去哪?”
这话说出来就是故意给人难堪的,三夫人的笑容有些尴尬,又有些得意,涂着丹寇的指扶了扶发髻上的金钗:“四姑娘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