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们问道。
吴泽辉指了指车灯,说道:“你们看,车灯都给咱干碎了,你们说说要是专门为钱来的,至于这么绝吗?有砸车灯的功夫,跑了不好吗?”
我们一看,还真是,不单单是车灯,其实其他地方也被砖头嚯嚯了一番,有不少凹陷。
我说道:“看来,这个人是跟咱们有仇,过来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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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这里,到底跟谁结仇了,这是显而易见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谁都不傻,都知道是谁干的。
武奕火道:“我记得那个人,好像是叫什么狗牙吧,说是那块儿混的。看起来,挨完打之后他们还没算完,又跟过来了。咱们东西,八成就是在他手里呢。”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这群人还真是好胆子,谁的东西都敢动。得了,看来咱们还得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把这事儿给处理了。”
腾龙大呼可惜:“当时我就应该下狠手,把他两条手臂都给撅了,真是养虎为患。阿寻,咱们下面怎么办?这伙人跑了,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法找啊。”
我想了想,问吴泽辉道:“白纸扇,来,给出个主意。”
吴泽辉点点头,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觉得,F县就这么大,让他跑他也跑不了。就咱们被碰瓷的那地方,咱们过去打听打听,应该不难找。”
我说道:“嗯,有道理,他不是说他狗牙的名号挺响的嘛,咱们就过去看看,真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走吧,早点解决这事儿早点回清河城。先把车开一个修理店去,给咱好好修修,回头东西拿回来,咱们再去取车。”
腾龙瘪瘪嘴,说道:“先去修车?要是钱包拿不回来,修车费都出不起。”
我笑道:“那正好,破釜沉舟,不然哪儿来的干劲儿。”
“扯犊子呢你!破我的车沉我的舟。”武奕锤了我一拳,哈哈大笑。
我们把玻璃碴子清出去了,然后上了车,在附近找了个汽车修理店,直接就把车扔下了。
我们几个翻翻兜,都是懒得往钱包放的零钱,零零总总凑一起,几百块吧。想我们起兴街的大老板来这里,几个人加一起就几百块钱,真的可以说是凄惨了。
我们打了两辆车,直接去了碰瓷儿那地方,那老太太已经没了,没办法,我们也只能放弃找这个老太太问清楚狗牙在哪里的想法。
下了车之后,我们就分开,开始分别去打听“狗牙”的下落了。
这块地方还真是挺乱的,虽然不怎么发达吧,小网吧、小洗头房之类的开的倒是不少,随处可见杀马特经过。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之前一无所有的起兴街,到处藏污纳垢的。
看起来,这块儿地方应该就这样,在F县算是比较落后的了。因为之前我们开车经过了小半个F县,它汽车站那一带发展倒是不错,商铺都很正规。可以想象,那边是一块油水足的地方。
这里离汽车站,也不过是隔了两条街,也不算太远了。
我找了不少地方,但是没一个人说自己认识狗牙。我找了一个半小时,心说那个叫狗牙的可真会吹牛逼,说让我们到附近打听打听他狗牙的名号,我来打听了,结果还打听不着。
就这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周江霖那边却来了消息,说他有点眉目了,让我们赶紧到他那边一趟。
我听了之后心里一喜,挂了电话之后就去找了周江霖。
周江霖在一个小烟酒店门口,我到的时候,其他人正好也差不多时间来的。到了之后就看见周江霖在烟酒店门口正跟两个半大小子一块抽烟呢,聊得还挺好。
见到我们来了,周江霖把烟掐了,招呼我们过去。
“就是这两个小子,我来买烟的时候问这个老板认不认识狗牙来着,这两个小子也来买烟,就说他们知道。我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包玉溪,钱都干完了,他们才说愿意说狗牙在哪儿。”
我笑了笑,说道:“不错嘛,周江霖,真要是找着狗牙那狗日的,算你头功!”
周江霖说道:“这倒没什么,我就怕这两个小子唬咱。这里民风太彪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拍了拍周江霖,“先问问再说。民风彪了也好,咱们拿出点诚意,他们也讲究。”
说完,我就过去问那两个半大小子了。
他们两个估计还没上高中呢,比我矮了一头,不过看他们抽烟的姿势,可能烟龄比我都长。看来F县民风彪悍的事儿,真不是吹牛逼的。
“两位,你们说你们知道狗牙?”我问道。
一个刘海染成黄色的小子吐了口烟圈,点点头说道:“嗯,当然知道。狗牙这个人,在我们学校那块挺有名的,来我们学校揍过人,所以基本上我们道儿上混的都认识。我班里一个哥哥,还是跟他混得呢,牛逼得不行,班里没人敢惹。”
“好好好,”在听他说“我们道上混的”的时候,后面的武奕他们都憋着笑呢,我也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你们跟我说说狗牙在哪儿吧,刚刚我那兄弟不是给你们买烟抽了吗,烟也不是白抽的,是不是?”
两个小子一笑,黄刘海说道:“哥,也不是我说,看你们这样子,就是来找狗牙事儿的吧?我们都是学生,其实也惹不起他,他一个社会人,知道是我们说出来他在哪儿的话,我们以后就没什么好路走了。所以,说出来他在哪儿,我们也是冒风险的。哥,我看你们是外地来的,也不像是没钱的人,这么说吧,我们肯定是没法直接说狗牙在哪儿的,除非该有的牌面都齐了,这样咱们肯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