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放辨别了一下那声音,问道:“秋……秋姑娘?”
秋月诗掩唇轻笑:“哟,认出来啦?”
说完他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身上穿着艳红色的飞天仙女裙,披帛无风自舞,仿佛天外飞仙一般漂亮。
这衣服是周疏宁今日让人给他的,他一共做了四套,一套石榴裙,一套粗布牛仔套装,一套湖蓝男装,一套就是这个飞天仙女裙。
这套裙子确实适合秋月诗,俨然是敦煌飞天有了实质,美到让人心向往之。
姜放也只是个普通人,也知道美人好看,尤其是像秋月诗这种高挑纤雅的美人。
这套飞天仙女裙更是将她的艳丽衬到了极致,看上去一种超凡脱俗的美。
姜放收回了眼神,说道:“能像秋姑娘这样说话的,这个世界上还真不多见。”
秋月诗娇笑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姜少侠倒也不必这么难过,姐姐那边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如果你想试试,姐姐可以教你。何必苦苦恋着你表姐,她毕竟名花有主,再松土就不礼貌了。”
姜放现在不想提这件事,有些生气道:“我和表姐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秋月诗也不恼,反倒是从怀里拿出一壶酒:“那日见你千杯不醉,不如尝尝我这千里醉?这酒,三杯必倒,不论你多大的酒量。”
姜放心里不舒服,正想喝酒,便一把接过抱着酒壶猛灌起来。
秋月诗都惊呆了:“傻小子,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什么吗?”
这酒要是这么喝,怕是小命都要不保。
好在姜放喝了小半壶便不喝了,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是我错了吗?我是不是不该一直缠着表姐,这样会对她造成困扰对吗?”
秋月诗摸摸他的发顶道:“那倒也没错,我若是喜欢,想千方设百计也会抢过来的,除非抢不过来。”
姜放又喝了一口酒:“表姐的心里没有我,我抢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秋月诗对这傻小子有点无语,如果换成个普通姑娘,他可能就给他出馊主意了。
可眼下这个情况有些复杂,毕竟长孙清明还活着,那周疏窈又是太子嫡妃,他打不过长孙清明。
只能退而求其次道:“要不你换个人喜欢?”
姜放:……
他还以为这秋姑娘有多大的本事,敢情只是让他换个人喜欢。
姜放又喝了一口酒:“喜欢哪能说换便换?大丈夫从一而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断然不能随便换的。”
秋月诗笑出了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爹喜欢我娘,同时还和小师妹纠缠不清。和我娘在一起了,小师妹自杀了,他便受不了了。我娘心灰意冷携我而去,若不是长孙清明和我打个你死我活,他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了个儿子……”
秋月诗看向姜放,发现姜放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是男人这件事,虽然也不能算作秘密,倒也不想这么早让这小傻子知道。
小傻子心思单纯,如果让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会不会觉得这世间真真假假,怎么都作不得数了?
想到这里,秋月诗忍不住掩唇轻笑,抱起小傻子便朝着自己的秋月阁飞去。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周疏宁也是累的不行了,长孙清明也没再折腾他,知道他累了便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周疏宁对何四姐这件事已然在整信雁回镇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周疏宁不计较何四姐的背叛,还大张旗鼓帮她找回了孩子这件事,更是被人们津津乐道并心生敬服。
由此,周疏宁也越来越得人心,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加入他。
不远处一干围观的乞儿也生出了投奔之意,其中一个中年大叔端着破碗道:“这周太子妃竟是如此仗义之辈吗?”
一个年纪较小的乞儿也道:“我听卖豆腐的老余头说过,他说这位周娘子向来仁义贤德,往日他偷学了制豆腐的方子,娘子非但没怪他,反倒是将卖豆腐的方子公开送给了穷苦百姓。单单是这件事,便是了不得的义举了。如今北疆许多穷苦百姓靠着做豆腐养家糊口,虽是苦些累些,倒是再也不用担心饿死冻死。”
中年大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怀中仅四岁的小孙女,终于点头下了决心:“好,我们便去投奔这位周娘子,若她真是仁义之士,定不会不管我们这些乞儿的死活。若她不是……不是也罢了,大不了回来继续要饭。”
他们被流放北疆后,见过的假仁义的大善人多了,一般都是为了给自己造声威。
比如那个张大善人,施的粥里只有一粒米,建的善堂还不如破庙牢固些。
就这样,十几名乞儿便一起来到了西风村周疏宁的住处。
此时周疏宁才睡醒,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却被侧旁长孙清明拥进了怀里。
周疏宁吓了一跳,皱眉道:“你何时进的我房间?”
长孙清明无奈道:“一早你的拥护者便找来投奔你,结果我们的太子妃殿下还在大被酣眠。怎么办?我只能想办法把你叫醒了。”
周疏宁心道疯了吧,这可是早晨,你知道早晨会发生什么现象吗?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儿,每天早晨都是一柱擎天。
周疏宁转过身背对着他,以免发现他此时的尴尬,暴露身份事小,丢人事大。
主要是他有点心虚,毕竟他曾经亲手丈量过对方的长度和尺寸,自己跟他着实没法比。
为什么有人天生便是天之骄子,就连男人的本钱也比普通人多那么多?
每每想到这里,周疏宁都懊恼不已,不公平,着实不公平。
谁料转过身去,情况却更是不妙,因为他感觉到后腰上有个直挺挺的杠子正在威胁自己。
周疏宁:……
他一脸懊恼的把头蒙进被子里,却又传来长孙清明身上那股浓郁的龙涎香味道。
长孙清明却故意把他搂的紧紧的,在被子外面低声唤他:“爱妃,你怎么又害羞了?外面那些人可是等半天了,你再不出去,他们可要等着急了。不过……我觉得,倒也不急于这一时,是吧?”
说完他便把手探进了周疏宁的衣服里,搂住了他细窄柔韧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