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冀看像段风清,“你继续。娘娘来问。”
“刚问哪呢?”上官慕林看了眼段风清。
“回娘娘,公主的事。”段风清道。
上官慕林指了指地上的绳子,“试过淹死,勒死的滋味,要不要试试被割喉的感觉?”
此话一出,于水蓝身子一颤,“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公主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我不知道他们会对公主下手。殿下,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赐死南儿吧!”
李冀将上官慕林护在身后,生怕这疯女人突然发疯伤了她,“夫妻一场?夫妻一场会来害本王的世子?”
“谢凝呢?”上官慕林问道。
“应该是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了。”于水蓝这会像泄了气的球,除了求死心之外,再不想做任何的抗争,她明白,李冀为了世子,为了公主绝不会放过她。
“那些人在哪?”李冀追问道。
“不知道。”于水蓝答完这句闭上了眼,她现在是怕了,其实她知道的并不多,说白了,她与王成一样都是一颗棋子,一颗弃子。
李冀看着地上的女人,她的一生是悲剧,她的悲剧是她的出生造成的,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回了涴莲阁,李冀相到李菡的时候,心又是如被痛击了一下,在外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上官慕林紧紧盯着他的脚步,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她自己的心里也难过,就算今天弄死于水蓝,公主也回不到过去,谢凝也找不回来。
“睿郎,你打算怎么办?”上官慕林想了许久,都没个头绪。
李冀停下了步子,深吸一口气,“禁军里一定有内应,否则,他们不可能连进三道门,到的东宫。”他略微停了停,“我已命李丠将禁军重新调配,现在能保一时安定。左旗军将军严峰当日在宫中当职。”
“你怀疑他?”上官慕林问道。
“不管是不是,都得好好查。一会我让段风清去查。只是我担心菡儿。”一说到李菡,李冀又是满脸的愁容,“过几日我接她回来与你同住。”
上官慕林摇头,“睿郎,她就是在东宫出的事,你倒不如将她就在广德王府。或许换了环境会好些。”
李冀点了点头。
东宫已经是危机重重,但在赌坊之中还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岳菀坐在二楼看着楼下的情形,那一桌子玩牌九的女人背后个个都是朝廷重臣,尤其是那个兵部尚书丘哲的三姨太。
昨夜她那情郎到访的时候特意提了关于北面布防的问题,自从上次乌羌败退后,李冀命兵部重新拟定了布防策略,所以,乌羌想再次进攻的话,必须拿到新的布防图。
此时,兵部尚书丘哲的三姨太已经赢了好几把了,当然这赢也是岳菀想让她赢的。
“丘夫人,今天手气好,不如赌大点!”岳菀从楼上如风一样的飘下来。
“好啊!”这位丘夫人正有这个意思,回了岳菀又对着其他几个姐妹道,“今天不论输赢,一会我请大家喝茶去。”
有赢就有输,赌博的始终都逃不过这个定数,而且一定是赢少输多的局面。
但丘夫人不在乎,她家老爷有的是银子,“输了就输了吧!”丘夫人丢了手里的牌九,起身整了整衣服,“老板娘,你是派人去我府上取银子还是下次我再带来?”
岳菀一笑,露出进来商人固有的精明,“不劳烦夫人了,我还是派人跟你回去拿吧。”
她的意思丘夫人心知肚明,“姐妹们,今天的茶先欠着,下次一定补上。”说着她自顾自的出了门。
丘夫人一出门,便有人跟了过来,岳菀派去拿钱的人。丘夫人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道,这个岳菀还算上心,找了个唯唯诺诺的人跟来,别人看到了最多以为是个下人。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那人的分寸掌握的极好,像这种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有人传闲话了。
回了府,丘夫人直接去了书房,她知道昨夜老爷见了一人,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银子。
她命来人等在书房外面,自己进去找东西了。
那人仔细打量了下这院子,看得出,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经过仔细打理的,甚至有一些是奇特的品种,可见主人家对这里的植物非常上心。
丘夫人拿了银子出来,见他依旧站在原地,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按理说,这府里是不准外人随便进的,尤其是这书房所在的院子,“银子!”她将银子递了过去。
那人接了银子连声道谢,由下人领着出了府。
他回去见了岳菀将所见之事说了一遍,“老板娘,我们该如何做?”他刚刚跟着丘夫人时的唯唯诺诺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了,从他的脸上透出了一股子英武之气。
岳菀自斟自饮了一杯,“丘夫人明日肯定还得来,让她再多输点,输惨点。另外让人多给丘哲送银子去。”
“知道了!”
岳菀想了会突然问道,“东宫那最近有何动静?”
“宫里传出的消息,太子最近对宫中的禁军查的很严,重要的统领都已经上了太子的备查名单了。”这个叫珂儿的男子答道。
“查吧。等他一圈查下来,我们要的东西也差不多能到手。”岳菀奸诈地笑了笑,“你去吧!太子身边的那个女人看好了,听说已经跟着李冀十多年了,没准什么时候还有用。”
李菡这几日看上去似乎好了许多,但到底有没有好,她只心里最清楚,她现在就如一潭湖水,表面平静,没有任何涟漪,但在湖的中央却是打着着巨大的漩涡。
“皇兄,我想回宫了!”李菡这话一出,李丠倒是吃了一惊。
李认真看了看她,“皇兄说,你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不会回去也行。”
李菡淡淡地摇了摇头,“这里毕竟不是我家。”
“我家怎么不是你家呢?”李丠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开心了,“你告诉有什么地方住的不舒服了。我马上命人去弄。”
“我是公主,总归是要回到公主该去的地方。”李菡抬眸看向李丠,目光中透出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李丠更没了放向,“皇兄说你要是喜欢许潇,他会帮你的。”
“我是公主,怎么可以嫁给江湖中人。”这话一出李菡便觉察到不对,忙解释道,“皇兄他是男人,是太子,有能力为国尽忠,我只是一个女子,生来就是用来和亲或者笼络官员的。”
“菡儿……”此时,李丠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已经心灰意冷了。