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一听到本公主三个字,立刻意识到对面走来的是谁了。
她正是皇帝唯一的女儿,也是余贵妃的第二个孩子,骁王的亲妹妹长孙香晚。
由于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余贵妃基本也是不会养孩子,就把这个女儿宠的无法无天上天入地,和长孙香凝有得一拼。
周疏宁一想到她的身份,也没有要下轿子的意思,只是开口招呼道:“原来是晚儿妹妹,早就听闻芳名,今日一见果然美若仙天。”
很显然,长孙香晚并不吃周疏宁这一套,挥手道:“少拿对付长孙香凝那一套来对付我,我知道你,你是周疏窈对吧?”
周疏宁嘴上十分惊讶的说道:“原来公主知道我?真是三生有幸呐。”
心里却嘀咕道:原来这小丫头是故意在此处等自己的,看来来者不善呐!
如周疏宁所料,长孙香晚确实想给周疏窈来一个下马威,她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没有规矩的女人给我拉下来!不知道见了长公主是要行礼的吗?”
大晏儿子的齿序和女儿是分开的,长孙香晚是皇帝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大的女儿,自然当得起一个长公主。
周疏宁倒也没怕她,开口道:“公主,我劝你别这么做,否则受罚的会是你自己。”
长孙香晚冷笑道:“笑话,本公主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谁敢罚我?”
周疏宁道:“话可别说太满,刚刚朝堂之上,皇上已经下令封我为宁安公主了。香晚公主啊,如今您可不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了。还有,我比你虚长个两岁,以后你要唤我一声姐姐。这长公主的名号……怕是也要给我了吧?”
长孙香晚一听,立即皱眉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父皇是断然不会收你这样有心机的女人为义女!你定是诓我呢!”
周疏宁态度如常道:“怎么会呢?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当值的小太监。”
长孙香瞬间脸色便开始变的难看起来:“我……我去找父皇评理去!”
说完长孙香晚下令:“摆驾河清殿!”
仪仗浩浩荡荡的朝河清殿的方向走去,周疏宁忍不住嗤笑一声。
打蛇打七寸,长孙香凝要打在容貌上,长孙香晚自然要打在皇帝对她的宠爱上。
不过长孙香晚此行定是要失望而归了,因为皇帝睡了,这个时候别说她长孙香晚,便是她娘余贵妃来了都不顶用。
兴许外面那位能见上一面,不过外面那位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父皇安歇。
周疏宁坐着步辇来到了宫外,一下步辇,便看到易容后的长孙清明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他坐的马车十分好辨认,马车一侧定会悬挂一个夏字。
微雨也在车前,见他出来了,立即招手朝他跑了过来:“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咱们在这儿等你半天了。”
周疏宁拍了拍微雨的头,说道:“怎么样?今天的生意应该还不错吧?”
微雨道:“怎么是你问我呀?不应该是我们问你,今天面圣怎么样?”
此时长孙清明也来到了他身边,十分自然的开口道:“还用问吗?他哪次面圣不都是得到皇上万分的赏识?更何况他这次进宫可是有备而来,皇上恐怕高兴的病都好了大半了吧?”
周疏宁小小的卖了个关子,说道:“面圣倒是很顺利,就是出宫的时候碰上了小公主长孙香晚。”
长孙清明的眉心瞬间便皱了起来:“她没有为难你吧?”
周疏宁意外道:“你竟然不担心我面圣会出问题,反而担心这个小丫头为难我?”
长孙清明头疼道:“对于讲道理的人,你怎么都好说。聪明如你,还能解决不掉那些人?有的人是不讲道理,合宫上下,哪个没被长孙香晚折腾过?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对付傻弟弟和傻妹妹长孙清明还是很有一套的,掀马都是小的,反正这俩弟妹每次见了他都是躲着走。
倒是他死了以后,长孙香晚竟然还伤心了好久。
周疏宁道:“放心吧!讲道理的人我能搞定,不讲道理的人我更能搞定。比起不讲道理,还有人能比得过我吗?”
长孙清明想了想的确如此,他老婆的歪理讲起来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微雨扶周疏宁上了马车,还一边碎碎念给他汇报着今天的工作:“有几位贵客订制了咱们新款的嫁衣,就是小姐您之前设计的,带头纱的那一款。”
周疏宁本来想设计凤冠霞帔,但是一想,在这个架空的世界暂时还没有允准新娘出嫁时可戴凤冠的先例。
这个时代,凤冠还只是皇后的专属首饰。
不过头纱倒是意外的受欢迎,周疏宁把它设计成了红色,即使现在婚嫁事宜仍没有后期的热闹氛围,白色的嫁衣也是不被新人们接受的。
而红盖头和红色嫁衣,则是在明朝中后期才开始流行开来的。
周疏宁听着微雨的碎碎念,却充耳不闻,放下轿帘后便和长孙清明缠绵到了一起。
亲吻是一对恋侣表达爱意的最常见方式,周疏宁这个人还好色,没事儿就把手伸进长孙清明的衣服里摸他的胸肌。
长孙清明十分无奈,一忍再忍道:“你再这样,我不介意在马车里……”
周疏宁笑着把手拿了出来,小声道:“别呀,微雨在呢。”
长孙清明道:“你也知道微雨在呢?不想发生严重的后果,就不要总是撩我。”
周疏宁也是人菜瘾大的典范,刚乖乖坐了一会儿,又蹭到了长孙清明身边,捏着他的下巴反复欣赏:“这易容看着碍眼,还是太子殿下本尊长的好看。”
长孙清明只觉得周疏宁太绝了,沉声吩咐马车外的微雨:“微雨,仔细驾车,没有吩咐不可进来。”
微雨:???!!!
啊啊啊啊,有生之年系列!
周疏宁小声道:“喂,你不会……”
长孙清明掐住他细窄的腰身:“我随身带了你那瓶香膏,爱妃如果真这么迫不及待,为夫不介意随时行使夫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