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问道:“你……你……你是何人?”
对方冷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你周疏窈,不论何时永远都能挑选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周疏宁心道我真的不认识你啊,随即心里又打起了鼓,这人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这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是周疏窈在京城认识的人。
操操操,周疏窈你可是个大家闺秀,跑哪儿认识那么多男人的?
一个姜放就够我头疼的了,这又来一个。
好在姜放是个小可爱,眼下这个又是什么人?
他想去镯子里看看自己面对的人究竟是何身份,谁料对方却捏住了自己的手,并掐住了他的脖子,厉声呵斥质问道:“当初你因我相邦公子的身份,对我殷勤备至,书信往来达半年之久。不曾想,自己也只是你的众多备选对象之一。我也是没想到,太子妃殿下好手段,看上的竟然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周疏宁的脸憋的通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但对方的气显然并没有消:“眼看着你太子妃娘娘做不成了,我想尽办法挣脱父亲的眼线来找你,谁料你周疏窈好大的本事,竟被皇上亲封为宁安县主!县主娘娘厉害,如今又假装不认识我了?哦,听说你是高攀上了那藏于民间的萧王世子!周疏窈!你给我回答!是也不是!”
周疏宁:!!!我操你妈快松开,老子要被你掐死了!!!
就在周疏宁的大脑开始一片空白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松,他双手捂着脖子大喘着气,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搂进了怀里。
一把长剑横在了那人的颈前,沉声冷斥道:“男人没本事,才会让女人失望。他被判流放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如今他好不容易自己拼出了一条活路,你却跑来横加指责?呵,你所谓的爱,不过是那股子废物男人没用的占有欲吧?”
周疏宁听了直想在心里给长孙清明竖大拇哥,心想明哥你真是我嘴替啊!
这个男人确实没本事,就是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爹,那可是皇帝之下唯一的相邦大人。
丞相尚有左右,相邦却是在左右相之上,且皇帝准许这位相邦大人不必站着上朝,专门给他设立了一把相邦坐椅在下侧。
其朝中的地位可见一斑,甚至比某些皇子更有话语权。
周疏宁这会儿缓过来了,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早干嘛去了?大半年过去了才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说是不是夏卿嘿嘿嘿。”
长孙清明却又冷着一张脸看向他,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看你惹出来的这些花花肠子!
周疏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心道这些花花肠子也不是我惹出来的。
那是我嫡姐,她自己搞出来的备胎!
这些备胎还一个赛一个的死忠,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对面的男人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开口道:“你怎知我没想过办法?但是父亲把我拘在家中,派了十几名武士看着我!我连书院的门都出不去,怎么来找她?”
长孙清明道:“笑话,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自由都要看别人脸色,还有什么资格谈守护自己喜欢的人?你所说的爱,不过是小孩子喜欢一个玩偶的爱罢了。想要,大人不给买,便因爱生恨产生了破坏欲。”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长孙清明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叫卢卓?相邦大人之所以拘着你,大概就是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凭你这冲动易怒又毫无城府的模样,跑来北疆这样的环境里,我怕你活不过三天!”
说完他一脚将卢卓踢了出去,卢卓捂着小腹,一脸怨毒的看了一眼周疏宁,咬牙骂道:“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属于我的都抢回来!”
放完了狠话,卢卓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周疏宁扯着长孙清明干笑道:“真是极端啊!你说是吧夏卿。”
长孙清明却是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哦,是吗?所以你那半年与他书信往来,都说了些什么?”
周疏宁心道我他妈哪知道啊,那事儿又不是我干的。
嘴上却吞吞吐吐,编瞎话道:“无非就是些吟诗咏月,谈经论道的话。大家都是正经大家子弟,定然不会搞那些下三烂的东西。”
长孙清明却更生气了,问道:“哦,什么是下三烂?”
周疏宁心道还能是什么,可不就是下三路的烂事儿。
却斟酌了半字词,也没敢说出口,毕竟长孙清明和他在一起后,干的通常便是那些下三路的烂事儿。
长孙清明见他不说话,便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虽然心里明白,做那些事的是周疏窈,而不是自己喜欢的周疏宁,长孙清明却仍然想故意气气他,逗逗他,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在意。
周疏宁仰脖看着他,眼神晶亮的看向长孙清明。
说来也是奇了,周疏宁这个人,眼中总是泛着与常人不同的懵懂,有着让人不忍亵渎的干净与纯粹。
长孙清明终于看出他与嫡姐的不同之处了,周疏窈虽然与他生的一模一样,眼中却满含算计。
只是那算计,被她刻意妆点的媚惑给遮掩住了。
周疏宁的眼角因为刚刚被掐脖子而有些湿润,他看着长孙清明小声道:“清明,我的心里没有别人,你应该知道的。”
那声清明,仿佛一只强而有力的利爪,瞬间便将长孙清明的心抓的稀碎,又仿佛光晕一般聚合在一起,最后疯狂跳动起来。
抓挠的长孙清明,整个人整颗心都坠在了周疏宁的身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狂涌的情愫,将他打横抱起飞向了秋月阁的暗阁。
后将周疏宁放到榻上,开始毫无章法的亲吻他,搞的周疏宁一头雾水,这人怎么欲望说来便来,好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