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基本上日夜兼程的,路上还收到李丠催促李冀赶快回京的信函,“睿郎!还没查出中毒的原因吗?”
李冀愁眉不展,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搂,这两日为了节省时间,他们都是在马车上睡觉的,几日下来,上官慕林本来身子就不算太好,加上路上的颠簸,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赖在李冀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要不要给你弄些吃的?”
上官慕林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快些进京,只怕时间久了,皇上会有什么意外,我去瞧瞧,没准还能瞧出个一二来。”
“好!”李冀到城外之时,便看到李丠已经带人侯着了,一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李冀,李丠差点没哭了出来,“你这是干嘛?”李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皇兄是不知道,这皇宫里都乱了,父王一病不起,皇后上了金銮殿,说是你这个太子监国不利,皇上那的奏书已经堆得老高,北方的战事吃紧朝中又没个好对策!”李丠一路的絮絮叨叨的,不停地说,说的李冀都听的脑袋痛了。
“行了,每年不都这些事吗?”李冀在马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会让林儿去父王那看看,现在父王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林儿?”李丠的眼睛里放出光芒,“你把嫂嫂带回来呢?”
李冀往后面的马车上看了一眼,心里的小得意全都露在了脸上,李丠眨了眨眼,这是他的皇兄?这和那些十七八岁的男子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有何不同?
李丠吧嗒了下嘴,“皇兄这会有了嫂嫂怕是连朝中之事也不想理呢?”
李冀笑笑,不语。
南书萱已经在皇上的寝宫里等着了,“书萱怎么样?”李丠上前看着自己的父王,“父王还没醒吗?”
南书萱忧虑地摇了摇头,她抬头看到李冀和上官慕林,“皇兄,嫂嫂,你们回来了就好!”
上官慕林将手从李冀的手里抽出,“我看看!”她的手轻轻放到皇上的脉搏上,摇了摇头,“中毒没错了!只是这毒怪的很。”
南书萱又替皇上把了一次脉,“我已经试过一些解百毒的药都没有好转的样子。”
上官慕林看着李冀,“殿下我可以摸摸皇上的头吗?”
李冀屏退了所有侍女和太监,命李丠在外面守着,“现在可以了!”
上官慕林在铜盆里净手之后,将皇上的发髻散开,由耳后至头顶一点点摸去,突然她的手一顿。
皇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广德王,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宫的路?”
“母后,我皇兄说了谁都不准进去。”李丠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看着她。
“去让李冀出来见本宫!”皇后见此大怒。
上官慕林看了眼李冀,李冀对她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他的意思,用双指按住皇上头的两侧,加以内力,一针钢针从头顶飞了出来,直接掉在了床上。
南书萱马上用手帕裹住钢针。
“又是钢针?”李冀疑惑道。
南书萱道,“皇后还在外面怎么办?”
李冀没有回答,直接迈开步子朝大殿外走去。
南书萱和上官慕林替皇上整理好头发,又重新把了把脉,“身体里的气流可以流动了。可见这跟钢针封住了皇上的血脉。就算是用药也是没用的。”
“可是我们现在还是要找出是什么毒?”上官慕林觉得即使这样,想救皇上也是挺难的。
李冀站在皇后面前,改有的礼数自然不能少,“母后,南书萱和上官慕林正在殿内为皇上诊断,还请母后稍安勿躁。”
皇后闭了闭眼,知道这才是真的难对付的人,“稍安勿躁?一个杀了你孩子的女人再为你父王诊断,你让我稍安勿躁?”
“母后,于水蓝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没的,恐怕你比我清楚吧?至于上官慕林,她是我的妃子,替父王诊断有何不可?”
“你……”皇后心里明白,李冀敢这么说,说明他手里有证据,“好,今天陛下若能醒过来上官慕林没事,若醒不过来,她就是杀死陛下的人。”
李丠不服了,“皇后,你这样说有失公允,父王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上官慕林可刚刚回来。”
上官慕林从南书萱的针灸中找出一根最细的,“这个办法是我师傅教的,现在皇上昏睡只能冒险把人唤醒。”
南书萱抓住她的手,“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上官慕林手上用了几分力,将南书萱的手移开,“我是用内力将针插入少冲,合谷、内关、十宣四个穴位。稍有不慎,皇上会当场毙命。”
南书萱摇了摇头,“你不要冒险,太子已经监国了。”
上官慕林没回她的话,一针已经插在了少冲穴,“就是因为太子监国,今天只有我们进来过,皇后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太子殿下头上。”又是一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以死谢罪,太子也是说不清的。”接着两针干净利落。
“姐姐在外面守着,皇上一会会醒,在他醒之前,我用内力推出他的毒。”南书萱点了点头,退到大殿门口,在李冀耳边轻语了几句。
李冀回头看了一眼,担忧地皱了皱眉。
皇后见南书萱也出来了,又发起了一顿猛攻,“来人,给本宫把他们几个拿下。”
李冀直接把了剑,“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动?”
李丠指了指几个上前的御林军,“太子监国,懂什么意思吗?”
一时门口又僵住了。
皇上嘴里吐出一口黑血,轻咳了一声,上官慕林扶着皇上躺了下去,“皇上你别乱动!你刚刚昏迷醒来,若乱动,血脉运动不稳,恐有不测。”
“好!”
上官慕林起身往门外走,“殿下,皇上醒了!”
所有的人都听到这句,一起冲到皇上的床榻前。
“儿臣参见父王。”李冀见着多日未见的父皇总算是醒了,这心也放了一半。
“都起来吧!”皇上招了招手,让李冀往前一点,“冀儿,你回来就好。朝中之事多为纷繁,你切记以国之稳定为先。”
这话里的意思,李冀明白,但他更明白,有些事情最好还是搞搞明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